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白发的办公室幽幽叹气，直到下午，柳风和秦砚一起找上了门。
夏昭谢伸手招呼着人。
柳风：
“闻殇让我来找你商讨一下画展的灯光还有内部具体的装潢，他说他来搞这个，但是他明晚才能回来，然后吕谢说展厅外面的版画她可以负责，她是明天早上到燕京。”
段红听着其他两人这么给力，自己半天连个展馆还没弄好，愁得都快长胡子了。
夏昭谢勉强笑笑，又问秦砚：““你们俩怎么一起过来了？”
“在门口碰见了。”秦砚在她身旁坐下，看她脸色，试探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自从秦砚给夏昭谢挑选完画展主题之后，她就没有这么愁眉苦脸过。
夏昭谢也不藏着掖着了，把展馆的事情说了一下。
柳风沉声道：“我去联系联系我的朋友，看有没有别的场馆可以临时用用。”
段红还是有点可惜：“唉，就是可惜了，商古的布置，还有艺术厅都是一流的布置。”
秦砚想了想问段红：“我不太懂这个，艺术展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段红大概给秦砚讲了讲。
秦砚思索着：“那你知道泰安吗？那个应该可以做艺术展馆吧。”
段红叹了一口气：“唉，就连你这个外行人都知道泰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在我们办画展的眼里，简直就是白月光级别的存在。”
秦砚很好奇：“那为什么不租借出来呢？”
段红：“老师的第一个画展就是在泰安开的，但那也是泰安这些年开办的最后一个画展，据说泰安是被一个私人富豪拿下了，当成自己的收藏馆了。”
段红一脸肉疼：
“泰安的装潢还有设备全部都是一流的，银桥路的黄金地段啊，也就是这几年市场上根本就没人能租到泰安，所以商古才算是大家的首选。”
秦砚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倒是很抱歉了。”
几人都不知道她抱歉什么。
秦砚掏出手机，点了点：“现在泰安可以用了。”
段红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夏昭谢也不知所云地盯着她。
秦砚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泰安算是至臻旗下的产业。”
段红猛地站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啊？”
柳风也蹙起眉头：“啊？”
夏昭谢：“啊？”
段红咽下口水：“你说……银桥路那个泰安？”
秦砚：
“对，那整个建筑一开始是至臻在燕京打算开酒店的，但是后来项目分析师给出分析，不太合适，我就把它改成一个私人收藏室，我……前几年特别喜欢看画，在很多地方都有收藏，正好泰安空出来，我就交给我秘书处理了。”
“乖乖。”段红讷讷地问：“那这几年怎么不开放了呢？”
秦砚：“前几年非常沉迷邀请别人办画展，后来不沉迷了，就让秘书拒绝了一切相关事宜。”
秦砚以前的事，任空都给夏昭谢说过。
段红看秦砚的眼神变了，跟财神爷一样。
秦砚给段红推了个微信：
“我以后也不会收藏什么画了，泰安以后也会正常使用，这次就麻烦段师兄了，这是我秘书的微信，有什么需要的，你联系她就好。”
段红笑得满脸褶子：
“哎呀哎呀，你这见外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哎呀，小师妹的事，就是我的事！”
段红忍不住扬眉吐气，“啊哈哈，我倒要看看凛冬这次还能整出来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上午，网上各大画展的消息纷纷公布。
商古艺术展厅：
本期商古展厅非常荣幸，将会迎来画家@石子的画展，据说还有神秘嘉宾会光临现场@凛冬
这个消息已发布，网上就开始翻天了。
“石探都几年没开画展了。”
“妈呀，凛冬更是几年都没看见了，最近怎么这活跃，上次还去看了那个新人‘x’的画展。”
“【坏笑】【坏笑】该不会是石探看老师要收新徒弟了，开始吃醋了吧。”
“说不好哦，这一次的画展不知道在哪里开呢？”
“说起来，这个夏昭谢确实很厉害啊，我上次看过一次，简直念念不忘啊，她能不能再看一次画展，让白发的四个徒弟再去看一遍。”
“楼上图穷匕见了是吧。”
“放心吧，新人画家一般会在市面上活跃整整两年多，这个夏昭谢这么厉害，没必要不参加全国美展，所以她第二次的画展肯定要赶在九月之前开始，放心看就完了。”
“楼上字多，跟你混。”
“呜呜呜，什么时候白发也可以去看画展，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
整整一天过去了，各大展厅都官宣了这次的合作对象，夏昭谢的微博依旧是冷冷清清。
不少粉丝开始着急了。
“亲爱的‘x’大人，您的画展怎么还没有消息？”
“这才开了一次，江郎才尽了？”
“求你，吱个声吧。”
到了晚上，一千年没有动静的泰安展厅动了。
泰安展厅：@x 欢迎夏老师来跟我们合作。
“卧槽，卧槽，卧槽，我没看错吧？泰安竟然又开始开展了。”
“不是……姐，你是大佬啊。能让泰安出马，什么背景还来画画啊。”
“呃？这是个什么展厅？”
“科普一下，你在市面上能看到的展厅，可以把你80分的画展现到85分，而泰安可以展示到99分，还有一分，全看作者实力，上一次在泰安开展的，还是白发。”
“泰安居然又开始开展了，这个夏昭谢真的不简单，建议深挖【吃瓜】”
网友还没震惊完，泰安又官宣了未来一年的画家预约。
这下没人觉得夏昭谢有背景了，只觉得她运气好，可以撞到泰安复出的第一个画家。
夏昭谢的第二次画展重生，正式开始。
夏昭谢经过上次的画展本身就是小有名气，再加上泰安，已经是画坛内的红人了。
画展开始的当天，石探也来了。
媒体见到她像是见了血的鲨鱼。
抛出一长串的问题，石探一个都没有回答，默默地走了。
夏昭谢的画展办得风生水起，最后一天的时候，白发带着学生来了。
亲自来的那种。
采访的人越来越多，所幸泰安还有专门采访的地方。
白发招呼着媒体朋友都去专门采访的地方，细心地不让他们干扰到画展的参观。
夏昭谢和其他学生都在门口等着，正对着门口的是个一个发言台，白发被簇拥着上去了。
“白教授，您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参加过年轻人的画展了，而夏昭谢上一次的画展就非常不错，根据网上的数据，夏昭谢本次画展的情况，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在这一季度，在整个画坛都是遥遥领先的，请您点评一下她本次的画展。”
白发举着话筒，温和地开口。
她今天非常有耐心。
什么问题都温声好气地回答。
媒体见状越来越大胆，话题渐渐开始往一些敏感的方向上拐。
“那请问白教授，您和凛冬教授还会带队今年的八联大奖赛吗？”
“如果夏昭谢在全国美展获奖，您是否考虑再收一个徒弟呢？”
“今年的大奖赛有望夺……”
记者问完话，白发却没有回答，她直勾勾地望向门口。
记者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
妈呀，凛冬正和白发的学生们站在门口。
两个人就这么水灵灵地碰面了。
两人平静如水，反倒是记者眼珠子来回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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