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教授交给研究所纪律部门时,他依旧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聚宝盆是假的”。陈默看着他被带走的背影,心里没有胜利的快感,只觉得一阵唏嘘——一个本该为科学献身的学者,终究栽在了自己的贪念里。
研究所的会议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领导们围着那半块从水墓带回来的玉佩,脸上满是兴奋:“这可是重大发现!沈万三的财富密码、陨石碎片的真相……足以改写历史!”
陈默却没什么兴致,他更在意的是林夏手腕上的红痕——那是在地下湖泊坍塌时,被掉落的石块蹭到的。他从背包里拿出药膏,不由分说地给她涂上,指尖的力度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嘶……”林夏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躲开,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老周和小张坐在旁边,假装研究地图,肩膀却抖个不停,显然在偷笑。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领导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根据玉佩的能量反应,我们在云南发现了新的地脉异常,可能和古代的‘滇国’有关……”
“我们需要休息。”陈默直接打断,语气不容置疑,“小张还在恢复期,林夏的伤需要静养,我也得处理一下伤口。”他看了林夏一眼,“至少一周,之后再说。”
领导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好,是该好好休息。任务完成得很出色,奖金和假期都给你们批了,好好放松。”
走出研究所,阳光正好,初夏的风带着暖意。小张伸了个懒腰,夸张地说:“我要睡三天三夜,再吃十斤小龙虾!”
“就知道吃。”老周拍了他一下,“我得回家看看我那盆兰花,估计早渴死了。”他看向陈默和林夏,挤了挤眼睛,“你们俩……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林夏的脸瞬间红了,拉着小张就跑:“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陈队再见!”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手里还攥着那管没用完的药膏,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老周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愣着了,羊肉泡馍还等着呢。”
真正坐在西安那家老字号泡馍馆里时,林夏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店里人声鼎沸,羊肉的香气混杂着醋香扑面而来,陈默正低着头,耐心地帮她掰着馍,动作认真得像在破解什么机关。
“你以前常来这儿?”林夏托着下巴看他。
“嗯,出任务路过时,总要来一碗。”陈默抬头,递过掰好的馍,“以前觉得一个人吃也挺好,现在发现……两个人更热闹。”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喝了口冰峰汽水,气泡在舌尖炸开,像心里的小烟花。
吃完泡馍,两人沿着城墙根散步。夕阳把城墙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人经过,叮铃铃的铃声清脆悦耳。
“其实……”陈默突然开口,“在冰窟的时候,我有话想对你说。”
林夏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晚霞的光:“什么话?”
“没什么。”陈默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钟楼,“听说晚上有灯会,去看看?”
有些话,或许不需要急着说出口。就像此刻,并肩走着,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能看到她被风吹起的衣角,就已经很好。
假期的最后一天,小张突然打来电话,声音激动得发抖:“陈队!林姐!你们快来研究所!李教授……李教授醒了,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
赶到研究所时,李教授正坐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清明了许多。看到他们进来,他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研究所。”
他说,自己年轻时曾见过被陨石碎片影响的人——那是他的导师,因为贪念碎片的能量,最终精神失常。从那时起,他就立志要“掌控”这种能量,以为这样就能避免悲剧,却没想到自己最终也成了被掌控的人。
“沈万三的竹简说得对,破局者在人心。”李教授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地脉异常记录,云南滇国那处,可能藏着最后一块‘人心碎片’——不是陨石,是古人对欲望的反思。你们愿意……再去一次吗?”
陈默看向林夏,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去。”
走出病房,小张凑过来:“陈队,真要去啊?我还没歇够呢。”
“想去就去,不想去可以留下。”陈默故意逗他。
“那怎么行!”小张立刻挺直腰板,“咱们是一个团队,少了谁都不行!”
老周笑着摇头:“这小子,总算长大了。”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四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云南的滇国,古老的传说,未知的挑战……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这一次,他们的脚步更加坚定。
林夏摸了摸脖子上的羽毛吊坠,看向身边的陈默,发现他也在看她,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默契都在不言中。
也许,冒险永远不会结束,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新的起点就在眼前,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最精彩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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