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到了中午。青年猛地从昏迷中惊醒,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陡然涌入一股陌生却又无比清晰的记忆,仿佛刻进了骨子里一般。
这记忆里,藏着三门登峰造极的功夫。一套七星螳螂拳,一套十二路谭腿,还有一部燕子三抄水轻功。
七星螳螂拳重意不重形,刚柔并济,手法虚实交织、奇正相生,核心要义便是踢、打、摔、拿、点五法融会贯通。
十二路谭腿则以腿为锋、拳为辅,将腿部力量发挥到极致,弹、踩、截、蹬、劈、挂、撩、扫、鞭、踹、膝等腿法招招凌厉、爆发力十足。曾有歌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谭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发愁”。
至于燕子三抄水,更是神妙,练成后身轻如燕,飞檐走壁亦如履平地。
陈浩活动了一下手脚,拳理、腿法、轻功心法如同练了数十年般熟稔,下意识便摆出一个螳螂拳起手式,劲道内敛又暗藏锋芒。“好家伙,这波血赚!统子虽溜,福利是真顶,老子直接原地变身一代宗师。”正得意间,又一股记忆碎片涌了进来。
这是原主的生平。原主叫陈浩,1929年生人,今年刚满18岁,家就住在南锣鼓巷这座四进四合院的东跨院。
这东跨院原本前有花园后有小院,气派得很,可惜,花园前几年被小日子的炸弹炸得稀烂,花园就此荒废,只剩后院这方小院子,还是原主爷爷一年前买下的。
原主的爷爷是个巡警(俗称“臭脚巡”),几个月前因病离世,临终前托关系把原主塞进警察厅,谋了个看管后勤仓库的差事。
原主父母,则早在前几年被小鬼子残害致死。至于原主的死因,竟是昨夜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一觉睡去便再也没醒来,恰好让来自21世纪、被货车撞了的“自己”占了这具身体。
“行吧。那往后我就是陈浩了。”陈浩定了定神,揉了揉还有些发沉的脑袋,起身翻出原主的巡警制服穿上。
走到那面蒙尘的圆镜前一站,镜中人眉目清朗,带着几分少年英气,帅气中不失阳刚,就是比屏幕前的读者老爷们还差了那么点儿意思。“小伙儿,加油。这辈子咱指定能活得豪横又自在,我看好你。”陈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胸脯,随手扒拉了两下头发,便打算看看自己住的地方。
推开屋门,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陈浩裹了裹衣服,顶着寒风走到院子里打量。
这小院方方正正,北房三间,东西各两间厢房,南面是一堵院墙。靠近东厢房的地方有一口水井,井边不远处栽着一棵枣树,枝桠光秃秃地伸向天空。西厢房和南墙之间有一扇月亮门,门上装着木栅栏,通往四合院的后院。
陈浩便径直走向月亮门,推开木栅栏走了进去。后院里,两个半大的小子正叉着腰吵得脸红脖子粗。
“傻柱,我爸最厉害,我爸会开车。”八九岁的小男孩梗着脖子喊道。
“傻冒,我爸才最厉害,我爸会摔跤。”十多岁的男孩不甘示弱地回怼。
“傻柱,我爸还会放电影呢,你爸会吗?”
“傻冒,我爸会做菜,做得香极了,你爸能比吗?”
吵到最后,俩孩子越说越离谱,“傻柱,我爸敢喝尿,你爸敢吗?”
“傻冒,我爸敢吃屎,你爸敢吗?”
陈浩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两个小男孩回头瞥见穿巡警制服的他,吓得一哆嗦,扭头就往中院的方向跑没影了。
陈浩正笑得开怀,笑声却突然戛然而止。“等等,傻柱?傻冒?”猛地反应过来,瞳孔微微一缩,“我去,这不会是《禽满四合院》的世界吧?”又赶紧在脑海里梳理原主的记忆和当下的年份,“哎哟我去,还真是。不过还好,现在是1947年,离剧情开始还有十多年呢,问题不大,不怕不怕。”
放下心来,陈浩迈开步子走向中院。一进中院,就看见几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围着洗衣盆唠嗑,见他从后院走过来,纷纷抬眼打量。
“陈长官,今儿没去上值啊?”一个妇女率先开口打招呼。
陈浩扫了她们一眼,认出这是四合院几位大妈年轻时的模样,笑着回道:“今儿轮休,不去上班。”说罢,便抬步往前院走去。
刚走没几步,陈浩身后就传来妇女们调笑的声音,“你们快看,这姓陈的小子,长得是越来越周正了。”
“咋地?你家老贾满足不了你,看见俊俏爷们就心里刺挠?”另一个妇女打趣道。
紧接着,中院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陈浩听着身后的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打量前院。院子的格局和电视剧里演的大同小异,没什么特别的,便打算先回自己的小院洗漱一番,再出门逛逛这古老的四九城。
回到东跨院,陈浩从井里打了桶凉水,又从暖壶里倒了些热水兑温,胡乱洗了把脸。拿起搭在床头的毛巾擦脸,那毛巾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嫌弃地皱了皱眉,随手扔到一边。“不行,这房子得好好收拾收拾,里里外外都得翻新一遍。既然重活一世,怎么着也得过得舒坦点。”
陈浩按照原主的记忆,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二十块银元、四五十个大子,还有少许法币。
陈浩把这些钱财一股脑收进空间戒指,又穿上一件厚实的羊皮大衣,戴上羊皮帽子,锁好房门就出了四合院,径直往警察厅的方向走去。他打算找多门打听一下,看看谁收拾房子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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