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沛县困局
陈武的左军刚围了沛县三日,刘邦就派人来诈降。使者是个油滑的小吏,捧着降书在营外哭嚎:“沛公说了,只要陛下肯饶他不死,他愿卸甲归田,一辈子当个农夫!”
陈武把降书往地上一摔,靴底碾着竹简:“回去告诉刘邦,他要是真有这心,就自己绑了来见我!否则,明日午时,我就下令攻城!”
使者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回了城。陈武转身对副将道:“传令下去,今晚把东门的攻势放缓,留个口子。”
副将一愣:“将军,这是为何?”
“刘邦那老狐狸,肯定会趁夜突围。”陈武冷笑,“他手下那帮人,看着人多,其实大多是农民,没经过正经训练。咱们就在城外的芦苇荡设伏,保管他有来无回。”
果然,三更时分,沛县东门悄悄打开,刘邦带着几千人摸了出来,借着月色往芦苇荡钻。他边走边得意:“都说陈武是扶苏的走狗,我看也不过如此,连老子的声东击西都看不破!”
话音刚落,芦苇荡里突然响起号角。左军的士兵从暗处扑出来,改良弩的箭簇带着寒光,专射队伍末尾的人。刘邦的人马瞬间乱了套,前面的想跑,后面的被箭雨堵住,挤成一团。
“中计了!”刘邦气得拔剑砍断身边的芦苇,“樊哙!带你的人顶住!老子先撤!”
樊哙是个屠夫出身的壮汉,抡着杀猪刀砍翻两个秦兵,大吼:“沛公快走!我断后!”
刘邦哪管他死活,带着心腹钻空子溜了。等陈武带人冲出来时,只抓到几百个俘虏,樊哙也趁乱跑了。
“追!”陈武翻身上马,“刘邦腿短,跑不远!”
二、帐中奇人
陈武追了半夜,没抓到刘邦,却在路边的破庙里发现个怪人。那人身穿洗得发白的儒衫,腰里却挂着柄剑,正对着块石头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是谁?”陈武踹开庙门,弩箭指着他。
怪人吓了一跳,回头看来,脸上带着点尴尬:“在下韩信,路过此地,想借庙避雨。”
“韩信?”陈武皱眉,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份军报上见过——是个从项羽帐下逃出来的小兵,据说因为给项羽提建议被赶了出来。
“你在比划什么?”陈武盯着他手里的树枝,石头上被画得乱七八糟,像幅布阵图。
韩信挺了挺腰:“将军要是信得过在下,就放我去见陛下。我有破刘邦、败项梁的法子。”
陈武乐了:“就你?一个逃兵还敢说大话?”
“将军不妨试试。”韩信捡起块石子,往石头上一扔,“刘邦虽然逃了,但他的家眷还在沛县。将军可派人扮成难民,混进城去,把他的家眷抓来,不愁他不投降。”
陈武心里一动。这招够阴,跟扶苏的路数有点像。
“带他走。”陈武收起弩,“要是敢耍花样,老子劈了你。”
三、朝堂论兵
韩信被押到咸阳宫时,正赶上朝会。这家伙不知死活,竟直接冲到阶下,对着扶苏大喊:“陛下!臣有妙计,可安天下!”
李斯气得吹胡子瞪眼:“大胆狂徒!竟敢闯朝堂!拖下去斩了!”
“慢着。”扶苏看着韩信,这人虽然穿着破衣,眼神却很亮,透着股自信,“你叫韩信?”
“正是。”韩信拱手,“臣曾在项羽帐下任职,深知其弱点。也研究过刘邦的路数,他看似无赖,实则最会笼络人心。”
“哦?”扶苏来了兴趣,“那你说说,该怎么对付他们?”
韩信往前走了两步,从怀里掏出块布,上面画着天下舆图:“项梁在楚地,刘邦在沛县,两人看似呼应,实则各怀鬼胎。陛下可派一支精兵,直插两人中间的睢水,断其联系。再用离间计,让他们互相猜忌,到时候可一举破之。”
他指着舆图上的一处关隘:“此地名为‘九里山’,地势险要,若在此处设伏,可挡十万大军。臣愿领兵驻守,保证不让项梁前进一步。”
百官听得目瞪口呆。这韩信看着不起眼,分析起战局来却头头是道,比朝中那些老将军还透彻。
“你想要什么官职?”扶苏突然问。
韩信一愣,随即挺直腰板:“臣不要官职,只要一支兵马。若不能破敌,甘受军法!”
“好。”扶苏拍案,“朕给你五千兵马,外加五百黑麟卫,由你调遣。就去九里山驻守,待你立功,再论封赏。”
韩信没想到这么顺利,愣了愣才跪地:“臣谢陛下信任!”
李斯在旁边急得直使眼色,扶苏却假装没看见。他知道,韩信是把双刃剑,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与其让他投靠项羽刘邦,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四、胡姬的提醒
退朝后,胡姬在御花园拦住扶苏,手里拿着串刚摘的葡萄:“陛下真要重用那个韩信?”
“你认识他?”扶苏接过葡萄,尝了一颗,挺甜。
“在东胡时听人说过。”胡姬的声音低了些,“他曾在淮阴受胯下之辱,很多人说他是懦夫。但我母妃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必是有大志向的人。”
扶苏挑眉:“你好像对他很了解。”
“只是……觉得他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胡姬剥了颗葡萄递过来,“他在项羽帐下不受重用,突然来投陛下,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卧底,对吧?”扶苏接过葡萄,塞进嘴里,“我留了后手。白川会跟着他,五百黑麟卫听调不听宣,他要是敢耍花样,随时能拿下。”
胡姬这才松了口气:“陛下心里有数就好。”她顿了顿,从袖里掏出张字条,“这是楚地眼线传来的,项梁派项羽去攻打襄城了,说是要练练兵。”
“项羽?”扶苏眼睛一亮,“那个力能扛鼎的黑大个?”
“正是。”胡姬点头,“听说他打仗很凶,攻襄城时,破城后把全城的人都杀了,一个没留。”
扶苏的眼神沉了下来。这等屠夫,比冒顿还狠。
“传旨给韩信,让他盯紧襄城方向,别让项羽往关中跑。”
五、韩信的手段
韩信到九里山的第三天,就给扶苏送来了捷报。这家伙没按常理出牌,竟带着五百黑麟卫,夜袭了项羽的后勤营,烧了他的粮草,还抓了个项梁的亲信回来。
“这小子有点东西。”扶苏看着捷报,对旁边的白川道,“比我想的还能折腾。”
白川的回信里说,韩信用兵很怪,行军路线从不走大路,专挑没人的山沟,扎营也总在看似不利的地方,却总能占据先机。黑麟卫的人一开始不服,现在都服得五体投地。
“让他继续折腾。”扶苏把捷报放下,“告诉陈武,别逼刘邦太急,留着他牵制项梁。”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历史上刘邦能得天下——这老狐狸虽然打仗不行,却总能让别人替他挡枪。现在正好借他的手,消耗项梁的实力。
六、冒顿的新招
就在中原局势胶着时,冒顿又在北疆动了。这次他学乖了,不打雁门关,转而攻打相对薄弱的代郡。还派使者去联络东胡的叛徒,想里应外合。
消息传到咸阳,蒙恬的急报一天送三封,请求增兵。李斯主张让扶苏亲征,却被怼了回去。
“朕要是去了北疆,项梁和刘邦还不反了天?”扶苏把急报拍在案上,“传旨给蒙恬,让他用‘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别跟冒顿硬碰硬。另外,让胡姬的哥哥出兵,从侧翼袭扰,把冒顿的注意力引过去。”
白川有些担心:“陛下,东胡真会帮忙?万一他们跟冒顿联手……”
“不会。”扶苏很肯定,“冒顿抢了东胡的宝马,杀了他们的王子,这笔仇比跟咱们的深。胡姬的哥哥不傻,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果然,没过几天,胡姬就传来消息,东胡铁骑已经渡过边境,烧了冒顿的两个马场。冒顿气得跳脚,只能从代郡撤兵,回头去收拾东胡。
“搞定。”扶苏把军报扔给白川,“现在,该专心对付中原了。”
他走到舆图前,指尖从沛县划到九里山,再到襄城,最后停在咸阳。双线作战虽然麻烦,但也不是没好处——至少能让这些敌人互相牵制,没空联手。
“告诉韩信,准备好。”扶苏的眼神越来越亮,“等冒顿那边消停了,咱们就对项梁动手。”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舆图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属于扶苏的棋局,已经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收网了。无论是狡猾的刘邦,还是凶悍的项羽,抑或是狼子野心的冒顿,谁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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