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修炼是吸收天地灵气，我的修炼是接收跨界信号。
别人的顿悟是天人合一，我的顿悟是差点被虚空蟑螂合体。
说好的重力训练呢？怎么变成上古版《黑客帝国》兼《昆虫记》了？
瑶光！你再把我脑内bGm做成手机彩铃，我就把你的账本上传到虚空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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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在进行传统修仙，而是在参与一场跨越位面的、信号极差的、并且bGm十分鬼畜的远程在线教学，导师还是个大概率有甲壳类血统的大眼珠子。
自从那日隐约接收到来自虚空的、夹杂着“鸡你太美”bGm的微弱信号后，林天就陷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走路吃饭睡觉（甚至挨揍）时，都竖着耳朵（和全身的灵力感知天线），试图再次捕捉那丝若有若无的链接。
那感觉，就像在暴风雨里举着一根锈迹斑斑的收音机天线，试图接收来自比邻星的外星广播，还得时刻担心被雷劈。
“滋啦……鸡你……太美……滋啦……为所有爱执着的痛……滋啦……”
“又来了又来了！”林天猛地从打坐中惊醒，激动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听到没！经典串台！从篮球巨星到苦情女王！这虚空猎手的颅内曲库还挺丰富啊！就是信号太烂了，能不能充个VIp去个广告？”
瑶光拿着玉简记录仪，对着林天脑袋绕来绕去，试图录下这“脑波外放”奇观：“别动别动！这现象太神奇了！说不定能开发成新型传讯术，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林天牌跨界mp3’，就是曲风有点抽象，客户体验可能不太好……”
毕方鸟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觉得自家搭档脑子里的水可能终于晃出回声了。
羽翁老爷子倒是很淡定，甚至有点若有所思：“虚空并非死寂，反而充斥着各种混乱的能量与信息流。你那‘方镜’与庚金灵物结合，本身特异，又经你多次胡乱灌注能量，早已与你气息相连。如今虽被夺走，但这丝联系并未完全断绝，如同风中残烛……嗯，还是自带音效的残烛。”
林天：“……前辈，您这比喻能稍微鼓舞人心一点吗？”
“鼓舞人心？”老爷子瞥他一眼，“若那虚空猎手察觉你这微弱的‘窃听’，顺藤摸瓜给你来个‘反向流量攻击’，你觉得你这小身板扛得住？”
林天瞬间脑补出大眼珠子隔着无尽虚空对他发动“死亡凝视”版ddoS攻击，吓得一哆嗦，那微弱的信号顿时中断了。
“呃……断了。”林天垮下脸，“这比校园网还不稳定！”
“所以，与其被动接收这些无用杂讯，不如主动增强自身，稳固这道‘桥梁’。”羽翁敲了敲林天脑袋，“你的‘凝山势场’练得如何了？若能掌控自如，或许能以此力为基，稳定心神，过滤杂波，甚至……反向定位。”
反向定位？！
林天眼睛瞬间亮了！就像网瘾少年听到了“光纤入户”四个字！
“练！我这就练！为了我的手机！为了我的庚金灵物！为了不再听虚空猎手的鬼畜歌单！”林天瞬间斗志昂扬，原地扎起马步，开始吭哧吭哧地尝试激发那坑爹的重力场。
理想很丰满：他想象自己如同大地之主，一念之间，重力掌控，领域之内，我为尊！帅得掉渣！
现实很骨感：他憋红了脸，灵力乱窜，最多让周围三米内的杂草趴得更贴地一点，看起来更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除草仪式。
瑶光在一旁实时解说：“观众朋友们，现在林天选手正在尝试用意念与大地进行深度交流，试图让小草们学会匍匐前进……效果显着，看！那株狗尾巴草已经彻底躺平了！这是否预示着一种全新的、环保的园林艺术诞生？”
林天：“……信不信我先让你匍匐前进！”
虽然进展缓慢，但林天这次异常坚持。一方面是对手机的执念（和欠款）支撑着他，另一方面，他发现每次全力激发“凝山势场”后，再去感应那虚空信号，似乎会清晰那么一丢丢？虽然持续时间很短，而且往往伴随着强烈的头晕眼花，仿佛用脑过度。
这日，林天又在后院洼地（事故高发区）进行“重力除草”兼“虚空联网”训练。他刚刚成功地将一只路过的蚱蜢定住0.5秒（蚱蜢表示懵逼），立刻抓住这短暂的“贤者时间”，全力去感应。
“滋啦……为所有……滋啦……鸡……”
信号依旧烂得感人。林天拼命集中精神，试图过滤杂音，捕捉更有用的信息。
突然，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尖锐的波动传来！不再是音乐，更像是一种……痛苦的嘶鸣？而且带着一丝熟悉的、冰冷的寒意？
是那只木灵小姐姐？她遇到危险了？虚空猎手在折磨她？
林天心里一急，精神力不由自主地跟着那波动剧烈震荡起来！
这一震荡，出事了！
他丹田内那丝木灵生机仿佛被引动，猛地活跃起来！而他之前练习时残留在经脉里的少许冰火能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精神风暴搅动，开始造反！更要命的是，他那半生不熟的“凝山势场”因为心神失守，也开始失控，不再是向外扩散，而是猛地向内收缩！
“卧槽！要炸！”林天只觉得体内几股力量猛地撞在一起，脑袋里嗡的一声，像被一万只蜜蜂同时轰炸！而对外界的那丝感应，也因为能量失控而被瞬间放大、扭曲，甚至……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吸力？！
嗡——！！！
他周身空间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那向内收缩的扭曲力场中心，一点极致的黑暗猛地闪现，随即撕裂开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极不稳定的微型空间裂隙！
裂隙那头，传来令人心悸的混乱虚空气息！
而更让林天魂飞魄散的是，透过那小小的裂隙，他隐约看到几只长得十分随意、仿佛是用各种残肢碎壳拼凑起来的、巴掌大小的、散发着虚空气息的……虫子？正被这突如其来的裂隙吸力扯着，尖叫着朝这边掉过来！
“妈呀！虚空小强？！”林天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切断灵力关闭裂隙！
但已经晚了！
那几只虫子如同被弹射出来，嗖嗖几下穿过裂隙，落在了洼地里！那微型裂隙也随之剧烈波动，瞬间湮灭消失，仿佛从没出现过。
现场一片死寂。
林天、闻声赶来的瑶光和毕方鸟，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几只摔得七荤八素、正晃悠着爬起来的“虚空小强”。
它们长得……很有创意。有的像蟑螂和蝎子的结合体，有的像长了翅膀的蜘蛛，通体灰黑，甲壳上闪烁着不祥的油光，复眼是纯粹的混沌色，嘴里发出“嘶嘶”的、让人心烦意乱的噪音。
它们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跨界旅行搞蒙了，晃了晃脑袋，感知到林天身上那丝尚未平息的、与虚空相连的混乱气息（以及残留的木灵生机），顿时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嘶叫着振翅而起，如同几颗子弹般射向林天！
“还来？！”林天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避！
这些虫子速度极快，口器锋利，还能喷射出微弱但极其烦人的虚空能量射线，虽然威力不大，但打在身上又麻又痒，还附带精神干扰，让林天本就混乱的灵力更加难以凝聚！
“这是什么玩意儿？！”瑶光一边躲到毕方鸟身后，一边掏出她的百科全书（兽皮版）快速翻阅，“虚空潜跃虫？低级虚空生物，群居，杂食，性情暴躁，智商低下，但数量庞大，擅长能量干扰和精神污染……通常生活在虚空裂隙附近……林天！你居然开了个虫洞招来了异界害虫？！”
“我不是故意的！是它们自己跟团过来的！”林天狼狈地翻滚，龟壳上叮当乱响，火星四溅，“快想办法！它们好像盯上我了！”
毕方鸟喷出火球，但这些虫子异常灵活，轻易避开，反而更加愤怒地围攻林天，似乎认定了他就是那个非法偷渡的蛇头。
林天被逼得没办法，体内灵力乱窜，冰火木土金（微弱）几种能量因为刚才的失控和现在的惊吓，彻底开始摆烂，在他经脉里上演“五军之战”。
“凝山！凝不住啊！”
“火气！出来点火星子有啥用！”
“寒气！冻脚趾头呢！”
“木灵生机！别光顾着修复啊！能不能给它们来个缠绕？！”
“庚金……哦忘了没了……”
林天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像个技能全在冷却、蓝条还见底的悲催辅助。
一只潜跃虫猛地突破防线，锋利的口器直刺他面门！
林天吓得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将所有乱七八糟的力量，连同那“凝山势场”的意念，不管不顾地向前一推！
他不是要攻击，他是想防御！想把这些讨厌的虫子推开！
嗡！
一股极其怪异的力量波动从他身前涌出！不再是单纯的重力场，而是夹杂着冰片的寒意、火星子的灼热、草木清香的生命力、以及大地沉凝之意的大杂烩！
这股力量扭曲而不稳定，色彩都有些混沌，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
效果却出奇地……诡异？
那几只冲在最前面的潜跃虫，被这股混沌力场笼罩，动作瞬间变得极其滑稽：有的像是被慢放，翅膀扇出残影却前进缓慢；有的像是被快进，疯狂原地转圈；有的身体一半结起冰霜，一半冒出青烟；还有的像是喝醉了酒，歪歪扭扭地撞向同伴……
它们发出的嘶叫声也变成了各种奇怪的调子，仿佛卡带的录音机。
林天：“？？？”
瑶光：“！！！”
毕方鸟：“啾？（好奇）”
这什么情况？群体debuff随机附加？混乱攻击？
林天看着自己还在冒烟（字面意思）的手，一脸懵逼。我这是……练出了什么奇葩控制技？【王者荣耀】里都没这么离谱的技能描述吧？
但没时间细想了，那些虫子虽然被上了负面状态，但并没失去攻击性，只是攻击变得更加……不可预测。
一只时快时慢的虫子猛地啄向他脚踝！
一只一边冒烟一边结冰的虫子喷出不稳定的能量射线！
一只疯狂转圈的虫子像个钻头一样撞向他膝盖！
林天手忙脚乱，连滚带爬，把那蹩脚的“混沌力场”胡乱释放，效果时好时坏，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搞笑。他就像个新手法师，拿着根故障魔杖，随机释放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效果的“奥术飞弹”。
瑶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然后迅速掏出玉简记录：“重大发现！林天在极度混乱中意外合成未知复合能量场，暂命名为‘林天の混沌领域’，效果：对低智商虚空生物造成显着行为异常及属性紊乱！副作用：施法者本人同样陷入混乱且形象全无。应用前景：马戏团表演、干扰敌方通讯、制造大型社死现场……”
最终，还是毕方鸟看不下去了，找准机会，一口密集的火星（它怕烧到林天，控制了威力）覆盖过去，将那些被上了负面状态、行动诡异的虫子纷纷点燃，烧成了一个个小灰烬。
危机解除。
林天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酸痛，灵力几乎耗尽，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仿佛刚参加完一场抽象的哲学辩论赛。
羽翁老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捡起一只还没烧完的虫子腿看了看，又看了看狼狈的林天，眼神复杂。
“歪打正着，胡闹至极。”老爷子评价道，“将数种尚未调和的力量如此粗暴混合外放，十次里九次半是自爆，半次是眼下这般……效果清奇。”
林天有气无力：“前辈……我这算……练成了？”
“成？”老爷子哼了一声，“顶多算瞎猫碰到死耗子。你这‘领域’，毫无掌控可言，敌我不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除了能让对手笑得失去战斗力，有何用处？”
林天：“……”好像有点道理？
“不过……”老爷子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考量，“能引来虚空潜跃虫，说明你那丝感应已能微弱干涉现实。而你这胡乱融合的能量，竟恰好能克制这类低阶虚空生物……倒也巧合。”
林天眼睛又亮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可以去虚空捡垃圾……啊不，打野了？”
羽翁没好气地用藤杖敲了他一下：“先学会走路再想跑！当务之急，是趁热打铁，将你体内这几股力量初步梳理调和！否则下次来的不是小虫子，而是大家伙，你就真成点心了！”
林天摸着被敲的脑袋，看着一地虫灰，心里却莫名有点小兴奋。
虽然过程惊险又丢人，但好像……误打误撞开辟了新航线？
虚空wIFI信号没稳定，倒是先开通了“虚空虫洞快递”（还是到付的）？
而且，自己这大杂烩能量，似乎……专克虚空生物？
那是不是意味着，救手机和木灵小姐姐的计划……有那么一丝丝希望了？
他摸了摸丹田那丝温热的木灵生机，又感受了一下体内依旧混乱却似乎多了点“默契”的几股能量，一个大胆（作死）的计划开始逐渐成型。
也许……下次可以试着主动“钓”一只虫子过来？练练手？
嗯……这个想法似乎很有搞头，虽然大概率会把自己搞得更惨。
他的变强之路，果然永远伴随着意外和……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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