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的余波还没散尽,祭台周围的族人还在慌乱地扶老携幼,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 “轰隆” 声 —— 不是来自地面,而是从祭台底下,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土里翻涌,连脚下的青石板都在跟着共振,缝隙里的尘土簌簌往下掉。
“那是什么声音?” 有人颤声问,话音刚落,一声震彻山谷的嘶吼猛地炸开!那声音不是兽吼,更像某种被压抑了千年的暴怒,带着能撕裂耳膜的尖锐,撞得人胸口发闷,祭台边的青铜鼎都嗡嗡作响,鼎中没煮尽的柏枝簌簌掉落。
“咚!” 祭台中央的青石板突然向上凸起,裂纹像蛛网般蔓延,紧接着,整块石板轰然塌陷,黑色的尘土裹挟着腥气冲天而起!尘土中,一只覆盖着青黑色鳞甲的巨爪猛地探了出来 —— 爪尖如铁钩,泛着冷光,一爪子拍在祭台边缘的青铜纹饰上,“咔嚓” 一声,坚硬的青铜瞬间碎成齑粉。
“是蜚!是被封印在祭台下的蜚!” 巴垣长老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响亮,他死死盯着尘土中逐渐显露的巨兽,“快躲开!它的鳞甲刀枪不入,别靠近!”
尘土渐渐散去,蜚的全貌终于暴露在族人面前 —— 体长足有三丈,像放大了十倍的蜥蜴,却比蜥蜴更狰狞。青黑色的鳞甲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有巴掌大,缝隙里还沾着祭台下的湿泥;一颗硕大的头颅上,只有一只独眼,眼球是浑浊的血红色,正恶狠狠地扫视着人群;身后的尾巴粗如木桶,末端带着骨刺,甩动时带起的风刮得人睁不开眼。
它刚完全爬出塌陷的洞口,就对着祭台顶端的青铜鼎猛地一爪拍去!“嘭 ——” 青铜鼎足有半人高,却像纸糊的一样被拍飞,砸在不远处的茅草屋上,屋顶瞬间塌了半边,木屑、茅草混着屋中的陶罐碎片飞溅,几名来不及躲闪的族人被埋在底下,闷哼声、哭喊声瞬间响起。
“快跑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人群彻底乱了。抱着孩童的妇人往部落外围冲,年轻的族人想扶着老人走,却被慌乱的人流挤得东倒西歪;巫祝们握着木杖想挡在前面,可看着蜚那能拍碎青铜的巨爪,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悠悠被人群推着往后挪,双手却死死攥着蛇纹法器 —— 法器的蛇眼玉石又开始发烫,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预警。他看着蜚甩动尾巴,又扫倒了一排木屋,木屑溅到他的手臂上,火辣辣地疼。不远处,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被挤倒在地,吓得哇哇大哭,而蜚的独眼,正好锁定了那个方向,血红色的眼球里满是嗜虐的光。
“小心!” 悠悠想冲过去,却被身边的族人死死拉住,“别去!你打不过它!” 可他看着那孩童无助的样子,胸口的木脉印记突然剧烈发烫,指尖的青芒又冒了出来 —— 不是之前的细弱一缕,而是像小火苗般跳动,带着想护住什么的冲动。
蜚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倒地的孩童,每走一步,地面就陷下去一个浅坑,鳞甲摩擦着地面,发出 “沙沙” 的刺耳声响。人群的哭喊更甚,却没人敢上前 —— 谁都知道,上去就是送死。
就在蜚的巨爪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是族中的守疆勇士巴虎!他握着青铜刀,对着蜚的爪背狠狠砍去,“当” 的一声脆响,刀刃竟被鳞甲弹开,巴虎自己也被震得后退几步,虎口崩裂,渗出血来。
“快走!带孩子走!” 巴虎对着孩童身边的妇人嘶吼,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抱起孩子,往远处逃去。蜚被激怒了,独眼转向巴虎,发出一声更尖锐的嘶吼,尾巴带着骨刺,猛地扫向巴虎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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