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安全屋的屋顶上。林野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幅流动的画。
佐助坐在火堆旁,擦拭着他的短刀。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映出他专注的侧脸,睫毛上沾着细碎的火星,像落了点星光。白天的战斗让刀身添了几道细小的划痕,他用细砂纸一点点打磨,动作耐心得像在雕琢一件珍宝。
“还没睡?”佐助头也没抬,声音被火堆“噼啪”的响声衬得格外清晰。
“睡不着。”林野笑了笑,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不如心里的思绪翻涌得厉害,“在想明天的事。”
佐助放下短刀,往火堆里添了块柴:“想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顿了顿,看向林野,“你的伤能撑住吗?不行就留在安全屋。”
“说什么呢。”林野挑眉,“说好要一起护送达兹纳大叔,怎么能半途而废?再说,我的火遁可是对付白的冰遁的利器,少了我可不行。”
佐助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没再反驳,只是拿起林野放在一旁的苦无,帮他擦拭上面的血渍。苦无的刀刃很薄,是卡卡西送的那把,上面刻着小小的雷电纹,据说能增幅雷遁查克拉。
“明天交手时,别跟白硬碰硬。”佐助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苦无的纹路,“他的冰遁速度太快,你的火遁虽然克制他,但近身战容易吃亏。”
“知道了,指挥官大人。”林野故意拖长了调子,惹得佐助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火堆的光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林野说起小时候在木叶后山掏鸟窝,被母亲追着打的糗事;佐助则难得地提起,哥哥鼬小时候教他练刀,总在他快放弃时递给他一块糖。
“你哥哥……对你很好吧?”林野轻声问,他很少听佐助提起家人,尤其是那个传说中天赋异禀的哥哥。
佐助的动作顿了顿,火光映在他眼里,亮得有些晃眼:“嗯。”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总说,忍者最重要的不是力量,是守护。”
林野想起母亲留下的玉佩,想起那句“光明从不畏惧阴影”,突然觉得,不管是宇智波的哥哥,还是普通的农家母亲,心里藏着的守护其实都一样——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是藏在糖块里的温柔,是刻在玉佩上的期盼。
“等这次任务结束,”林野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说,“我们去吃一乐拉面吧,我请客。”
“好。”佐助点头,拿起擦好的苦无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心,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
夜渐渐深了,鸣人他们早已睡熟,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火堆偶尔爆出的火星声。佐助起身想去换岗,却被林野拉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林野掀开被子,虽然后背还有点疼,但他不想让佐助一个人守夜。
佐助想反对,看到林野坚定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走过去扶了他一把:“慢点。”
两人并肩站在安全屋门口,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披了件银色的披风。远处的江面上传来隐约的水声,带着潮湿的凉意,却吹不散身边人的体温。
“你说,白为什么要帮再不斩?”林野望着江面,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大概……是因为羁绊吧。”佐助的声音很轻,“就像我们一样,认定了一个人,就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林野转头看他,月光照亮他的侧脸,平时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他突然想起白天替佐助挡下冰刃的瞬间,心里没有丝毫犹豫,仿佛那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或许,这就是佐助说的羁绊——不需要刻意想起,却在关键时刻,愿意把后背交给对方。
“佐助,”林野轻声说,“明天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回去。”
佐助转过头,四目相对,月光在两人眼里流淌。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嗯,一起回去。”
这句约定像颗种子,落在彼此心里,在月光下悄悄发了芽。
回到屋里时,佐助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林野身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暖烘烘的,驱散了夜的寒意。林野看着他躺在火堆旁的身影,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突然变得很踏实。
他摸了摸怀里的护身符,又碰了碰手腕上的狼牙,感觉这两样东西都带着温度,像两个无声的承诺。
明天的战斗或许会很艰难,或许会有未知的危险,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只要记得这个月下的约定,就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火堆渐渐小了下去,只留下通红的炭火,映着两个少年安静的睡颜,像幅被时光温柔收藏的画。兵刃在角落里沉默着,仿佛也在低语着守护的誓言,等待着黎明到来时,与他们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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