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关于阿贝多的第二次审判正式开庭,人员配置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琴担任审判长,塔利雅担任陪审员,检举方是赫塔,被告代理发言人是凯亚。
人员就位后,琴首先向赫塔确认调查结果。
“赫塔小姐,联合调查小组是否有新的发现?”
而赫塔也将新得到的发现告知于众。
“是的,我们将证人从藏尸处找到的牙齿与骨骼送往教会医务部门进行检验,得到结论,这确实是人的牙齿与骨骼。同时,调查小组查阅了蒙德近期的人员流动情况,我们注意到,有好几个人消失了好一阵子。”
“牙齿和骨骼为我们提供了死者的年龄和性别信息,有趣的是,近期失踪的蒙德居民中有一位恰好和检验结果完全匹配。”
观众席上,被委派来的罗莎莉亚简洁明了地公布了死者的信息。
“汉瑟曼,男,四十六岁,单身,没有亲人,因为没有亲人,所以无人报案,符合上次审判中提及的内容。此外,根据医务部门的就诊记录,这位猎户曾在三年前被机关伤到大腿骨,迪卢克找到的大腿骨上确实有对应伤痕。因此可以认定,被阿贝多埋藏起来的尸体之一正是汉瑟曼,至于反常的白骨化速度,恐怕与一些专利技术有关。”
至于被告的动机,基于阿贝多的书信,赫塔有理由认为他故意选择没有亲属的单身人士上下手,将他们作为炼金术实验试点对象。
此外,赫塔还额外请来了一位证人,那就是唐娜小姐。
唐娜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看上去有些后怕,扭捏着说出了她的证词。
“我……很抱歉现在才站出来,其实,就在迪卢克老爷看见阿贝多先生毁尸灭迹的那天,我也……我也在……”
“那天我和朋友一起外出露营,夜晚在山间休息,一整晚我都没有睡好,就在凌晨时分起来散步,然后,我就看到了迪卢克老爷。”
“我有点……有点想试着和迪卢克老爷聊几句,便也往那个方向走去,随后我就看到山崖下有一个人在处理尸体!”
“我非常害怕,生怕他会发现我,就算逃离了那个地方也心惊胆战……我甚至开始想,如果没有暗恋迪卢克老爷该有多好?……”
随着唐娜发言完毕,两个证人,确凿无疑,现在待解决的问题只剩下该如何让尸体消失了。
赫塔依然认为和书信中提到的炼金术有关,琴也出示了相关的证据,正是空在阿贝多办公桌暗格里找到的笔记和地图。
尽管铁证如山,但是阿贝多也为自己辩解了两句,他始终坚持之前的说法,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杀过人。
阿贝多依然十分平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
而赫塔对此嗤之以鼻。
“哼,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阿贝多看向了观众席上的空。
“发现这份笔记的人,是你吧?空,那地图上的第三个标记点,你一定也去看过了吧。”
空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可以告诉我们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吗?”琴向空咨询。
空点了点头,忠实,公平而沉重的转述了当时他在雪山看到的场景。
土坑里藏着的东西消失不见,周围还有不知什么生物留下的爪印,鸡血掩盖了真相,无人知晓那里有着那样一个坑洞。
赫塔认为那个坑洞里藏着的一定也是尸体。
“异议!”戴夫猛的一拍桌……哦不对,是栏杆,指出了疑点所在。
“根据刚才空的描述,第三处坑洞里的土,是被向外刨出来的,而前两次案发现场都被被告阿贝多使用炼金术恢复原状,假如罪犯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没有将第三个洞恢复原样?此外,第三处坑洞的痕迹很老,跟前两处坑洞也不处于同一时期,既然如此,这起案件就仍然还有为解决的疑点!我,和空,派蒙都希望看到真相,看到公正的判决结果!”
虽然现场的确存疑,但是赫塔同样指出了另一点,那就是除了那张地图,没有任何线索表明有被告之外的人知道那个地方。
而关于这一点,阿贝多决定回答空和戴夫的疑惑。
“地图上的标记确实都是我做的,三处地点都被我藏了东西……”
“那里的确有过三具尸体,特别是龙脊雪山上那个地点,我处理了一个人,将他埋葬在那里。”
“哈,你果然做了这种事情!”赫塔似乎非常得意,转身面向审判台上,“听到了吗?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不,赫塔小姐,关于那个人,我有一些故事要说。”
阿贝多看了看同样在观众席上的优菈,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叙述起了之前的事情。
“许久之前,我在雪山上遇到一位不速之客,不知为何,他似乎很想借助雪山这样人迹罕至的环境优势除掉我。”
“他是真心要杀我,为此,我们之间发生了战斗,我杀死他,将他的尸体埋葬在雪山那个位置。”
而优菈也在这时插嘴,支持阿贝多。
“咳,有关这件事,那天我,他,安柏,空,派蒙,戴夫,潘妮,派蒙还有冒险家协会的班尼特都在一起。那次是冒险家协会在雪山举办活动,后来活动结束,我们纷纷离开雪山,假如阿贝多说的不是我们在山腰上遇到的那个,那么,他与对方的战斗应当发生在我们离开之后。”
“第一第二起案件果然是你干的……你杀死了那些无辜的人!”赫塔情绪突然变得特别激动,指责起阿贝多来。
“不,我不认可你的说法。”阿贝多依旧冷静而严肃的反驳了赫塔的指责。
“亲口承认过的事实,还要当场反悔吗?难道你害怕到胡言乱语了?”
“赫塔小姐,为什么如此尖锐呢?我还没说那件事最重要的一点……”
阿贝多依旧十分平静的凝视着紧盯自己,怒目圆睁的赫塔,说出了最重要的情报。
“雪山上袭击我的那个人有一头金发,蓝色眼睛,身高与我相仿,穿着几乎和我一致的衣服……”
这个重量级的情报一经放出,就引发了在场所有人的震撼。
“哎呀,那不就完全和你一样了吗?”凯亚故作夸张的描述到。
“完全一样?”
“天哪,他在说什么……我想离开这里……”
而赫塔仿佛被戳到了痛处,色厉内荏的质问阿贝多。
“可是,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你在雪山实施了杀人行为吧!”
“是的,我在那一天,杀死了跟我外形完全一样的对手……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杀的,是人!”
而在案件发生前就隐隐约约意识到情况不妙的迪卢克此时也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我有必要撤销我的证言。”
“你说什么?”赫塔惊讶的望向迪卢克。
而在此时,另一名西风骑士领着一个人走进了审判庭。
“人带来了,各位!”
“等等,你!”赫塔见到来者,瞬间惊讶的瞪圆了大眼,完全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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