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二女刺武
踏宫和驾风之所以没有跟移光、旋波一起回来,原来有着更大的隐秘。
自从当年出城狩猎,听追月说起孙武赠书给西施,移光就一直惦念着这件事。离开楚国,经过吴山时,移光又想起了。
这次出使楚国,西施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既是为了帮助吴王实现和楚的愿望,也是在悄无声息的帮助哥哥,申包胥的出现,证明了这两人的不谋而合。若是哥哥真利用吴国军队出征的机会有所行动,那么,隐居在吴山的孙武会是一个极不安定的因素,说不定,孙武会再度出山。哥哥遇到这样的对手,就会有更多的风险,况且,哥哥还不一定知道孙武的存在呢。
移光想利用这次路过吴山的机会,赶走孙武。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旋波、踏宫和驾风三人,让踏宫和驾风携带楚国文书,先行赶回姑苏城,也好让西施等人放心,自己和旋波去会孙武。
听移光这样说,踏宫可乐了,说:
“小五,看来我俩和那个什么孙武有缘分。”
“是啊,想当初见到这老头儿时,他就瞪着眼睛看你我,没成想果真还有一会。”驾风说完哼一下鼻子。
“老大,你请回吧,二姐也一起回了,我和驾风去会会这老头儿,他一定还等着我俩。你们若是去,老头儿不会见到。”踏宫说。
移光想了想也就应下来,叮嘱二人,尽量找仔细了,要是孙武不在了,就尽早归来,要是遇到了,让他离开此地就算了,孙武是天下大贤,万不得已不要伤害他。
两人满口应承下来,乐呵哈地策马奔向吴山。
看这两人的背影,移光担心起来,不该让这两个毛躁的妹妹去,不见到孙武也就罢了,见到了,做出粗鲁之事来,也非常有可能。
旋波淡淡一笑。
“移光你不用担心,她俩只会用武,武不能伤气,相比孙武高深莫测,武虽不及二妹,二妹也近不得其身。”
旋波说完踅转马头,奔姑苏城而来。
踏宫、驾风各提着宝钩,背着秀弓,说说笑笑进入吴山深处,转转悠悠找寻当年碰到孙武的地方。
“四姐,你说这个老头儿还会在这里等咱俩来杀他吗?”驾风问。
“有谁知道呢,不过当初他就只盯着咱俩看,估摸着,他可能预料到我俩回来,还需防备一些呢。”踏宫说。
“就凭他那不屑一顾的眼神,也该挨两刀的。”驾风接着说。
两人说笑着似乎找到了当初的那个地方,下马把马栓到亭子前的开阔地,四处看,并无一人,正在迟疑,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吹的地面上树叶纷飞,接着一声狂啸传来,震动的树林中的动物四处乱窜。二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倒退几步,举目远看,前方半山腰转了出来一位人物,银须银发的,白色长袍,手持拂尘,如同凭空降下来的神仙,他的身前横着一头斑斓猛虎。
“就是他。”驾风手一指说。
“二位女侠来此何为?”传来孙武朗朗的声音。
踏宫双手抱拳,还未开口,就听驾风说:
“老头儿,当年尔对姑娘不敬,今日特来索命。”
凭空传来孙武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生无礼,那好,要看看你们是否能斗得过这个畜生。”孙武说完,猛虎插翅一般奔来,踏宫、驾风二人慌忙躲闪。
猛虎一下扑在石矶上,竟把石矶扑成碎块,接着粗大的虎尾横扫过来,二人跳开,“啪嚓”一声脆响,虎尾搭在亭柱上,亭柱被拦腰截断。
二人定定神,只觉得腰间的宝钩在跳动。两人抽出宝钩,等着猛虎的第二次攻击。孙武看到宝钩发出刺眼的光亮,马上明白了两位姑娘手里拿着的是吴鸿、扈稽,心中叹口气,心想:“此宝在二人之手,必为大王所赐,天意如此。”便喊道:
“虎来。”
随着孙武的一声呼唤,猛虎掉头回去。
事已至此,二人那肯罢休,索性取了他的性命吧。二人取下秀弓,张弓搭箭,一起射向孙武,只见孙武,轻摇拂尘,就把两只箭拨落在地。
当二人再搭箭时,看到白雾从地下升起,已经看不到孙武了,更可怕的是,二人竟被白雾团团围住,辨不清方向。
二人背靠背,弓箭瞄向前方。
白雾散去,二人发现,周围全是两丈多高的木桩,顺着木桩的空隙走,到头是悬崖,回头再走,碰到的是直上直下的石壁。
踏宫双手搭在一起,驾风站上去,宝钩卡在木桩上,两人一起用力,驾风翻上木桩顶。
“怎么样?要死的还是要活的?”踏宫在下面问。
“就像迷宫一样,走不出去,也看不到周围是啥样,老头儿真绝。”驾风回应。
“那就下来,在姐的身边死的舒服点。”踏宫带点悲情地说。
驾风下来,想起一招来,用宝钩砍木桩,再就是用火烧。火没法弄来,两人就叮叮当当地砍木桩。
这木桩就像在铜水里浸泡过一样,虽然遭到宝钩砍刺,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点白色的痕迹。
“哈哈哈。”似乎空中传来孙武爽朗的笑声。
“本来是给越国的刺客准备的,没成想遇到是你两个小女子。当年看你们,就觉得身上带有一股杀气,果不其然,来了。你们求饶,老夫也许会放过你们。不然陷入我这木桩阵,即使千军万马也别想出来。”
听孙武这样说,驾风更来气,回应:
“我们就是越国来的刺客,老头儿还有什么本领就使出来。”
只听孙武一声“风来”。木桩内顷刻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凄惨惨、寒森森。风过后,又听孙去说“雨来”。顿时大雨兜头浇来,一会雨水漫过小腿。
“五妹,到四姐这儿来,姐搂着你暖和一些。”踏宫有些绝望了。
“五妹,七姐妹就咱俩最投脾气,死在一起挺好的,不过来生不要那么莽撞了阿。”
“他竟能呼风唤雨。”驾风仍不服气。
“说不定他还会喊一声‘火来’呢。”
“可惜了我这宝钩。”
二人等待着天火的降临。
一会,奇迹出现了。狂风停了,雨也停了,露出了蓝天,木桩瞬间不见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老头儿哪儿去了呢?
二人来到孙武站过的地方,看看地面上刻画的金钢北斗图案。感悟,此老头儿绝非凡胎俗子。往远处望,看到一只小帆,上面坐着老头儿和一只猛虎,声音远远传来。
“老夫去也,从此不问世事。”
驾风悄声问:
“我们的弓箭能否够得着?”
踏宫白她一眼。然后两人悄悄跟踪,一直看到孙武的小帆远远离开吴国。两人随即策马离开吴山回到姑苏城玉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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