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简单的“入境登记”迅速完成，主要是为了给军方一个台阶下。
然后三人乘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基地，最终平稳降落在美国加州的一个机场。
舱门打开，熟悉的空气让托尼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真正回到家的放松表情。
停机坪上，维吉尼亚·佩珀·波兹在那焦急的等候着，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脸上写满了担忧。
当看到托尼的身影出现后，她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托尼！你的脸色...”
“佩珀！”托尼张开双臂，给了波兹一个短暂的拥抱，随即侧身，用带着点炫耀的语气介绍道，“这位是方尘，我新认识的朋友，也是我的...嗯，救命恩人之一。”
“你好，方尘先生。”
波兹虽然满心疑惑，但出色的职业素养让她立刻展现出得体的微笑，用英语问候，并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方尘虽然听不懂，但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用中文回道：“你好，波兹小姐。”
“他听不懂英文，佩珀，回头再细说。”托尼简单解释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手，“好了，叙旧结束，哈皮！”
身材壮硕的哈皮·霍根早已将豪华轿车开到了附近，他下车为托尼打开车门，目光同样在方尘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保镖特有的审视。
托尼率先钻进了后座，然后朝方尘招手，方尘从容地坐了进去。
波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哈皮则回到驾驶座。
“去医院，托尼，我已经预约了最好的医生。”波兹系好安全带，回头对托尼说，语气不容置疑。
“不，不去医院。”托尼干脆地拒绝，他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我没事，至少现在死不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看向波兹，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佩珀，我需要你马上安排一场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会？现在？”小辣椒吃了一惊，“托尼，你需要的是休息和治疗！”
“就现在。”托尼的语气不容拒绝，“有些事情，必须立刻说清楚。”
他脑海中浮现出在恐怖分子山洞中看到的，那些印着“斯塔克工业”的武器，眼神坚定。
哈皮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波兹，等待最终指令。
托尼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向身边的方尘，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分享的意味：“嘿，方尘，在去面对那些烦人的记者之前，我们先去个地方。
我敢打赌，我们这的芝士汉堡，味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哈皮，老地方。”
哈皮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的，老板。”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机场。
方尘看着窗外的景象，再听到托尼那带着孩子气般兴奋的推荐，不由得笑了笑。
芝士汉堡？当时看电影的时候确实很好奇味道怎么样。
“好啊，”方尘点点头，“我很期待。”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机场。
窗外的景象对于方尘来说既熟悉又陌生，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汽车、巨大的广告牌。
托尼显然对方尘的反应很感兴趣，他忍着胸口的不适，用中文充当着临时导游：“看那边，那是...算了，那些摩天楼没什么特别的。
重点是，我们马上要去的地方，是最好的芝士汉堡店之一！我跟你打赌，你绝对没有尝过那个味道！”
方尘闻言，收回目光，看向托尼，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听起来你很有信心。”
“当然！”托尼自信地摆手。
坐在副驾驶的波兹透过后视镜看着用中文热烈交流的两人，她压低声音用英语问哈皮：“哈皮，那个人到底是谁？托尼从哪里认识的？为什么他们说的是中文？”
哈皮专注地看着路况，耸了耸肩：“不清楚，波兹小姐。”
作为保镖的直觉告诉他，后座那个叫方尘的东方年轻人，绝非常人。
车子在一家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汉堡店前停下。
“到了！”托尼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没等哈皮完全停稳就想去拉车门。小辣椒连忙阻止：“托尼！让哈皮去买！”
最终哈皮下车去买了一大袋芝士汉堡和薯条，还有几杯饮料。
回到车上，浓郁的油炸食物和烤肉的香气瞬间充满了车内。
托尼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汉堡，塞到方尘手里：“来，尝尝看！”
方尘接过这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食物，在托尼期待的目光中，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松软的面包、融化的芝士、多汁的牛肉饼、以及酸黄瓜和酱料混合的味道在口中炸开。
味道确实不错，是一种能带来满足感的美味。
“怎么样？”托尼一边大口咬着自己的汉堡，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像极了等待夸奖的孩子。
方尘慢慢咀嚼咽下，点了点头，客观地评价道：“味道很扎实，不错。”
托尼对方尘这平静的反应似乎有点不满意，嘟囔着：“只是‘不错’？你这评价也太保守了。”
不过他自己吃得倒是很香，显然是饿坏了，或者说这熟悉的味道让他真正有了回到文明世界的感觉。
波兹看着后座两个人坐在一起吃汉堡的场景，感觉有些怪怪的，但看到托尼难得放松的样子，她心中的担忧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快速解决掉汉堡后，托尼用餐巾纸擦了擦手和嘴，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他对小辣椒说：“佩珀，发布会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媒体都通知了，但是托尼，你真的确定...”
“我确定。”托尼打断她，眼神坚定，“开车吧，哈皮。”
车子再次启动，朝着发布会地点驶去。
车内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波兹和哈皮都感受到了托尼身上散发出的不同寻常的决心。
方尘则安静地靠在椅背上，他能感觉到托尼内心情绪的波动，那种经历了生死、目睹了战争残酷后的醒悟与责任感正在这个花花公子心中生根发芽。
他没有多问，只是作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准备见证这个宇宙的一个关键节点。
到达发布会地点后，托尼拒绝了波兹让他先去休息室准备一下的建议，直接走向了发布会现场。
波兹有些无奈，只能快步跟上，同时不忘用眼神示意哈皮照顾好方尘。
哈皮领着方尘，通过员工通道来到了发布会后台的一个区域，这里有一个显示器可以清晰地看到前台的情况。
当托尼·斯塔克走上台时，全场骚动了起来，台下的闪光灯不断。
方尘通过显示器，看着托尼在面对关于尖锐问题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玩笑和自大来应对。
而是坦承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看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落入了错误的人手中，造成了无辜者的伤亡。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台下的波兹和罗德都以为他会按照准备好的卡片念稿时，托尼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清醒地认识到了...我的公司，作为武器制造商所扮演的角色。” 托尼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也清晰地传到了后台，“即刻起，我将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制造部门！”
瞬间，全场哗然！
奥巴代亚·斯坦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铁青。
波兹也是一脸震惊，但眼神中更多是理解和担忧。
后台的哈皮也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只有方尘，看着屏幕上那个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容。
他记得这个情节，这是托尼·斯塔克蜕变的开始，是“钢铁侠”诞生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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