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这次就先饶了你。”
郑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蹲下身,拍了拍金蟾那滑腻的皮肤。
“以后跟着我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干活了。”
郑穆站起身,指了指大殿深处。
“这献王老儿,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
“带我去找,要是找得好,有你的奖励。”
金蟾闻言,精神头立刻就来了。
寻宝,那可是它的天赋本能!
它猛地抬起头,巨大的独眼四下扫视了一圈,鼻翼翕动,似乎在嗅着什么。
片刻之后,它锁定了方向,转过身,迈开两条粗壮的后腿。
一蹦一跳地朝着大殿的侧后方跑去。
郑穆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陈玉楼和鹧鸪哨对视一眼,也连忙带着剩下的卸岭兄弟跟了上去。
他们现在对郑穆是又敬又怕,已经彻底没了别的心思。
只想跟在这位爷后面,看看能不能捡点汤喝。
金蟾带着众人绕过主殿的宝座,来到了一面巨大的石壁前。
它对着石壁“呱呱”叫了两声,然后猛地一头撞了上去。
“轰隆!”
石壁应声而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浓郁的药香和某种奇异的能量波动,从洞口里传了出来。
金蟾回头看了郑穆一眼,率先跳了进去。
郑穆紧随其后。
穿过一条不算长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完全由某种不知名巨木搭建而成的三层阁楼,出现在众人面前。
阁楼古朴大气,飞檐斗拱,气势非凡。
在阁楼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镇宝阁”三个龙飞凤舞的古篆。
而在阁楼的每一层,都分门别类地挂着小木牌。
第一层,挂着“药阁”、“器室”的牌子。
第二层,则是“丹楼”、“符屋”。
至于最高的第三层,只有一块牌子——“功法楼”。
“我靠!”
郑穆看到这阵仗,眼睛都直了。
药、器、丹、符、功法!
这献王老儿可以啊!
这是把一个修仙门派的家底都给搬空了吗?
发了!
这波是真发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毫不犹豫地抬脚就朝着第一层的“药阁”走去。
丹药、法器什么的虽然好,但现在对他来说,最实用的还是能提升修为的灵药。
推开药阁厚重的木门,一股更加浓郁、更加沁人心脾的药香扑面而来。
只见巨大的房间内,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玉架。
架子上,一个个玉盒、木匣码放得整整齐齐。
郑穆随手打开一个离他最近的玉盒。
一株通体晶莹,形似人参,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植物,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卧槽,五百年份的玉髓参!”
郑穆倒吸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放在外面,足以让无数修士抢破头了!
他又接连打开了几个盒子。
“三百年份的火灵芝!”
“八百年份的冰心草!”
“这……这是千年年份的龙血藤?!”
郑穆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
有了这些灵药,他的修为绝对能坐火箭一样往上窜!
“我的,都是我的!”
郑穆搓着手,正准备施展袖里乾坤,把整个药阁都给搬空。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几十个卸岭汉子,眼冒绿光地涌了进来。
他们看着满架子的奇珍异宝,一个个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发……发财了!”
“这么多宝贝!”
有人按捺不住,伸手就想去拿架子上的玉盒。
还有几个人,更是直接越过药阁,朝着旁边的“丹楼”冲了过去。
在他们看来,丹药可比这些花花草草值钱多了。
“都给我住手!”
郑穆脸色一沉,冷喝出口。
“谁让你们进来的?”
“谁给你们的胆子碰这里的东西?”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些伸出手的人动作一僵。
大部分人被他这么一喝,想起了他之前的恐怖手段。
顿时一个激灵,被贪欲冲昏的头脑清醒了过来。
他们讪讪地收回手,畏惧地看了郑穆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但,总有那么些要钱不要命的。
剩下七八个汉子非但没退,反而聚在了一起。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梗着脖子,冲郑穆喊道。
“这位道长,话不能这么说吧?”
“这献王墓是我们卸岭兄弟拿命探出来的,这宝物,自然是见者有份!”
“没错!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就是!你一个人,难道还想独吞不成?”
剩下几人也跟着鼓噪起来。
他们觉得,法不责众。
他们这么多人,郑穆总不至于全都杀了吧?
然而,他们想错了。
“见者有份?”
郑穆笑了,笑得有些冷。
“你们的命都是我救的,现在跟我谈见者有份?”
“你们配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出现在那几个鼓噪的汉子中间。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只看到他袖袍一甩。
“噗噗噗!”
那七八个汉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剩下的卸岭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你……你敢杀我们卸岭的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指着郑穆,色厉内荏地吼道。
“聒噪。”
郑穆看都没看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一道微不可查的金色电弧,从他指尖弹出。
那高个子汉子身体猛地一僵,指着郑穆的手还保持着前伸的姿势。
眼神中的惊骇和难以置信永远地凝固了。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身上冒起一缕青烟。
这下,再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了。
全场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皮肉味和浓郁的血腥气。
所有人都被郑穆这雷霆手段给震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半晌,陈玉楼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看着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郑穆。
“道……道长,您……您这是处理完了?”
陈玉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了一些药材丹药,何至于下此杀手?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郑穆闻言,终于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块石头。
“处理完了?”
“不,这才刚开始。”
郑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让人心底发寒的笑容。
“陈总把头,你知道对于我们修道之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吗?”
陈玉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是道途。”
“这些灵药丹药,关乎我的道途,是我更进一步的阶梯。”
“你们凡人争的是金银财宝,我们修士争的是一线生机,是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大道。”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而断我道途者……”
郑穆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吓得瑟瑟发抖的卸岭众人,语气陡然转冷。
“——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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