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杜肚里的故事

翠鸟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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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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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园里却飘着焦香,不是桑木燃烧的暖香,是枯卦藤被巽风珠灼过后,泛着腥气的焦糊味。坤晓输蹲在桑垄间,指尖捏着半片蜷曲的枯藤叶,叶面上还留着青金色的灼痕,是昨夜从风巢带回来的巽风珠,无意间落在枯藤上烧出来的。

“这藤烧着的时候,我听见它‘吱呀’叫了。”遏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那把刻着兑卦纹的刀,刀身还沾着点黑灰,“像去年冬天冻僵的野兔子,被火烤时的动静。”

坤晓输没回头,只是把枯藤叶丢进竹篮里,篮底铺着字舀昵昨晚用渐卦力编的青藤垫,垫上的渐卦纹还泛着淡绿,能压住枯藤残留的坎水毒。“魔成堰的残魂附在藤里,烧的时候自然会有动静。”他声音很轻,目光落在桑园尽头的老桑树下,那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蓝布衫的衣角被晨雾打湿,手里还提着个竹编食盒,是桑盼杜。

这是桑盼杜三天来第一次主动到桑园。自从昨夜众人从凤巢回来,她就忙着在祠堂整理坤耕太爷爷留下的旧物,只在吃饭时露过两次面,话也少,不像怀孕时那样,总爱摸着肚子,在桑垄间念“桑木刻卦”的口诀——那时候总盼着,孩子出生后能一个个教他们。

“晓输,过来吃点热的。”桑盼杜的声音隔着晨雾飘过来,食盒盖掀开时,冒出的热气裹着桑粥的甜香,“喝了手稳,能吹好‘巽风引’。”

坤晓输站起身,手里的竹篮晃了晃,枯藤叶在垫上轻轻响。他走到老桑树下,才看见食盒里除了桑粥,还有个桑木小盒,盒盖上刻着个浅淡的巽卦纹,和他怀里的竹笛上的纹,一模一样。“这是?”

“你太爷爷留给你爹的,你爹走的时候,让我替他收着。”桑盼杜把桑木盒推到他面前,指尖抚过盒盖的巽卦纹,指节上的老茧蹭得木头发响,“里面是你爹画的风巢地形图,比你从风巢里找的那半张全,还标了魔成堰残魂最容易藏的几个坎卦位。”

坤晓输打开木盒,里面的桑皮纸果然比他手里的那半张宽些,边缘还粘着点暗红的桑汁,是当年风辞画完后,特意用桑汁封的边,能防潮。纸上除了风巢的路线,还在几个角落画了小圈,圈里写着“坎”字,旁边还注着小字:“残魂畏巽风,遇离火则散,需鼎卦调和”。

“鼎卦?”遏寅凑过来,指着纸上的字,“何初的鼎卦?”

桑盼杜点了点头,舀了勺桑粥递给他:“何初的蒙卦能借鼎卦针调和巽离二卦的力,上次你中了坎水毒,她用鼎卦针给你逼毒时,我就在旁边看着,那针尾的鼎卦纹一亮,你胳膊上的黑就退得快了。”她顿了顿,看向雾野的方向,“今天晌午,魔成堰的残魂说不定会来,我们得在桑园外围布个阵,晓输的巽风、景曜的离火、何初的鼎卦,少一个都不行。”

“那桑姨你呢?”玖儿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里抱着个装满桑芽的竹筐,筐沿还沾着露水,“你也会卦力,为什么不一起布阵?”

玖儿还不知道桑姨是他的母亲。

桑盼杜笑了笑,伸手替他拂掉发梢的桑絮:“我得守着云桑坞的祠堂,那里有你太爷爷留下的震卦钟,万一残魂绕到祠堂后面,撞响钟,就能提醒你们。”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蹲在桑垄间编藤垫的字舀昵身上,“舀昵的渐卦也得用上,她的藤能困住残魂,给你们争取布阵的时间。”

字舀昵听见自己的名字,手里的藤条顿了顿,抬头时,正好对上桑盼杜的目光,慌忙低下头,把编好的藤垫往竹篮里塞:“我我会把藤编得牢点,不让残魂跑进来。”

“不用慌。”桑盼杜的声音很温和,“你上次用渐卦力催出的风藤,连坎水雷都炸不断,这次只要照着上次的法子来,肯定能行。”她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个桑木小哨,递给字舀昵,“这是你娘当年留在云桑坞的,吹一下,风藤就会往哨声的方向长,能省点卦力。”

字舀昵接过小哨,指尖碰到哨身上的渐卦纹,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娘走的时候,她才三岁,只记得娘总爱用藤条编小玩意儿,却不记得娘的声音,现在握着这只小哨,倒像握住了点娘的温度。

“桑姨,我去叫何初和景曜哥。”遏寅几口喝完桑粥,把刀别在腰上,转身就往观星台的方向跑,跑了两步又回头,“要不要叫上巫浊光?她手里坤正太爷爷给的震卦器,好像也能对付残魂。”

“让她在凤巢歇着吧。”桑盼杜摇摇头,“她后背的伤还没好,震卦器用一次,就会耗一次脉,等会儿布阵,有我们几个就够了。”她说着,站起身,拍了拍坤晓输的肩膀,“你先和舀昵去桑园外围看看,选个平坦点的地方,我去祠堂把震卦钟擦一擦,免得等会儿响不亮。”

坤晓输点点头,提着桑木盒,和字舀昵一起往桑园外围走。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桑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碎金似的光,风里飘着桑芽的清香,倒不像要打仗的样子。

“你说,魔成堰的残魂真的会来吗?”字舀昵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手里的小哨被她攥得有点热。

坤晓输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会来的,他要找巽风珠,还想吸玖儿的坤土气,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那半块震卦玉佩,递给字舀昵,“这个你拿着,玉佩能挡坎水毒,等会儿布阵的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别走远。”

字舀昵接过玉佩,玉佩上还留着坤晓输的体温,暖得她耳朵有点红。“好。”她小声应着,把玉佩塞进怀里,和那只桑木小哨放在一起,一个是娘的念想,一个是他给的守护,倒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两人走到桑园外围的土坡上,这里能看见整个云桑坞的景象:祠堂的青瓦在阳光下泛着光,观星台的石柱子上缠着风藤,风巢的方向飘着淡淡的青雾,是巽风珠的光。

“就在这里吧。”坤晓输指着土坡下的空地,“这里离桑园近,离祠堂也不远,桑姨要是敲钟,我们能听见。”

字舀昵点点头,蹲下身,从竹篮里拿出风藤籽,撒在空地周围,然后吹了吹手里的桑木小哨,哨声很轻,像风拂过桑叶的声音,刚落,地上的风藤籽就开始发芽,嫩绿色的藤条顺着哨声的方向,慢慢绕成了一个圈,圈上的渐卦纹泛着淡绿,像给空地围了层软甲。

“你编的藤圈,比上次圆多了。”坤晓输蹲在她身边,看着藤条一点点变长,忍不住夸了句。

字舀昵的脸更红了,手里的小哨晃了晃:“上次是急着救玖儿,没编好,这次有时间,就编得仔细点。”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观星台的方向传来一声喊——是遏寅的声音,带着点慌:“晓输哥!景曜哥他醒了!”

坤晓输猛地站起来,往观星台跑,字舀昵也赶紧跟上。跑到观星台时,正看见景曜坐在石台上,脸色还是有点白,但眼底的红血丝已经退了不少,何初正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根鼎卦针,针尾的鼎卦纹泛着淡金。

“他昨晚用离火激活师父的魂灰,耗了太多卦力,昏了半宿。”何初见他们过来,解释道,“刚才醒了,说要去桑园外围帮忙布阵。”

景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手里的火折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火焰泛着淡红,是离火的颜色:“魔成堰的残魂最怕离火,我不去,你们的阵少了离火,镇不住他。”

“可你的脉还没稳。”坤晓输皱了皱眉,“娘说……”

“桑姨的心思,我懂。”景曜打断他,火折子往空中晃了晃,火焰突然变长,像条小火龙,“她是怕我出事,可我活了三百多年,还怕一个残魂不成?再说,我师父的魂灰还在我这儿,我得替他看着,不能让魔成堰再害人。”

何初叹了口气,从药囊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景曜:“这里面是鼎卦草做的丸子,吃一颗,能补点脉,等会儿布阵的时候,别硬撑,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

景曜接过布包,捏了颗丸子放进嘴里,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比我师父还啰嗦。”

几人正准备往桑园外围走,突然听见祠堂的方向传来“当”的一声钟响——是震卦钟的声音,又沉又亮,在云桑坞的上空飘着,带着点警示的意味。

“桑姨敲钟了!”遏寅的声音有点急,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残魂来了?”

坤晓输凝眸望向祠堂,心中思忖着遏寅口中的那声“桑姨”。玖儿将娘唤作“姨”,遏寅亦是如此。又是一个不识亲娘之人。

只见祠堂后面的雾突然变浓了,还泛着黑,像有什么东西在雾里动。“不是祠堂,是雾野的方向!”他说着,从怀里掏出竹笛,抵在唇边,吹起了“巽风引”,笛声刚响,风巢的方向就飘来阵青风,顺着笛声的方向,往雾野的方向吹去。

青风裹着雾,慢慢散开,里面露出了几条黑色的藤条,是枯卦藤,藤条上还沾着坎水毒,正往桑园的方向爬,藤条的顶端,隐约能看见团黑雾,像只睁着的眼睛,死死盯着桑园外围的巽风珠。

“是魔成堰的残魂!”景曜的火折子猛地亮了,火焰窜起三尺高,“他附在枯藤上,想绕到桑园后面,偷巽风珠!”

“舀昵,吹哨!”坤晓输的笛声没停,对着字舀昵喊了声。

字舀昵赶紧把桑木小哨凑到唇边,用力一吹,哨声响起的瞬间,桑园外围的风藤突然疯长,像无数条绿色的蛇,往枯卦藤的方向缠去,没一会儿就把枯卦藤缠成了个球,藤球上的渐卦纹亮得刺眼,把坎水毒牢牢裹在里面。

“晓输,巽风往藤球上吹!”何初从怀里掏出鼎卦针,往空中一抛,针尾的鼎卦纹亮起,在空中连成了个鼎形,“我用鼎卦调和巽风,景曜,你的离火跟着鼎形烧!”

坤晓输点点头,笛声变调,巽风突然变强,往藤球的方向吹去,风里还带着巽风珠的青金色光;景曜的火折子往前一递,离火顺着巽风的方向,往藤球上扑去,火焰碰到风藤时,不仅没烧着风藤,反而把枯卦藤上的黑雾烧得“滋滋”响;何初的鼎卦针在空中转了个圈,鼎形的光突然往下压,把巽风与离火的力裹在一起,往藤球里钻。

“啊!”藤球里突然传出声惨叫,是魔成堰的声音,又尖又细,“你们敢烧我的残魂!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害了那么多人,早就该有今天了!”遏寅拔出刀,兑卦力顺着刀身往下流,刀身泛着银光,“我爹就是被你害死的,今天我要替我爹报仇!”他说着,就要往藤球冲。

“别过去!”桑盼杜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提着震卦钟的钟锤,从祠堂的方向跑过来,“他的残魂还没散,你现在过去,会被坎水毒缠上的!”

桑盼杜跑到土坡上,举起钟锤,往震卦钟上又敲了一下“当”的一声,钟响里带着震卦力,往藤球的方向冲去,震得藤球晃了晃,里面的黑雾又散了点。

“晓输,笛声再强点!”桑盼杜喊道,“震卦钟的力能震散黑雾,你用巽风把散掉的黑雾吹到离火里,烧干净!”

坤晓输深吸一口气,笛声又变调,巽风裹着震卦力,往藤球上吹去,黑雾被吹得四散开来,刚飘到空中,就被景曜的离火烧得干干净净,连点灰都没剩下。

藤球里的枯卦藤慢慢失去了力气,风藤也渐渐松开,露出里面一截发黑的藤芯——是魔成堰残魂的核心,还在微微动着,像条快死的虫子。

“他还没散!”景曜的火折子往前递了递,离火已经快碰到藤芯了。

“等等!”何初突然开口,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藤芯,“里面还有点活气,不是魔成堰的,是,是巫浊光师父的魂!”

众人都愣了愣,坤晓输也停下了笛声。何初小心翼翼地用鼎卦针挑开藤芯,里面果然有团淡白的光,光里隐约能看见个穿青衫的人影,是巫浊光的师父。

“师父!”景曜的声音突然有点抖,火折子也放低了些,“你怎么会在里面?”

淡白的光晃了晃,传出个温和的声音:“当年我和魔成堰交手,被他的残魂缠上,一直被困在枯藤里,今天多亏你们,我才能出来。”光往景曜的方向飘了飘,“景曜,你长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师父,我……”景曜的眼眶有点红,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别难过。”淡白的光笑了笑,“我本来就是该走的人,能再见你一面,已经很满足了。魔成堰的残魂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以后云桑坞不会再有危险了。”光说着,往风巢的方向飘去,“我去看看浊光,她这孩子,苦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歇歇了。”

淡白的光渐渐飘远,消失在风巢的方向。众人都没说话,风里只剩下桑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震卦钟余音的回响。

“都结束了?”遏寅小声问,手里的刀还没收起来。

桑盼杜点点头,把钟锤放回钟旁:“结束了,以后云桑坞再也不会有黑雾,再也不会有枯卦藤了。”她说着,看向三胞胎和字舀昵,还有景曜和何初,脸上露出了笑容,“是你们,守住了云桑坞,守住了桑园,也守住了我们的念想。”

字舀昵摸了摸怀里的桑木小哨和震卦玉佩,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在云桑坞没根,现在才明白,这里有桑姨的照顾,有晓输的守护,有玖儿和遏寅的陪伴,早就成了她的家。

坤晓输看着身边的字舀昵,又看了看桑盼杜和其他几人,突然觉得笛声还没吹完,他想把现在的温暖,把云桑坞的桑香,把大家的笑脸,都吹进“巽风引”里,让这调子,能在云桑坞的风里,飘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阳光越来越暖,桑园里的桑芽长得更旺了,风里飘着桑粥的甜香,还有风藤的清香,倒比往常的日子,多了点让人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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