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妻子的奖励
初秋的午后,林家主宅的书房里,光线被厚重的丝绒窗帘滤过,显得幽深而压抑。空气里弥漫着陈旧书卷和昂贵檀香混合的气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呼吸上。
林伯渊端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手里盘着那两枚油亮的核桃,发出规律而沉闷的摩擦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像两把钝刀,刮过站在书房中央的沈寂。林子豪懒散地靠在旁边的博古架上,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仿佛在等待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笑话。连素来不多言语的林母,也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眼神复杂。
家族里几位说得上话的旁系叔伯,也或多或少在场,或坐或立,姿态各异,但视线都若有若无地聚焦在沈寂身上。这不像是一次家庭谈话,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
“听说,”林伯渊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书房里的空气又凝滞了几分,“你最近,手头不太宽裕?”
他用的词很委婉,但其中的意味,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依附于林家的“外人”,一个需要家族“供养”的存在,这是不言自明的底色。
林子豪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带着快意的嘲讽。他等着看沈寂如何窘迫,如何辩解,或者如何沉默地承受这份屈辱。
沈寂站在那片沉滞的光线里,身姿依旧挺拔,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破难堪的波动。他甚至没有去看林子豪,目光平静地迎向林伯渊审视的视线。
“还好。”他回答,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伯渊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份过于平淡的反应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悦。他盘核桃的速度微微加快。
“林家不养闲人。”他换了一种更直接的说法,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提醒,“见雪虽然……但有些规矩,你应该明白。”
这话已经相当不客气。连旁观的几位叔伯都有些神色微妙。
就在这时,沈寂动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探入他那件看似普通、材质却显然不俗的衬衫口袋。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
然后,在所有人或嘲讽、或审视、或好奇的目光中,他取出了一张折叠得整齐的支票。
那张纸,在这种场合下,显得格外突兀。
沈寂上前一步,将支票轻轻放在了林伯渊面前宽大光滑的红木书桌上。纸张与木质桌面接触,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这个,”沈寂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炫耀或是卑微,“或许可以弥补近期的‘开销’。”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林伯渊盘核桃的动作都顿住了。他的目光,从沈寂的脸上,缓缓移到了桌面上那张薄薄的支票上。
林子豪脸上的讥笑僵住了,他下意识站直了身体,伸长脖子,想要看清那张支票上的数字。怎么可能?这个吃软饭的,哪里来的支票?
林母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前倾身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愕。
一位离得稍近的叔伯,忍不住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试图分辨那上面的墨迹。
林伯渊没有立刻去拿。他的手指在核桃上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然后,才伸出两根手指,将那张支票拈了起来。
展开。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长串零上。
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以及书房内愈发粗重和压抑的呼吸声。林子豪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他父亲手中的那张纸,脸上血色尽褪,像是被人当胸狠狠揍了一拳,连呼吸都忘了。那是一种纯粹的、无法理解的震惊,以及被颠覆认知后的茫然和……恐慌。
林母用手掩住了嘴。
几位叔伯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有人甚至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林伯渊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他抬起眼,再次看向沈寂,那眼神深处,锐利依旧,却多了几分之前从未有过的、极其复杂的审视与探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将那张支票缓缓折好,放在手边,没有发出任何疑问。
所有的嘲讽,所有的轻视,所有预设的审判,在这一刻,被这张轻飘飘的支票,砸得粉碎。
沈寂没有等待任何评价或询问。他微微颔首,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转身,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平静地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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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主卧室内只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在墙壁上投下暖昧模糊的光影。
沈寂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随手从书架取下的旧籍,却并未翻动几页。脑海中,系统的界面幽蓝浮动,冰冷的提示音早已响起,告知他“资金证明”任务完成,相应的点数已计入账户。林子豪那震惊到失态的表情,林伯渊深不见底的眼神,都在数据流中一一闪过,分析,归档。
情绪,是最好利用的武器。而金钱,有时是最直接的撬棍。
房门被极轻地推开,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缕清冷的、带着沐浴后湿气的幽香,悄然弥漫过来。
沈寂没有抬头,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内容。
柔软的蚕丝被被掀开一角,一具微凉、光滑如玉的身体,带着决绝又隐晦的试探,贴了上来。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细腻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紧挨着他的手臂,带来一阵清晰的战栗。
林见雪。
她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勇气。
“这是奖励……”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像羽毛搔刮过心尖,吐气如兰,却蕴含着与平日里冰山表象截然不同的、滚烫的温度。
沈寂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
他侧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了白日的清冷和疏离,只剩下水光潋滟的迷离,和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妖冶的魅惑。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指尖所触,是一片惊人的细腻与微凉。
她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退缩,反而更紧地贴向他,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黑暗中,衣衫如同凋零的花瓣,无声滑落床脚。昏黄的灯光摇曳,将交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纠缠,起伏。压抑的喘息,难耐的娇吟,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兽,断断续续地逸出,又被柔软的织物吞噬了大半。蚕丝被浪翻滚着,勾勒出底下激烈搏动的轮廓,如同暗夜里无声汹涌的潮汐,持续了半夜,才渐渐平息,归于一种慵懒而满足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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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熹微的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悄然潜入室内,驱散了夜的浓稠。
沈寂醒来时,臂弯里沉甸甸的。
林见雪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沉。海藻般浓密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几缕粘在她汗湿未干的额角。平日里清冷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绯红,如同雨后海棠,娇艳欲滴。蚕丝被只盖到她的腰际,露出光滑的肩头和背部优美的曲线,玉体横陈,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细腻的光泽。
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绵长,长睫如同两把安静的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那份全然不设防的依赖姿态,与昨日书房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判若两人。
沈寂静静地看着,目光从她微肿的唇瓣,滑到颈侧暧昧的红痕,再落到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柔软的胸口。他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时,脑海中,系统小维那略带电流杂音的吐槽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滴——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愉悦度大幅提升,心率、多巴胺及内啡肽水平均超出日常基准线百分之六十三点七。初步分析,与该类型‘数据’交互活动呈高度正相关。建议:该类型‘数据’可多收集,有助于维持宿主最佳生理与心理状态。】
沈寂嘴角那抹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些。他没有回应系统,只是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她脸颊上那缕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
动作间,带着一种掌控者审视自己所有物的、平静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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