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陷入了沉默，只有冰块因为杯子的摇晃产生的碰撞声。
所有人，包括截龙和羽鹤都在看着姜空的神情。
“都过去了。”
姜空平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将高脚杯推到了徐天面前。
他依旧如同往常一样，面不改色，好像什么事都无法影响他的情绪。
一句“都过去了”，徐天不知道姜空是怎么说出口的。
队长他……
徐天真的非常自责，他被这段记忆困扰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
可电车难题到底要怎么选才能不留下遗憾？
“队长……”徐天抬起手握住那高脚杯，声音哽咽的喊了一声。
“尝尝吧。”
姜空轻声说道。
时间真的是可以治愈一切的良药，空间的伤疤会被抚平，炙热的恒星也会冷寂下来。
何况是一段过往，一份恨意。
其实，如果徐天是因为个人利益才选择对他出手，姜空是会报复的。
但如果是电车难题，姜空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用一句都过去了来掩盖掉这份尘封的过往。
徐天猛地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能再来一杯吗？队长。”
“每天两杯，规矩你是懂的。”
姜空拿回酒杯，微微一笑。
“当然。”徐天脸上虽然在笑，但羽鹤感觉他已经要哭出来了。
截龙握住自己驾驶员的手，将自己的安全感给予他。
“徐天，还想回深蓝的话，自己闯进来吧。”
姜空淡淡的说道。
“这份邀请函，就不给你留了。”
也算是对徐天的惩罚了。
“队长您等我！”徐天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姜老师！”
安娜活泼的声音闯了进来。
“你怎么没等我就走了呀！”
姜空一抬头就看见安娜那气鼓鼓的脸。
徐天赶忙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这副狼狈的模样可不适合他这大叔在外人面前展露了。
“徐天，你怎么也在这里。”安娜看见徐天，好奇。
徐天用手碰了碰身边的截龙。
截龙立刻上前一步，解释道：“阿天和姜队长是老朋友，今天来叙叙旧。”
“这样啊，没想到居然是姜老师的老朋友，难怪那么强呢。”安娜恍然大悟，对刚才输掉比赛的失落也少了不少。
徐天的驾驶技术一看就是领先他们一大截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来认证c级驾驶员。
徐天靠在吧台上，喝着姜空调制的莫吉托。
“老队长，你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明明你很少喝酒。”徐天嘶哑着嗓音说道。
“熟能生巧。”姜空淡淡的说道。
“机长，我也想喝。”羽鹤晃了晃姜空的手臂。
姜空一愣，随后点点头：“盘尼西林，如何？”
“嘿嘿，根本听不懂。”羽鹤挠了挠后脑勺，笑道。
这傻丫头。
姜空无奈，随即开始调酒，奇怪，他记得自己开的是咖啡厅吧？可不是酒吧。
姜空的咖啡厅，各种咖啡，酒，茶，一应俱全。
楼上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是灰雪在弹琴，灰雪现在和姜空还有羽鹤一起住在咖啡厅。
上次和姜空一起战斗过后，好像和姜空的羁绊更深了一些。
但毕竟姜空和羽鹤是夫妻，灰雪住的是二层，姜空和羽鹤则是住在三层。
灰雪所住的二层也是咖啡厅，不过那边是用餐区，大厅中摆放着一架大钢琴，灰雪时常在上边弹奏。
不过，灰雪的演奏可不是什么平淡的曲子，大多时候都是比较欢快活泼的。
有些苏式笑话的荒诞幽默。
“上楼吗？请你们吃饭。”
“却之不恭。”
徐天没有拒绝。
他或许真的需要大吃一顿来缓解糟糕的心情。
“不过，我可以来帮忙吗？”
“后厨位置不小。”姜空耸耸肩。
徐天有一个小兴趣，就是做菜。
他手艺不错，烹饪的都是可以在酒店上桌的菜式。
厨房中，姜空和徐天的身影在忙碌，交错。
羽鹤被姜空叫去楼上坐着了。
“姜空，真没怪过我？”徐天一边颠锅，一边问道。
姜空就站在他身边切菜。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一块莫名的和谐。
“我说我恨死你了，你会开心一点吗？”姜空呵呵一笑，反问。
“你要给我来一刀我会更好受。”徐天摇摇头，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姜空叹了口气：“行了，事情都说开了，不要再回头看了，大男人的，一直这么多愁善感做什么？”
“你不止面容变得年轻了。”徐天看了姜空一眼，由衷的感慨。
更多的，还是心态，变得和以前那个古板的老头子不一样了。
“呼！”
一道橙红色的火焰随着徐天料酒的撒下翻腾而起。
“倒也不错。”
徐天看见姜空这副模样，压力的确小了很多。
他铲出刚刚出锅的菜品。
他习惯烹饪中餐。
一道道菜点被做好后盖上盖子，随后被放上餐车，最后被两人推向电梯当中。
“队长，对不起。”
徐天看着姜空，认真的道歉。
“没关系。”
没事，都几把哥们，一发导弹而已。
餐车被推出电梯间，那盖子一打开，香味顿时化为可见的雾气弥漫在整个二楼。
“噔噔噔噔～”灰雪弹奏着钢琴曲。
羽鹤感觉自己手边的可碧变成了红酒。
“羽鹤小姐，您的全熟牛排，慢用～”姜空将一叠秀色可餐的牛排放在了羽鹤面前。
羽鹤就喜欢全熟牛排。
其实，相比起全熟牛排，羽鹤更喜欢吃身边这位浑身都是食物香气的人类男性。
姜空才在羽鹤身边坐下，就被一块切好的牛排塞进了嘴里。
姜空一口咬下，不断的嚼嚼嚼。
羽鹤送进嘴的食物有加分。
机娘们和自己的驾驶员甜甜的互动着，就连银灯都在这样温和的环境中与安娜碰杯。
只有卡迪夫这位穿着如一位英伦绅士的老家伙慢条斯理的切割着七分熟的牛排，一块一块送入自己嘴中。
啊，还有旁边的灰雪在羡慕的看着羽鹤。
自己真是晚来了好久啊。
不过，她自认自己成为不了一位合格的妻子，面对姜空，她更加会把他当做一位同志，战友。
徐天品尝着这些顶好的未来食材，还挺享受的。
其实，这些东西和他平时吃的没什么差别，都是他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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