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看这段时间县丞赵恒和主簿孙江表现很不错,决定将他们彻底拉拢过来。
毕竟,以后他是要干大事儿的,光是靠手下那些大多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土匪可不行。
他让小燕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酒宴,请两人一起喝酒。
接到知县大人的邀请,两人受宠若惊,争相拍着马屁。
周怀安摆摆手,笑道:
“老赵,老孙,咱们仨,一个知县,一个县丞,一个主簿,都是朝廷命官,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不要了。”
两人听到周怀安称呼他们老赵老孙,心中别提多激动了。
这位可是首辅大人的侄子,年轻有为,将来必然前途无限。
“对对对,大人教训的是。不过,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
周怀安点点头。
“现在天下大乱,民生多艰,我的想法很简单,外面的事儿我们管不了,既然当这个知县,目标就一个,保境安民。”
“一要确保即墨百姓不被外来侵犯。二来让即墨百姓都有饭吃,日子越来越好。”
赵恒说:
“大人,现在即墨所有土匪已经被剿灭,民兵队的武器也基本上齐备了,武器工坊是不是该解散了。”
周怀安用手点了点他,笑着说:
“看看,刚刚我才说,保境安民,第一条就是保境。”
“现在到处都是流民,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次聚集,占山为王?”
“闯贼已经打到开封了,离山东近在咫尺,你能保证他们不会进犯山东?”
“前几年鞑子入侵,山东多少州县被屠,你难道忘了吗?”
“所以,武器工坊不但不能解散,还要继续大量打造战刀,制造弩机和神臂弓。”
“我要确保,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能保护十万即墨百姓。”
两人听了,只觉得自己的眼界还是太低了,举起酒杯。
“大人高瞻远瞩,下官自愧不如,唯大人马首是瞻,这一杯,我们一起敬大人。”
周怀安从口袋中摸出两张银票,分别递给他俩。
“我的原则是,不会亏待每一个兄弟。”
两人扫了一眼,整整五百两,这可是他们十几年的俸禄,哪里敢收,赶紧站起来。
“大人,下官实在愧不敢当。”
周怀安笑道:
“老赵,老孙,我刚刚说了,我不会亏待每一个兄弟,你们是要跟我做兄弟,还是做同僚?”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收起银票,躬身行礼。
“承蒙大人看得起,下官誓死效忠大人。”
周怀安将两人扶了起来,拉着他们重新坐下,再碰了一杯。
“吃菜吃菜,别拘束,都是兄弟。”
两人激动地,夹菜的手都在颤抖。
周怀安吃了一块红烧肉,细细品味一番,感叹道:
“我们这些当官的,还常常有肉吃,可怜即墨的百姓,大多数一年都难得吃到一顿肉。”
听到知县这样说,两人顿时觉得口中的肉不香了。
主簿孙江也叹了口气。
“是啊,这个年月,老百姓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哪还能奢望有肉吃。”
周怀安看看他俩,突然说:
“我准备造船,组织一支打渔队,出海捕鱼,让更多的百姓能吃得起肉。”
两人吃惊地看着他,赵恒急忙说:
“大人,片板不得下海,是朝廷的严令,大人这样做,只怕……”
周怀安摆摆手。
“朝廷追究下来,我担着,现在我只问你们,敢不敢跟我干?”
两人看知县都决定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掉链子,拱手道:
“大人为了即墨百姓都豁得出去,下官当然听大人的,有什么事儿我们一起担。”
“好兄弟!”
周怀安给每个人斟了一杯酒,三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我已经跟鳌山卫打好招呼了,就在他们的船坞建造,他们有现成的造船师傅,现在缺的就是木料。”
“银子我有,你们找郑大壮支取,买最好的木材,我要尽快建造一批400料的大渔船。”
两人再次震惊,赵恒提醒道:
“大人,渔船而已,哪里需要这么大的,400料的大船,一艘都得花不少银子。”
周怀安摆摆手,心里说,400料的我都嫌小,以后我还要找机会,建造1000料的。
“海边哪能捕到多少鱼,要出海才行,如果出海,遇到海盗怎么办?”
“所以,船必须大,必须结实,还要有武器防护。”
“你们放心,银子我有的是。你们也知道,这几次剿匪,缴获了不少银子。”
“而且,我也不瞒你们,我跟即墨几大家族合作开了几个盐场。”
“我们周家不缺银子,我只要即墨百姓过上好日子。”
两人当然知道,知县一来,就跟几大家族合作,开设了三个盐场,最近听说又跟鳌山卫合作,要开煤矿。
他们一直以为,知县就是一个以权谋私的贪官,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即墨百姓啊。
周怀安这样一说,他们也能理解,周家财力雄厚,确实不缺银子,可能真的想的是,造福百姓,千古留名。
“大人的胸怀和气度,实在千古罕见,下官佩服!”
赵恒也拱手道:
“大人放心,武器工坊的事儿已经走上正轨,流民安置和开荒的事儿也都理顺了,不需要花多少精力。”
“从明天开始,下官和孙大人全力配合,确保尽快造出一批大渔船,让即墨百姓以后都能吃上肉。”
孙江想了想,问道:
“大人,现在已经快进入七月了,你说的那个土豆什么时候能到?”
“如此大批量的土豆,要从福建运过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周怀安这段时间一直跟三当家冯海保持联系,还给他支了一招,让他到泉州,找郑芝龙,花高价请郑芝龙的船队运送土豆过来。
赵恒也说:
“是啊,大人,福建到即墨,相隔几千里之遥,如果从陆路运输,不说别的,光在路上的消耗,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就算走运河,也还是需要近千里的陆路运输。”
周怀安笑着摆摆手。
“我已经让人将所有土豆种送到海边,用船走海路直接送到即墨。”
两人再次大吃一惊,孙江结结巴巴地说:
“大人,且不说这是否有违朝廷法度,海上到处都是倭寇和海盗,万一要是被倭寇和海盗劫了,这可就全完了。”
周怀安笑了笑,说:
“你们不知道,郑芝龙虽然名义上是朝廷的官员,事实上他就是东南沿海最大的海盗,他的船队押送,谁敢打劫?”
这事儿他俩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太了解,孙江还是很不放心。
“大人,既然郑芝龙就是海盗,万一他自己打劫呢。”
周怀安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海运是最便捷的方法,不过,就算出了岔子,他再购买一批,从陆路运输也还来得及。
“盗亦有道,郑芝龙既然能做那么大,也必然不会轻易砸了自己的牌子。”
“再说,这次我们不是租他的船运输土豆,而是跟他一起合作做生意,将土豆从福建运过来,赚取利润。”
两人一听,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虽然价格会很高,但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大人高明!下官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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