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黄太尉是个太监!
虽然深受皇上宠爱手握重权,但“再生”二字,对任何一个太监而言,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致命的吸引力!
权利越大,欲望越大!
哪怕只是虚无缥缈的希望,也足以让他们疯狂!
“此药……此药当真?”
黄七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死死盯着吕茅。
吕茅神色郑重:“千真万确!若非此药神效,我武植何来今日之身躯体魄?此药乃西域秘传,有夺天地造化之能,据说……据说能断续重生,补缺完形!”
他刻意将药效说得玄乎其玄。
黄七的心脏砰砰狂跳!他强自镇定,但眼中的狂热却掩饰不住,死死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道:“武东家,此事……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凭据?”
吕茅淡然一笑:“黄管事来此,想必也打听过在下过往。我从一介侏儒病夫,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清河县人人皆可见证,李知县亦可作证。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凭据吗?”
黄七默然。
他来之后确实听人说起过武大郎的“奇遇”,只当是夸大其词,如今结合这“虎骨再生膏”,再看他如今高大健壮、与传闻判若两人的体魄,心中已信了七八分!
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财了!
这是关乎他自身的前途,若能献上此药,他在太尉跟前的地位将无人能及!相比之下,抓一个妓女回去泄愤,简直微不足道!
黄七猛地站起身,对着吕茅深深一揖,语气前所未有的恭敬:
“武东家!若此药果真神效,您便是咱家……不,您便是太尉爷的大恩人!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李桂姐之事,包在咱家身上!咱家这便立刻启程回京,将此事禀明太尉爷!”
吕茅扶住他,微笑道:“黄管事言重了。此事还需谨慎,莫要声张。至于李桂姐……”
“武东家放心!” 黄七立刻接口。
“此事皆因王三官行为不端而起,与旁人无干!李桂姐一个风尘女子,不过做点皮肉生意,何罪之有?咱家回去,自有分说!”
当下,黄七也顾不得吃喝,匆匆告辞,连夜收拾行装,带着吕茅的“厚礼”和那个足以在太监圈子里掀起滔天巨浪的“神药”消息,火速返回东京去了。
吕茅站在菜馆门口,看着黄七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吕茅处理完李桂姐这档子事儿,吕茅自觉手段高明,智珠在握,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他背着手,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迈着八字步,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武府。
刚踏进后院月亮门,还没等他感受一下这“家”的温馨,两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就一左一右堵在了他面前。
左边是李瓶儿,着一身淡紫绫裙,手里摇着一柄团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我已看穿一切”的狡黠。
右边是孙雪娥,依旧是利落的打扮,双手叉着腰,虽然努力想做出凶悍的表情。
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哟,我们的大忙人、大英雄回来啦?”
李瓶儿率先开口,声音柔柔的,却像带着小钩子。
“昨日一大早风风火火出去,今日却直到日头偏西才归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武大官人又去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了呢。”
孙雪娥立刻接上,模仿着市井传闻的腔调:
“就是!外面可都传遍了!说咱们武大官人威风八面,几句话就喝退了京城来的官差,从虎口里救下了那……那丽春院的李桂姐!”
“啧啧,真是英雄气概,怜香惜玉啊!”
她还特意在“丽春院”和“怜香惜玉”上加重了语气。
吕茅心里“咯噔”一下,二位娘子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随即就明白过来。
“郓哥儿!郓哥儿!”
“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我有件事儿……”
吕茅转身作势要跑去找郓哥儿。
刷——
雪娥一个闪身拦在了面前:“官人别急着走呀,你都出去两天一夜了,要不奴家这就下厨给你做个韭菜炒鸡蛋?”
吕茅脸上堆起混不吝的笑容,打着哈哈:
“哎呀,两位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纯粹是出于正义感,维护咱们清河县的和谐稳定!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正义感?”
李瓶儿用团扇掩着嘴,轻笑一声,道:“官人这‘正义感’发作的地点,可真是别致。不去衙门,不去市集,偏偏去了那莺歌燕舞的丽春院?莫不是那儿的‘冤情’格外动人?”
孙雪娥也凑近一步,故意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调侃道:“就是!官人身上这香味……似乎也不是咱们家常用的桂花头油,倒像是某种……嗯……胭脂水粉的味儿?莫非是救人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吕茅老脸一红,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嘴上却强辩道:“胡说!哪有什么香味!定是……定是那丽春院熏香太浓,被风吹到我身上了!我吕茅行事,光明磊落,坐得直,行得正!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开始反守为攻,嬉皮笑脸地凑近两人。
“家里有两位天仙似的娘子,我哪有心思去看外面的庸脂俗粉?那李桂姐就算有几分颜色,比起我家瓶儿的温婉,雪娥的爽利,那简直就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
“呸!油嘴滑舌!”
李瓶儿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用团扇轻轻打了他一下。
孙雪娥也绷不住笑了,但还是故意板着脸:“少来这套!说,是不是看人家李桂姐年轻貌美,又会唱曲儿,动了什么歪心思?”
吕茅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表情夸张地喊冤: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吕茅对二位娘子的心,那是忠贞不二,海枯石烂!那李桂姐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救她,纯粹是为了……为了咱们的生意!对,生意!”
他灵机一动,开始胡诌:“你们想啊,丽春院那也是咱们清河县服务业的重要一环,关乎经济活力!我保住李桂姐,就是保住丽春院的招牌,就是促进消费,拉动内需!这可都是为了咱们武记的商业布局着想啊!我这叫有大局观!”
这番歪理邪说,直接把李瓶儿和孙雪娥都给听愣了,随即笑得花枝乱颤。
“哎哟喂,我的好官人!”
李瓶儿笑得弯了腰。
“您这‘大局观’,可真是观得……别出心裁!”
孙雪娥也笑得直抹眼泪。
“就是!救个姑娘都能扯到商业布局上去了,我看您这嘴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吕茅见危机解除,嘿嘿一笑,张开双臂就要去搂两人。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骗到……啊不是,是娶到两位这么好的娘子呢?来来来,让为夫好好看看,这一天不见,可想死我了!”
“去你的!谁要你看!”
两女娇嗔着躲开,院子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场“三堂会审”最终在吕茅的插科打诨和厚脸皮下不了了之。
虽然被揶揄了一番,但吕茅心里却美滋滋的,他暗自提醒自己,下次“做好事”,得做得更隐蔽些才行。
这齐人之福,享起来也是需要智慧和脸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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