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小镇的清晨,极光还未褪去,淡绿色的光带像丝绸般挂在墨蓝色的夜空。苏晚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趴在小帐篷的窗口,指尖贴着冰冷的玻璃,眼里满是惊艳——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极光,比画里的星空还要璀璨,连空气里都飘着雪后清冽的气息。
“别冻着了。”陆屿从身后抱住她,把暖手宝塞进她手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昨晚跟你说过,极光要慢慢看,不急。”他特意选了带独立观景台的木屋,提前在院子里搭好了保暖帐篷,帐篷里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放着他们的绘本和画板,连热可可都温在保温壶里,处处都是藏好的温柔。
苏晚转过身,靠在他怀里,看着帐篷外的极光慢慢变幻形状,声音里带着激动:“太好看了,比我想象的还要美。我们快画下来吧,就像在山顶那样,把极光和星空都画进画里。”
陆屿笑着点头,帮她把画板架在帐篷里的小桌上,递过削好的画笔:“你画极光,我帮你调颜料。浅绿加一点淡蓝,再兑点白,就能画出极光的通透感。”他记得她画星空时的配色习惯,连颜料的比例都记得清清楚楚,指尖在调色盘上轻轻搅拌,很快就调出了和窗外极光几乎一样的颜色。
苏晚接过画笔,在画纸上轻轻涂抹。极光的光带在她笔下慢慢成形,淡绿、浅紫、银白交织在一起,像流动的星河;她在画纸下方画了小小的帐篷,帐篷前站着两个牵手的人,头顶是璀璨的星空,旁边写着“屿晚的极光约定”。
陆屿坐在她身边,没有动笔,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她认真画画时,睫毛会微微颤动,鼻尖冻得通红,却依旧笑得像个孩子,连握着画笔的指尖都透着专注。他拿出手机,悄悄按下快门,把这一幕定格下来,心里满是柔软——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蜜月,第一次一起看极光,第一次在异国他乡画星空,每一个“第一次”,都值得好好珍藏。
画到一半,苏晚突然抬头,发现极光的颜色变得更亮了,淡绿色的光带里掺了点粉色,像撒了把碎钻。“快看!极光变色了!”她拉着陆屿的手,指着夜空,眼里满是惊喜。陆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忍不住上扬,伸手帮她拂去落在肩上的雪花:“别激动,慢慢看,我们还有好多时间。”
等极光渐渐淡去,天已经蒙蒙亮了。苏晚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才发现陆屿一直帮她举着暖灯,胳膊都冻得有些发红。“你怎么不告诉我?”她赶紧接过灯,帮他揉着胳膊,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陆屿笑着摇头,拿起画纸仔细看着,“画得真好,比摄影师拍的还好看。回去后装裱起来,挂在新房的客厅,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蜜月里,有这么美的极光。”
吃过早餐,陆屿牵着苏晚去小镇的集市。雪后的街道铺着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路边的小木屋挂着彩色的灯笼,窗户里飘出面包的香气;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手里拿着热乎乎的肉桂卷和热红酒,整个小镇都透着温暖的烟火气。
“尝尝这个。”陆屿买了一支裹着巧克力的草莓冰糖葫芦,递到苏晚嘴边。甜丝丝的巧克力裹着冰凉的草莓,再咬一口脆生生的糖壳,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冷。“好吃!”苏晚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口,嘴角沾了点巧克力酱。
陆屿笑着帮她擦掉,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冰糖葫芦:“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前面还有卖手工饰品的,我们去看看,给你买个极光主题的项链。”
饰品摊前摆满了小巧的银饰,大多是极光和星空的造型。苏晚拿起一个小小的极光吊坠,银质的光带上镶嵌着细小的蓝绿色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这个好看。”她转头看向陆屿,眼里满是期待。
“喜欢就买。”陆屿笑着付钱,帮她戴在脖子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吊坠,“以后看到它,就能想起我们在小镇看极光的日子。”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木屋。陆屿去厨房准备晚餐,苏晚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翻看他们的绘本。她突然发现绘本的最后几页留着空白,旁边贴着一张便签,是陆屿的字迹:“留给蜜月的故事,我们一起写。”
苏晚拿起画笔,在空白页上画了今天的场景——小镇的雪景、集市的冰糖葫芦、帐篷里的画板,还有牵手看极光的两人,每幅画旁边都写着小小的备注:“今天的极光有粉色”“冰糖葫芦的巧克力很好吃”“陆屿帮我举了半小时灯”。
“吃饭啦。”陆屿端着热气腾腾的奶油蘑菇汤走过来,看到她在画绘本,眼里满是笑意,“等吃完饭,我们去院子里放烟花,我昨天特意买的,和在山顶求婚时的一样。”
苏晚放下画笔,接过汤碗,小口喝着。奶油的香气混合着蘑菇的鲜美,暖乎乎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一天的寒冷。“太好喝了,”她抬头看向陆屿,“没想到你还会做西餐。”
“为了给你做蜜月晚餐,特意学的。”陆屿笑着说,给她切了一块煎得金黄的牛排,“尝尝这个,按你喜欢的七分熟做的,酱汁里加了点红酒,味道应该不错。”
晚餐过后,陆屿牵着苏晚走到院子里。他从后备箱里拿出烟花,点燃引线的瞬间,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里炸开,和远处的极光交相辉映,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苏晚靠在他怀里,看着烟花绽放,突然说:“以后每年我们都来一个有星空的地方吧,春天去看银河,夏天去看流星,秋天去看猎户座,冬天去看极光,把全世界的星空都画进我们的绘本里。”
“好,”陆屿紧紧抱住她,声音里满是温柔,“每年都去,这辈子陪你看遍所有星空,把每一场星空都写成我们的故事。”
烟花结束后,两人回到帐篷里。苏晚靠在陆屿肩上,翻看着白天画的极光画稿,突然发现画纸背面有一行字,是陆屿的笔迹:“蜜月是暂时的,陪你看遍世界是永久的。”
她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笑意:“你什么时候写的?我都没发现。”
“趁你刚才喝汤的时候,”陆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想告诉你,不管是蜜月,还是以后的日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你想画什么,我就帮你调颜料;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努力给你。”
苏晚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幸福。她想起婚礼上他说的“下辈子还要娶你”,想起新房里的星空投影,想起婴儿房的小画架,突然觉得,能遇到陆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第二天清晨,苏晚在帐篷外发现了一束新鲜的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雪,却依旧开得灿烂,旁边放着一张画纸,上面是陆屿画的两人看极光的背影,配文:“今天也要一起看星空。”
她拿着画纸跑进木屋,看到陆屿正在厨房煮热可可,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他:“陆屿,谢谢你给我的蜜月,谢谢你陪我看极光,谢谢你……一直爱着我。”
陆屿转过身,紧紧抱住她,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傻瓜,爱你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等我们回去,就把蜜月的画稿整理好,放进绘本里,以后给我们的孩子看,告诉他爸爸妈妈的蜜月,是在极光下度过的。”
苏晚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她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看着远处的雪山,看着身边温柔的陆屿,突然觉得,这场蜜月不仅是一场旅行,更是他们爱情的新起点——他们要一起看遍世界的星空,一起画遍所有的风景,一起把余生的每一天,都过成像极光一样璀璨的日子。
而陆屿心里,还藏着一个小小的计划——等回到家,他要把蜜月的画稿和照片整理成一本“极光纪念册”,作为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礼物;还要带苏晚去看更多有星空的地方,兑现他“陪你看遍世界”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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