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舔了舔嘴唇,眼巴巴地望着林晚星:“娘,刚才那个甜甜水,还能再喝一口吗?”
林晚星心头一软。她借着身体的遮掩,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倒了半碗,又掰了小块压缩饼干泡进去。
“慢慢喝,别急。”
小花立刻把脸埋进碗里。小石头却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娘,刚才奶奶瞪我们,像要把我们生吃了。”
林晚星心里一紧,搂紧两个孩子:“不怕,有娘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汉子抬着个老人跑来,后面跟着哭哭啼啼的妇人。
“让让!王老爹不行了!”
林晚星下意识站起身。医者的本能让她无法袖手旁观。
老人面色青紫,呼吸微弱。一个汉子急得跺脚:“王老爹可是咱村里最懂草药的!”
林晚星快步上前:“让我看看。”
一个年轻汉子拦住她:“你谁啊?别添乱!”
“我是大夫。”林晚星语气平静,“再耽搁就真没救了。”
她绕过对方,蹲下身检查。老人嘴唇发绀,颈静脉怒张——典型的急性心衰。
“都散开!”她一边说,一边借衣袖掩护,从空间取出听诊器贴在老人胸前。
“这是什么邪物?”有人惊呼。
林晚星没理会,快速诊断后,取出一支速效利尿剂。这时,王氏挤了进来:
“大家别信她!我这媳妇疯了,整天装神弄鬼!”
林晚星头也不抬:“婆婆若有办法救人,尽管来。若没有,就请闭嘴。”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众人都愣住了。王氏被噎得脸色发青,还要再骂,却被林老栓拉住。
林晚星趁机给老人注射了药物。不过片刻,老人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浓痰,呼吸渐渐平稳。
“神了!真神了!”汉子们又惊又喜。
那年轻汉子满脸通红:“这位娘子,对不住,是我有眼无珠。”
林晚星摆摆手,又取出几片药嘱咐用法。这时,小石头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娘,妹妹发热了。”
林晚星一摸小花额头,果然滚烫。应该是逃荒路上感染了风寒。
王氏又阴阳怪气地说:“装什么装?连自己孩子都照顾不好!”
林晚星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婆婆既然这么关心我们,不如把上次借走的半袋米还来?孩子们正长身体,总不能天天喝凉水。”
众人顿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王氏。逃荒路上抢孤儿寡母的口粮,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王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林老栓赶紧打圆场:“晚星啊,都是一家人...”
“公公说得对,”林晚星打断他,语气讽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请二老以后离我们远点。”
说完,她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公婆,抱起小花,牵着小石头就往人少处走。
夜幕降临。林晚星找了个背风土坡,生起一小堆篝火。
她给小花喂了退烧药,又用灵泉水浸湿布巾给她擦身。**当布巾掠过小花滚烫的额头时,林晚星隐约感到,那泉水不仅带走了热度,更仿佛有一丝无形的力量,正在将孩子紊乱的生机,轻柔地抚平、归位,如同让一件物品回归其最原始、完好的状态。** **(植入第8章“回归原始概念”伏笔,与净化水源的本源能力呼应)**
小石头安静地坐在一旁添柴,突然小声问:“娘,奶奶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们?”
林晚星手一顿,心里酸涩。“不是你们的错,”她摸摸儿子的头,“是娘以前太软弱。”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神秘兮兮地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几株蔫了的草药:“我跟王爷爷学的,他说这个能治发热...”
林晚星眼眶一热,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小石头真棒。等妹妹好了,娘教你认更多草药。”
夜深了,小花的热度退去,睡得香甜。小石头也靠在她腿上睡着了。
林晚星却毫无睡意。她检查着空间物资,药品充足,但食物不多了。
突然,一阵细微响动引起她的警觉。
几个黑影正在不远处徘徊,目光瞟向她们。林晚星心里一紧——是白天那几个汉子中的一个,还有两个面生的壮汉。
她悄悄把手术刀握在手里,推醒小石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黑影越来越近,带头那个搓着手笑:“小娘子,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多辛苦?让哥哥们帮帮你?”
林晚星站起身,把孩子们挡在身后。火光下,她的表情冷静得可怕:
“几位是想喝水还是求医?若是来找麻烦的...”
她手腕一翻,手术刀泛着寒光:“我这对付过无数疑难杂症的手,也不介意多治几个不知死活的人。”
那几人被她气势所慑。带头那个强装镇定:“吓唬谁呢?就你一个弱女子...”
话没说完,林晚星突然抬手,手术刀擦着他耳边飞过,精准钉在身后树干上。
“下次,”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可就没这么准了。”
几人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小石头崇拜地看着她:“娘,你好厉害!”
林晚星刚松了口气,一直安静的小花突然指着远处:“娘,你看...”
月光下,白天被她救活的王老爹站在不远处的树影里,朝她微微点头。而他身边,赫然站着那个络腮胡大汉——白天对她最不客气的那个人。
**两人只是静静站着,没有靠近,也没有说话,那沉默的凝视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意味深长。他们究竟是何意图?是感谢,是观察,还是另有所图?**
林晚星握紧孩子们的手,心中的警惕不降反升。这逃荒路上,人心比夜色更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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