论实力,若除去林策这位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比比东麾下早已势力凋零、元气大伤,精锐折损过半,远非供奉殿六位超级斗罗联手的对手;可只要林策这位等同极限斗罗级别的强者往那里一站,原本倾斜的天平便瞬间逆转——他的归属,直接决定着今日武魂帝国前线指挥权的最终走向,更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林策向前半步,周身未刻意释放威压,声线却沉稳如磐,带着千钧之力:“二供奉,此言差矣。我老师在嘉陵关之战中,率部歼灭天斗帝国十几万精锐兵力,斩杀无数魂师高手,更硬生生守住了这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战争本就有胜败、有伤亡,实属兵家常事。而且昨天你也与那唐三过交手,老师暂时失利,不是她的问题。你既搬出大供奉的名号,想必也清楚前线军心不稳、临阵换帅的严重后果,只会让天斗联军有机可乘,白白损耗帝国根基。仅凭一时得失便否定老师的浴血付出,甚至借着旧日嫌隙公然发难,未免太过武断,也有失供奉殿的气度。”
金鳄斗罗见林策当众为比比东站队,立场鲜明,心中暗凛,当即搬出千道流施压,语气沉凝如铁:“林策,此乃大供奉的亲笔令谕,你难道要公然违背其意愿,置武魂殿规矩于不顾?”
林策闻言,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已陨落的千道流——昔日在武魂殿,这位大供奉虽威严深重,却待他不乏照拂,时常提点修行之道,这份知遇之情让他不便直接反驳。他定了定神,压下思绪续道:“二供奉,眼下嘉陵关战火未熄,天斗联军虎视眈眈,正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绝非内部分裂、自耗实力之时!你我皆是武魂殿一脉,当以宗门与帝国大局为重,摒弃私怨,共抗外敌。我已粗略估算,凭我与魔龙的联手之力,加之六位供奉的顶尖战力,再辅以老师麾下残余魂师军团,三方合力足以横扫天斗联军,一举奠定胜局。”
这番整合战力的破敌之策,林策本打算私下分别与供奉们、比比东细说,没料到教皇殿与供奉殿的积怨爆发得如此之快,竟逼得他当众摊牌,将计划和盘托出。
林策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湖,在六位供奉与比比东心中激起层层波澜——要说不动心,绝无可能。这般一劳永逸的胜局,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可各自心中的小算盘,却让他们迟迟无法应声,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供奉们打的是等千仞雪成神的如意算盘:他们坚信,少主身为天使神传承者,一旦成神便拥有碾压世间的力量,胜利自然是囊中之物。若此刻倾尽战力平推天斗联军,这份泼天大功只会算在比比东头上,少主反倒与荣光无关,这绝非他们所愿。他们要的,是让少主以神明之姿降临,收割最终胜利果实,稳固天使一族的绝对地位。
比比东也在反复权衡、迟疑不定:她何尝不知,如今嘉陵关的武魂殿高层战力,无论顶尖强者数量还是整体强度,早已远超天斗联军。可她重伤未愈,魂力耗损严重,此战中能发挥的作用有限;而出力最多的必然是供奉殿,战后他们定然声势更盛、尾大不掉,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更何况,她的罗刹神考已近尾声,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功成,成神之后,世间还有谁能阻挡她?这小小的前线指挥权,早已不值留恋。
是以,林策的提议说完,大厅内陷入诡异的沉默。教皇殿与供奉殿各怀心思,无人应声,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更添几分暗流涌动,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彼此身上流转,盘算着利弊得失。
林策目光扫过众人,一眼便看穿双方心思——并非不想打,只是不愿此刻动手,都在等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等着利益最大化的那一刻。
这盘错综复杂的权力棋局,已非他一个空有战力、毫无根基的圣子所能主导。消失的五年里,他虽是武魂殿名义上的圣子,却常年在外,从未真正培植过自己的势力根基。如今空有极限斗罗的恐怖战力,在这牵扯宗门传承、权力更迭的博弈中,竟无半分可依凭的筹码,只能做一个尴尬的旁观者与调和者。
是以,他抛出破局良策,却无人真心响应。林策心中并无半分怒气,只是淡淡了然:既然双方各怀私念,不愿以大局为重,便让他们各自凭本事争夺最大利益便是,他只需坚守本心,护住想护之人。
金鳄斗罗见沉默许久,无疑是驳了林策的颜面,心中虽有底气,却也不敢轻视这份恐怖战力,当即迈步上前,刻意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拉拢与暗示:“圣子,你的建议确实精妙,若能实施定能一战定乾坤。但你也看到了,教皇殿与供奉殿意见相左、相持不下,这般内耗只会让天斗联军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危险的境地。如今必须有一方退让方能化解僵局——我不妨坦诚告知,少主千仞雪已到成神最后关头,神位传承近在咫尺,不日便会以神明之躯降临。届时别说一个天斗联军,整个大陆都将沐浴在天使神的神光之下,万邦臣服,天下归心,这才是武魂帝国真正的荣耀!”
金鳄斗罗趁热打铁,语气又添几分循循善诱:“况且你老师重伤在身,魂力尚未恢复,连自身都难以保全,你想必也不忍见她拖着病体拼杀吧?大供奉并非要剥夺她的教皇之位,只是让她暂时交出前线指挥权,返回武魂城安心养伤——这既是为她安危着想,也是为帝国大局考量,圣子聪慧过人,想必能明白其中深意。”
林策并未轻信一面之词,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不能草率决定。他竭力压制自身的生命气息与神圣之力,将其收敛到极致,缓缓迈步走到比比东不远处,生怕气息惊扰到老师的伤势,低声问道:“老师,您意下如何?是要坚持到底,还是另有打算?”
因他已将气息压至极点,宛若普通魂师,比比东见他靠近竟未感到半分不适,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暖意。她抬眸望着这个始终坚定站在自己身边的弟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轻声反问:“策儿,你心里真正希望老师怎么做?是坚守这份权力,还是就此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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