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造船厂的锻炉昼夜不熄，通红的铁水在砂型中冷却成钢板，溅起的火星映红了半边夜空。李彻站在船坞旁，看着工匠们将一寸厚的铁甲铆接在船身骨架上，系统面板上“蒸汽铁甲舰”的进度条正缓慢爬升：“船体装甲完成78%，电磁驱动系统待安装。”
“将军，这铁壳子真能在水里浮起来？”老造船匠周老头摸着刚上好的铁甲，指节在冰冷的钢板上敲出“当当”闷响，“咱们祖祖辈辈造船都用木料，这玩意儿怕是要沉底。”
李彻递给他一块磁铁：“试试这个。”周老头疑惑地接过磁铁，刚靠近船身就被牢牢吸住，吓得他赶紧撒手。“这是掺了镍的合金钢板，比木头结实十倍，还能防弓箭。”李彻指着船坞里的蒸汽锅炉，“再加上电磁螺旋桨，这船不仅沉不了，速度还能比最快的帆船快两倍。”
正说着，王海匆匆走来，手里拿着封火漆信件：“将军，罗刹国又派使团来了，这次带了五千张狐皮，说是要换咱们的电磁驱动图纸。伊凡大公还在信里说，奥斯曼帝国的使者已经到了莫斯科，想跟咱们抢铁矿砂生意。”
李彻冷笑一声将信纸扔进火炉：“告诉他们，图纸不卖，但可以卖成品。想要电磁驱动的蒸汽船？拿叶卡捷琳堡的铁矿开采权来换。”他转向周老头，“加快进度，三天内必须让‘镇海号’下水试航，咱们要让罗刹人和奥斯曼人都看看，谁才是冰海的主人。”
工坊里突然传来争吵声，几个铁匠围着电磁线圈样机争执不休。李彻走过去一看，只见铜线缠绕的线圈通上电后，带动螺旋桨的转速忽快忽慢。负责电器研发的老工匠急得满头大汗：“将军，这线圈总烧断，铜丝都换了三批了！”
李彻拨开人群，手指在系统面板上滑动：“电流不稳，得加个变阻器。”他捡起一段细铁丝，在瓷瓶上绕了几圈做成简易电阻，串联进电路后，螺旋桨立刻平稳转动起来，水花均匀地从排水口喷出。“用这个原理做个可调电阻器，让电流稳定在安全范围。”他对工匠们说，“记住，电这东西跟水流一样，得有闸口控制。”
周老头看着转动的螺旋桨，突然一拍大腿：“俺懂了！这电磁力就像 invisible 的船桨，不用摇橹就能让船走，神了！”他拉着李彻的胳膊，“将军，给俺们也装个这玩意儿呗？以后打鱼就不用费力摇船了。”
“等咱们的铁甲舰试航成功，就给渔民们造小吨位的电磁渔船。”李彻笑着答应，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电磁驱动技术成熟度60%，解锁‘海水淡化’模块，奖励呼吸值。”他眼前一亮，这意味着在远航时再也不用担心淡水补给问题。
三天后，“镇海号”下水仪式在欢呼声中举行。当铁甲舰缓缓驶入港湾，岸上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叹——这艘长三十丈的巨舰通体漆黑，甲板上的三段连弩炮口闪着寒光，烟囱里喷出的蒸汽在阳光下凝成白雾。伊凡大公派来的使者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地记录着舰体数据。
“开炮！”李彻一声令下，舰首的蒸汽炮喷出火舌，铁弹在三里外的礁石上炸开，水花溅起十余丈高。使者吓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羊皮纸散落一地。王海捡起纸张，发现上面画满了铁甲舰的草图，还有几处用红笔标注的“弱点”。
“将军，这罗刹鬼想偷咱们的船设计！”王海把羊皮纸递给李彻。
李彻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让他们画。就算给他们图纸，没有能量核心的超导材料，也造不出电磁驱动系统。”他对周老头下令，“测试最高航速！”
周老头拉动操纵杆，锅炉压力计的指针迅速攀升，电磁螺旋桨高速转动，铁甲舰在海面上划出白色航迹。系统面板显示：“当前航速15节，持续稳定运行中。”这速度比当时最快的欧洲帆船还要快上一半。
试航归来，罗刹使者立刻求见：“李将军，我国愿用三座铁矿交换电磁驱动技术！伊凡大公说，还可以允许贵国在黑海沿岸建立贸易站。”
“贸易站可以建，但技术只卖不换。”李彻拿出一份清单，“五千套橡胶轮胎，两百门三段连弩，再加彼得堡港口十年使用权，换一艘电磁蒸汽船。少一样都免谈。”
使者脸色大变：“彼得堡是我国禁地，绝不可能开放！”
“那就请回吧。”李彻转身就走，“听说奥斯曼人对咱们的铁甲舰很感兴趣，他们的黄金储量可比罗刹国多得多。”
使者看着船坞里正在组装的第二艘铁甲舰，喉结剧烈滚动。他知道沙皇对蒸汽船的渴望，更清楚奥斯曼帝国一旦得到这种武器，罗刹国在黑海的优势将荡然无存。犹豫再三，他咬牙道：“我需要向莫斯科请示，但贵国必须保证不向奥斯曼出售铁甲舰！”
“三个月内，先付一半定金。”李彻抛出条件，系统面板适时弹出：“触发‘黑海贸易垄断’任务，完成后解锁罗刹国全境通商权。”
当天傍晚，阿依古丽带着皮匠联盟的账本找到李彻：“将军，罗刹国的毛皮商又在压价，说咱们的鞣制技术已经传开了。”她将几张劣质皮张摔在桌上，“你看，这就是他们仿造的铬盐鞣制皮，一折就裂！”
李彻拿起皮张闻了闻，嘴角露出笑意：“他们用的是明矾代替铬盐，看着像回事，根本不经用。告诉商队，咱们的紫貂皮提价三成，就说用了能量核心提炼的新材料，能防水防蛀。”他对王海吩咐，“让暗桩散布消息，就说伊凡大公为了换铁甲舰，把最好的毛皮都留给咱们了。”
夜色渐深，造船厂的灯光依旧明亮。李彻站在“镇海号”的甲板上，望着满天繁星，系统面板的世界地图上，一条从黑石城通往欧洲的航线正逐渐清晰。他知道，这艘铁甲舰不仅是武器，更是撬开全球贸易的钥匙。当电磁驱动的螺旋桨搅动海水，一个属于黑石城的航海时代，正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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