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月随意敷衍两句后，挂断电话，掩藏内心的颤抖，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揣回兜里。
【秦清月内心oS：淦！心脏还在狂跳，这感觉，比坐过山车还刺激。这就是所谓‘泼天的富贵’吗？有点烫手，但更烫脚的是某些人的脸。】
她一步一步，走到王伟面前，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没有说话。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首该死的抒情钢琴曲还在敬业地播放着。此时此刻，这首bGm听起来不再是帝王专属，反而像是为王伟提前谱写的哀乐。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响亮的耳光。
终于，她弯下腰，捡起地上那个屏幕碎裂，已经彻底报废的手机，像拾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她把手机递到王伟面前，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王经理，听不清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要给谁打电话来着？”
王伟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像个破旧的风箱。
“陈总监吗？”秦清月偏了偏头，补上这个名字。
她顿了顿，语气无辜又残忍。
“不巧，他好像正在找我。”
【秦清月内心oS：杀人诛心，还得是物理加魔法双重攻击。你看，手机碎了，心也碎了，多对称，强迫症看了都说好。】
说完，她不再看那个已经彻底失去灵魂的男人，松开手，任由那部手机再次“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更碎了些。
她转身，走向早已呆若木鸡的李菲菲。
李菲菲和她的姐妹们，像三座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直愣愣地杵在那儿。
秦清月伸手，捏了捏李菲菲僵硬的脸蛋，手感跟捏一块冻肉差不多。
“菲菲，回魂了。再不回神，你下巴要脱臼了。”
李菲菲的眼珠子艰难地转了转，聚焦在秦清…不，秦董的脸上。“月……月月……你……你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是被外星人抓去做实验了？你告诉我，我能接受。”
【秦清月内心oS：差不多，被一种叫做‘钞能力’的外星科技改造了。】
秦清月对着早已吓傻，连托盘都快端不稳的酒保，随意地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响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帅哥，别愣着了，干活了。”
酒保一个激灵，差点当场给她跪下，“您……您吩咐！”
“把你们这最贵的酒，‘人鱼之泪’，给我们每个姐妹都来一杯压压惊。”
酒保的瞳孔地震了：“人……人鱼之泪？那……那一杯就要六位数……”
“怎么，怕我付不起？”秦清月挑眉。
“不不不！我马上就去！”酒保差点把头摇断，转身就往吧台跑，生怕跑慢了这位新董事长会让他当场毕业。
“等等。”秦清月叫住他。
酒保紧急刹车，姿态恭敬得像在等待圣旨。
“这几杯酒，记在……王经理的账上。”
全场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王伟瘫在地上，猛地抬起头，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火气——那是被极致的羞辱和愤怒点燃的。
【系统提示：检测到来自王伟的强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点！】
秦清月看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改口道，“哦不，我这记性。还是记我账上吧。”
她转向酒保，笑容灿烂。
“毕竟，从这个月开始，他被开除了，工资卡估计很快就要被冻结了，咱们不能干这种让前员工雪上加霜的事，对吧？”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安保人员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王伟，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出了金碧辉煌的大厅。
随着王经理被扔出去，Vivi也终于从惊骇中反应过来。她爹是mUSE娱乐集团旗下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虽然只是集团的子公司，但也是她最大的靠山。她不能得罪这位新空降的顶头上司！
她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往后挪，试图融入背景板，然后溜之大吉。
【秦清月内心oS：想跑？你当我这双眼睛是白内障吗？今天谁都可以走，就你和你的小姐妹，必须留下来接受正道的光。】
“Vivi小姐，这么着急走？”秦清月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锁链，精准地捆住了Vivi的脚踝。“派对才刚开始，不喝一杯‘人鱼之泪’再走？”
Vivi的身体僵住了，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过身来。“秦……秦董，误会，今天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我爸是mUSE娱乐的王董……我们……我们勉强也算同事？您大人有大量……”
“王董？”秦清月掏出手机，慢悠悠地解锁，“哦，我想起来了，是mUSE娱乐的王德发董事长，对吧？我刚接手，业务还不太熟，正好，我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Vivi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劫后余生的喜色。只要秦清月还肯给她爸面子，事情就有转机！
然而，秦清月的指尖却划向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
“赵槟律师吗？我是秦清月。”
Vivi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赵槟？！难道是兴合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赵槟？！魔都最顶级的商业律师，人称“企业送葬人”，经他手送进去的董事长、cEo，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系统提示：检测到来自王翠花的强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4444点！】
“嗯，有点小事麻烦你。”秦清月的声音平静无波，“帮我查一下mUSE娱乐的王德发，把他近三年的公司账目、税务记录、还有个人作风问题，全部整理一份详细报告，明天早上九点前，我要在我的邮箱里看到。”
电话那头的赵槟似乎应了声。
“哦，对了，”秦清月瞥了一眼面无人色的Vivi，“他有个女儿，叫Vivi，中文名应该是王薇薇以前叫王翠花。查一下她名下所有资产和近五年的消费记录，尤其是那些资金来源不明的大额消费，你懂的。”
“另外，今天在mUSE酒吧，有几位女士，包括这位王薇薇小姐和她的朋友，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和公开诽谤，现场人证物证俱全，视频的话直接找夜店负责人就行，他们不敢拦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和mUSE集团的法务部对接。寻衅滋事，该怎么走法律程序就怎么走，务必公事公办，让她们知道，社、会、险、恶。”
“好的，辛苦了。”
秦清月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兜里。
Vivi最后的希望彻底被掐灭了。她腿一软，和她那两位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姐妹，一起瘫倒在地。
秦清月看着跟一开始意气风发完全不同的Vivi，还是好心地笑着‘宽慰’了两句。
“怎么这就不行了？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刑期也是！”
【系统提示：检测到来自王翠花的强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4444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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