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明小师父医术非凡,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何足道由衷称赞。
虚明轻搓鼻梁,露出羞涩的笑容。
晚饭过后,玄痴将虚明拉回房中,低声嘱咐:“萧元贞已经醒来,你先别出门。”
“好。”
虚明应了一声,语气中略带失落。
他其实挺想瞧瞧昆仑派这些年轻弟子的功夫到底如何。
“师叔祖,能借我几本武学典籍看看吗?”
他抬头看着玄痴,眼中带着期待,“听说昆仑派的‘纵鹤擒龙手’挺有意思。”
“砰!”玄痴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问‘太清罡气’的事?”
“太清罡气?那是什么?”
虚明顿时来了兴趣。
“昆仑派失传的至高绝技,可说是道门最顶尖的内功之一。”
玄痴草草解释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不是说天下武学皆源自少林吗?”
虚明嘀咕着,心里却觉得,或许正是因为得来太易,才少了那份珍惜。
他总觉得,少林之外,还有无数绝学等着人去发掘。
“一直没机会出手,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躺在床上,虚明默默运转体内的积云真气,心里一阵窃喜,仿佛自己也成了那夜行锦衣、不显山露水的高人。
“要不要提前想个响亮的名号?”
他一边调动藏于经脉间的真气,一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虚明猛然坐起。
“脚步这么轻,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他低声自语,“是谁?”
“在下萧元贞,特来拜谢虚明大师救命之恩。”
门外传来声音。
“萧元贞?”
虚明一怔,随即开口,“原来是七殿下,殿下之命,非贫僧所救,乃师叔祖玄痴所施援手。”
“待谢过大师之后,孤便去拜访玄痴大师。”
萧元贞语气平静,又问了一句:“大师可是已经歇息?”
“谁叫你喊我大师的!”
虚明心里一阵别扭,这是他头一回被称作“大师”,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贫僧已就寝,殿下的谢意……贫僧心领了,殿下请回吧。”
他语气淡淡地说道。
门外一时沉寂,但虚明清楚,萧元贞并未离开。
许久之后,门外再传话声:“孤听闻虚明大师经脉受阻,难入二流之境。”
“谢完恩又来刺我一句?这是什么套路?”
虚明心里吐槽,嘴上却依旧冷淡:“确有其事,又待如何?”
萧元贞似是没料到他会如此回应,沉默片刻后道:“孤自六岁起,拜入白云城主叶孤城门下,至今已有十二年。
这十二年来,师父传我诸多武理,唯独剑法,只授我一式。”
“天外飞仙?”
虚明好奇心起,那是叶孤城最为人所知的绝技。
“不是,是拔剑术。”
萧元贞缓缓道。
“拔剑术?”
虚明微微皱眉,“恕贫僧愚钝,殿下若有指教,不妨直说。”
“孤以拔剑术,在三流境界时便能击败一流高手。”
萧元贞语气平静。
虚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嘴角一扬:“殿下天资卓绝,令贫僧佩服。”
“你虽经脉不畅,难以修习高深武学,但若将基础功法练至化境,同样威力无穷。”
萧元贞接着说道。
“这是在安慰我?”
虚明神情古怪,“多谢殿下指点。”
“谈不上指点,全凭你自己。”
萧元贞顿了顿,又道,“你于我有恩,孤……”
话未说完,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几位僧人正缓缓走来——玄难、玄痴、圆清,还有虚冷与虚渡。
“你是七皇子?”
玄难率先开口。
他们虽曾见过萧元贞,但那时他满脸肿胀,早已看不出真容。
如今毒已解,又服用了昆仑派的灵药,面貌已恢复几分。
“见过诸位大师。”
萧元贞微微拱手。
“殿下此来是……”
玄难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孤对虚明大师心怀敬意,欲求结识,可惜尚未得见。”
他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拒之门外。
“虚明大师?”
众僧彼此对视,神色中皆带着一丝莫名的古怪。
玄痴向前一步,微笑说道:“殿下说笑了,体内的余毒尚未完全清除,贫僧以为殿下不如先回去好好休养一阵。”
他虽不清楚萧元贞此行的真正目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绝不会允许这两位异母所出的兄弟见面。
萧元贞轻轻蹙眉,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玄痴:“这是师父叶孤城传授于我的拔剑术,请代我转交给虚明大师。”
“拔剑术?交给虚明?”
玄痴接过书,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神情。
待听到萧元贞的脚步声远去,虚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放下心头大石,可心底却莫名生出一丝失落。
“他为何要把拔剑术给你?”
玄痴随手将书抛给虚明,语气中带着不解,因虚冷和虚渡也在场,他也不好多问其他。
“七殿下说他练成了这门拔剑术,能在三流境界斩杀一流高手……”
虚明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懂七皇子这次来究竟为了什么。
“三流杀一流?”
玄痴皱眉低声自语,“这位七皇子的天赋,实在惊人,难怪能被白云城主收入门下。”
虚冷与虚渡也都不由得露出凝重神色。
“师叔祖,白云城主叶孤城有多厉害?”
虚明忍不住开口问道,一旁的两位师兄也竖起了耳朵。
“叶孤城啊……”
玄痴似乎陷入回忆,良久才缓缓道:“当年张三丰独撑武当,使武当与我少林并列名门;而叶孤城则一手建立起白云城,数十年不倒。
他是公认的剑仙,自他之后,再无人敢称剑仙!”
“那……他到底有多强?”
虚明又追问了一句。
玄痴摇头道:“那种境界,早已非我所能揣测。”
虚明撇撇嘴,心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低头翻看那本《拔剑术》,果然如他所料,不过是一门极为普通的剑技,简直可用“平平无奇”来形容。
“无聊的话,倒是可以练几天看看。”
他心中这样想着。
次日天还未亮,玄痴便匆匆将众人叫醒,离开昆仑派。
“这也太早了吧。”
虚明打着哈欠,仍带着困意,但他清楚,玄痴如此着急离开昆仑派,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
“早点赶到金刚门,就能早点回去。
等回了少林,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
玄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少林虚字辈弟子每日清晨必须参加早课,诵经念佛。
而自从虚明进入药王院后,玄痴便免了他这一项规矩。
按照地图指引,一行人离开昆仑山脉,又向西南行进了五六日。
这日傍晚,众人抵达西蒙山下。
山脚处,八尊巨大的金刚佛像巍然矗立,气势磅礴。
“应该就是这里了。”
玄痴等人仰头望着佛像,无不感受到那份庄严与压迫感。
玄难皱眉道:“周围空无一人,这金刚门为何建在这种荒凉之地?”
“西域本就人烟稀少,或许当初建派时还有人居住,两百年世事变迁,早已不同往日……”
玄痴摇头道:“我们此行只为求药,不必多想。”
“那我们现在就上山?”
虚明望着蜿蜒而上的山路,有些疑惑。
金刚门也算一方大派,怎会连个看门弟子都没有?
“阿弥陀佛,贫僧少林玄难,今日路过宝刹,见天色已晚,欲借宿一宿,乞些斋饭。”
玄难双手合十,声音如雷,震荡山谷。
“佛门狮子吼。”
虚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他虽也曾偷学过这门功夫,却从未真正施展过。
诸如金刚不坏体、多罗叶指、擒龙功等绝学,他都能独自修炼,唯独这门狮子吼,至今仍未能真正发出一声佛吼。
“金刚门不接待外客,诸位大师请回吧。”
一道带着阴冷气息的声音忽然传入众人耳中。
玄难心中一震,对方内力之深厚,竟令他心生寒意。
“阿弥陀佛,如今天色已晚,前后百里无人,还望贵门行个方便。”
玄难再度开口,这一次,他已用了八分功力。
“哼——”
一声冷哼,一位身材精壮的老者悄然出现在一座金刚佛像的头顶。
“少林和尚,来我金刚门做什么?”
“不知阁下是……”
玄难略显惊讶,这位老者留着长发,显然不是出家人。
“连我都不认识……你们也敢来金刚门?”
中年男子轻哼一声,露出一丝冷笑。
玄难与玄痴互望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几分窘迫。
他们此行确实太过匆忙,仅知道金刚门中藏有黑玉断续膏,其余一无所知,甚至连现任掌门是谁都不清楚。
“早该在昆仑派多打听些消息再动身。”
玄痴有些懊悔,觉得从昆仑派出发太急了些。
“你们几位登门金刚门,究竟意欲何为?”
中年男子皱起眉头,察觉这几个僧人似乎真不认识他,既觉不悦,又有些好笑。
玄难沉默片刻,转头看向玄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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