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的五万禁军大营,背靠山峦,面朝大江,如一座凭空生出的城池。营寨以粗大的原木为栅,栅外挖有深壕。大营沿江岸铺开,连绵几近两里有余(约1000米以上),周长约六里。
营内旌旗招展,帐幕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头。中军处的帅旗高耸入云,四周哨塔林立,刁斗森严。
生火造饭时,炊烟袅袅,连绵成片,将半片天空都染上人间烟火气。这般规模,莫说是五万大军,就是说有十万兵马驻于此处,也足以令人信服。
古代军队安营扎寨有成熟的规制。一个最常被引用的标准是,一名士兵在营地里需要占据大约2.5平方米的空间。这个面积包括了士兵的睡眠空间、个人装备、以及必要的通行通道。
士兵人数:50,000人。
人均面积:2.5平方米。
总占地面积=50,000x2.5=125,000平方米。
这个12.5万平方米的面积是这五万中央禁军纯士兵生活区的核心面积。
考虑其他必要设施:一个更现实的模型。
一个完整的军营远不止士兵的帐篷。它还必须包括:
指挥机构:中军大帐、议事厅、了望塔。
后勤区域:粮草堆放处、炊事区、马厩(禁军必有骑兵和辎重车辆)。
功能设施:工坊(兵器修理)、医疗营、训练场。
防御工事:营寨围墙、壕沟、拒马。
考虑到这些,人均占地面积会大幅增加。对于一个成建制的五万重兵集团,一个更合理的估算值是每人需要约10-12平方米。
取一个中间值10平方米\/人来计算:
更现实的总占地面积=50,000x10=500,000平方米。
这相当于0.5平方公里,这相当于十国现时一个中大型县城的规模。
为便于防守和管理,古代军营通常建成方形或长方形。
嘉王率领的中央禁军建立的是长方形营地(更常见):
古代扎营常依地形而定,临江扎营多呈长条形。其长宽比为2:1。嘉王这个重兵集团靠近朝天门水寨的渝州城东门,受地形所限,长宽比为2:1到4:1。
这个500,000平方米的营地,宽度为250-500米,长度为1,000米。
此时,营地一周的周长约为(1000+500)x2=3,000米(3公里)。
嘉王的五万禁军大营,其临江一面的长度,则大约在700米到1公里之间。
这个大营最大的问题是临江铺开,无论是长度抑或宽度都在钟鹏举舰炮的射程之内。
寅时初刻,夜色最浓,江雾弥漫。嘉王五万禁军大营依江傍水,连绵两里许,除了巡夜士卒单调的木梆声,便只有江水拍岸的呜咽。绝大多数将士尚在梦乡,无人知晓,一场来自江面的毁灭性打击已如毒蛇般昂首。
嘉王及中央禁军抵达渝州之前,并未得知白帝城已沦陷,且钟鹏举舰队正迅速逼近渝州城。他们的营地紧邻渝州东门,距离仅三里之遥,与渝州城互为犄角。
此外,嘉王从未预料到会遭遇来自水面的远程炮火突袭,因其军事知识中尚未包含炮火偷袭这一战术概念,更无从防范。
江面上,钟鹏举麾下的二十艘主力战舰如幽灵般排开,在大营正面的夜幕排成一字长蛇阵。
寅时三刻,嘉王王宗寿仍在舆图前徘徊。
江面上的舰队根据侦察搜索营的情报先对中军指挥核心和人员、马匹聚集区进行四轮攻击,然后再分别攻击其它区域。
十二轮炮击过后,浅膛炮和轰天炮的炮管变得通红,不得不停歇下来擦拭降温。
中央禁军大营已经面目全非。
中军指挥帐所在区域被炮火击中数次,旌旗倒塌,烟尘弥漫,原本整齐排列的营帐大多被掀翻,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人员、马匹聚集区更是一片混乱,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四处狂奔,不少士兵被马蹄踩伤,在浓烟中发出痛苦的呼喊。
其它区域也未能幸免,许多营帐被炮弹直接击中,物资散落一地,一些还在睡梦中的士兵被爆炸声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葬身火海。
整个中央禁军大营乱作一团,喊杀声、哭喊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嘉王王宗寿带领中军扈从好不容易稳住阵脚以防钟鹏举军队陆军从长江水面登陆从正面冲营。
江面上的战舰上的巨大的抛石机绞盘此时发出沉闷的“嘎吱”声正好被岸上大营的嘈杂声所掩盖。更外围,数十条快船如狼群般悄无声息地散开,船头闪烁着火折子的微光。
真正的杀器——那二十艘经过改装的“江防突击舰”和“激流冲击舰”——则悄然调整着侧舷,其上加装的、密如蜂巢的火箭发射阵列已对准了那片通红的营盘。
两个时辰前,亥时(21:00-23:00)。
武泰军的那位黑甲将校无奈地凝视着面前的一份情报。情报显示,从成都出发的五万蜀国禁军精锐将于一个时辰之后抵达渝州外围。
早在围困白帝城时,钟鹏举的侦察搜索三营便已将蜀国朝廷可能有意派遣禁军驰援夔州的消息通报给了钟鹏举。
王衍在朝会上拍板决定组建十六万人的援军兵团,钟鹏举也在第一时间获知了这一计划。
然而,今晚五万援军即将兵临城下,负责战区侦察搜索的四营才收到由成都地区侦察搜索三营接力传递来的情报——这份情报历经重重阻隔,最终送达城内,却已显得有些晚了。
现时钟鹏举军城内城外八千余陆军如何对付得了蜀国渝州城内城外八万大军。
武泰军那位黑甲将校两刻后做出新的计划并把新的计划交由面前的数名人员火速传递出去,他们每三人为一组,共三组,先后出发,共同只为把这份新的计划传递给朝天门外的舰队。
钟鹏举荆州水军的两位将领禤业强和司徒波屹立于旗舰楼船甲板,目光如刀,穿透夜幕,锁定在视野尽头那片已经因炮击零星起火的营寨轮廓上。
他们本来在忠州和万州一带协助百姓军第一野战军掌控夔州全境,在收到钟鹏举紧急军令之后,火速率领十条主力舰和三十余条快船追上钟鹏举的三十艘战力舰驶往渝州。
一个时辰前他们收到三份从城内传出的同样内容的一份计划。得知渝州攻城部队手中并无对付这五万大军的额外兵力,但有利器、有火攻之策,更有早已布下的奇兵。
今夜,他们要以水火为兵,以诡诈为刃,将这滔天巨焰,化作叩开攻陷渝州和击溃城内外蜀军的钥匙。
火攻----以少胜多的最好办法之一!
“放!”
随着旗舰的攻击信号灯语发出,攻击开始了!
在江面上沉寂了一刻时间后。
首先发难的是二十条战舰上的重型抛石机。它们抛射的并非寻常石弹或铁弹,而是以陶罐或薄皮铁球为外壳的“燃烧弹”----“霹雳炮弹”。
这些弹体拖着点燃的引信划破夜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如同来自九幽的惊雷,砸向岸上的禁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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