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思渊还沉浸在瞒天过海的惬喜中,白鹤眠长袖一卷,他怀中的时愿就落入别人怀中。
白鹤眠迎着他的尔康手消失不见。
直到回了仙界府邸,他动了动身子,眼睫轻轻下垂。
怀中之人小脑袋正靠在他怀里,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安静乖巧的倚靠在他身上。
但他的白色外衣被她蹭脏了。
口水和小脏手的印记一块又一块。
这一路上白鹤眠的使用了无数次清洁术。
白鹤眠戳了戳她的小脑门,为什么不杀了这个飞升的劫难?
一来,他不信这个笨小孩能杀死他。
二来,他亦不信命,随意去杀一幼子。
他可以等,等她若有谋逆之心那日,自己反杀倒也不算欺负弱小吧。
他揉了揉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术法干净后,这小团子倒有几分好处。
手感好。
头发细软,摸上去爽滑地不可思议,叫白鹤眠情不自禁的多撸了好几下。
从来没有带过孩子的仙尊大人,在众多仙侍们的目光注视下将小团子抱在怀里。
身穿白衣,长身玉立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小娃娃,奇怪但又和谐。
有人怀疑,仙尊和他道侣生了,没听说喻仙子有孕啊?
时愿睡醒了,看到衣领处两根绳子摇摇晃晃的,她伸出小手抓住就塞进嘴里。
口水顺着肉肉的指缝滴下来,又蹭在他胸口。
白鹤眠终是没忍住,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指节还没长开,手背一个一个小肉坑。
“不许胡闹。”
他板起脸,又用了一个清洁术。
嗓音比平日里对弟子们训话时,温和了不止十倍。
仙侍们看得目瞪口呆,私下里愈发笃定,这小娃娃定是仙尊的亲骨肉。
时愿被他训了一句也不怕,这个人身上好香。
白鹤眠的玉宸殿小儿哭闹不止。
时愿小身子一抽一抽的,为什么碰到这个香香的,她会肚肚痛。
白鹤眠素来清冷,宫殿只有自己住,如今更没有女仙侍来帮衬。
只能几个男侍在旁边出主意。
“仙尊,我猜她是饿了?”
“我猜是不是尿了?”
“我猜是不是想母亲了?”
越说越离谱,白鹤眠沉声道:“去拿些牛乳拿来,再备些软糯的糕点。”
“仙尊,咱们峰殿早就辟谷几百年,没有食物啊。”
一句话,让殿内瞬间静了下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时愿还在抽噎,小脸都憋红了,气息软软的,像是快要哭脱力。
白鹤眠看着怀中小娃娃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头有一丝罕见的无措。
他能翻云覆雨,能渡化众生,却偏偏对一个哭闹不止的小娃娃手忙脚乱。
“仙尊,要不属下去山下凡人集镇一趟?”
玉宸殿与凡人界隔绝,让弟子下山买吃食,若是传出去,未免有失公允。
“去吧,速去速回,莫要张扬,不要糕点了,多备些牛乳。”
他刚刚见她的小牙床被硌的发红,她还小,吃这样稍硬的竟会受伤。
“是!”
大殿剩下两人,时愿嘴巴还在无意识地抿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小婴孩湿漉漉的鼻尖蹭过他衣襟的褶皱,小嘴一张。
小宝宝找不到想要的饭…
委屈的呜咽声又响起了。
洁癖本性让他下意识推开她。
可那双攥着他衣襟的小手那么软,软得他不敢用力。
殿外传来脚步声,是取牛乳的弟子回来了。
也是,一个仙法就瞬移到山下买了,可不快吗。
白鹤眠广袖一挥,殿门无声合拢,设下结界。
“退下。”他声音依旧平稳,“牛乳放在门外。”
脚步声远去,殿内重归寂静。
白鹤眠低头看着胸前那颗小脑袋。
他一个仙法将外间的牛乳瓶飞了过来。
时愿抱着瓶子牛乳瓶子吮吸了几口就停下了。
抱着他的领口继续哭。
虽然什么都得不到,可是能咬着他比那些吃的都要让她感觉到饱。
白鹤眠终是叹了口气,指尖轻点,衣襟敞开一角。
洁白的里衣之下,是线条流畅而结实的胸膛。
常年清修,他的身形颀长挺拔,肌理分明。
白鹤眠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小泪珠:“再等等,很快就有吃的了。”
不再犹豫,他单手掐诀,一枚浓郁灵力的丹药便出现在他掌心。
他……曾在储物袋中翻出得催乳丹。
此丹并非凡物,专为激发生机,若遇断手断腿之人亦能相救。
只是今日。
他将丹药送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迅速流向四肢百骸,最终向胸前汇聚。
一种前所未有的胀痛感传来。
白鹤眠清隽的面上染了绯红,小心地调整了一下抱着时愿的姿势,让她的小脸更贴近自己的胸膛。
那里微微浸润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许是嗅到了近在咫尺的灵魂气息,饥饿的时愿本能地凑了过去。
殿内静谧无声,只有时愿细微的吞.咽和呼吸声…
白鹤眠喉间突然发出闷.哼声。
这小孩怎么咬人呢。
红色从他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
时愿的吞.咽食饭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断断续续,最终完全停止。
她松开了口。
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含着粮仓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白鹤眠将自己解救出来,一个仙法将她落在床榻上,被子飞了过去。
当他低头整理衣衫,一阵刺痛让他轻轻皱眉。
肿了,牙印也很明显。
“……”
白鹤眠沉默地看着那处,他带回来一个祖宗吗?
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就不应该给她带回来,往后见面孰强孰弱一决高下便是。
这个小孩,话是不听的,奶是要吃的。
时光飞速眨眼间。
十多岁的小丫头坐在桌上,前面是白鹤眠指着本子上的东西给她念。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夫——”
“是师父!”
“哦。”
“怎么不说话,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我饿了。”
白鹤眠扶额,指尖按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深吸一口气。
教孩子哪有不疯的。
别人都说他徒弟是个傻的,但他站在她身后,哪个都得给嘴闭起来。
但私下里,他也希望她不被人这般笑话。
毕竟小姑娘优点其实很多的。
听到这话,白鹤眠心里立刻那点对她的优点打散。
没好气的拉开衣襟,淡淡开口:“过来。”
时愿熟练地扑进他怀中,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寻到最熟悉的位置便不动了。
白鹤眠垂眸,看着怀中毛茸茸的发顶,终是轻叹一声。
“这般大了还不断奶,像什么话,还有是师父不是师夫。”
他一天给她纠正八百遍下次还是会忘。
话虽说着,还是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她非仙非妖,亦不需要食饭,唯一能吃饱的竟是他?
时愿满足地闭着眼睛。
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腹肌玩耍。
白鹤眠顺着她的小手给她放好:“念念,莫要贪玩。”
她听后,茫茫然又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大眼睛里水雾朦胧,干净到诱人。
“罢了。”
怀中小姑娘笑了,清媚水润的眼睛,更是点亮了这一张绝色的芙蓉俏面。
虽还带着几分稚气,但已经能想象的出来,再过几年等她长开,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白鹤眠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亲手带大的,如何要心存恶念。
时愿竟感觉此刻更香甜:
“呜……”
她极为开心。
感受到了“爱”“欲”这两种东西,好恶,想吃掉…想把他全部吃掉。
后来不知是躲她还是如何,白鹤眠除了每日喂食再没出现过。
坐在门外小台阶的时愿,抱着膝盖,一点尖尖下巴轻轻一点。
此刻正揪着地上珍贵的花。
外面稀少,玉宸殿多的是叫她拽着玩的。
喻思渊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念念,怎么坐这了,是不是知道我来,特意在这等我?”
时愿抬头看向喻思渊:“没、没有…我在等师夫。”
喻思渊放缓了脚步,来到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下,扫过地上一片狼藉的花瓣,亦不在乎糟蹋仙花。
她喜欢开心便好。
“天天背书多无聊啊,跟我走,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可、可是……我要等师夫…”
“他就是你师父也不是爹,这样冷淡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我姐也是,如今你是不是要叛变?”
时愿凑近:“什么是喜欢?”
她靠的很近,喻思渊下意识低头,她的眼睛纯洁漂亮,只有小孩子的疑惑,没有半分杂念。
他素来吊儿郎当,对着谁都能开得起玩笑。
可此刻被这张懵懂的小脸近距离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喻思渊猛地别开目光,不敢再看她那双干净的眸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就、就是想和她玩,见不到的时候会想…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
时愿的小耳朵悄悄竖了起来:“那我…喜欢阿渊。”
自从来了玉宸殿,她除了在殿内和师夫打转玩。
他不允许自己乱跑,她一动,师夫就把她抱进怀里吃饭。
她一吃饭就乖了,哪里也不想乱跑,乖乖在他怀里坐半天。
而喻思渊就不一样了,他经常带自己下山去玩。
喻思渊整个人都僵住了,红色从耳尖蔓延到整张脸。
喜欢阿渊……
在脑子里反复回响,甜得发腻。
他低头看向身侧的小姑娘,她仰着漂亮的小脸,眼睫纤长。
她的喜欢真的是男女之情吗?
时愿见他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阿渊…不喜欢念念吗?”
“喜、喜欢!”喻思渊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攥着她的手,慌乱地转移话题:“我、我们先下山去玩,好不好?”
时愿眼睛亮了亮,立刻忘了追问,小脑袋用力一点,乖乖地跟着他往前走。
叽叽喳喳地开始念叨:“上次吃的那个糖…糖画是什么?和凝露花一样甜吗?还有桂花糕…阿渊上次带的,好、好吃。”
他轻轻嗯了一声,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山下走。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翩翩的少女是当初那个小傻子。
虽然现在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喻思渊噗嗤笑出声,替她擦去嘴角的糖渍,然后含在唇边舔掉。
直到日头西斜,晚风渐凉,时愿才恋恋不舍地被他牵着往回走。
“阿渊,下次…我…还出…”
“好,下次还带念念出去,那要不要奖励我抱……”
他话还没说完,唇瓣被堵住。
时愿摆摆小手,懵懂的解释:“不、不抱…师夫、夫不让…乱抱…”
她记得,好像说过这句,后面的她不记得了。
所以她才碰嘴巴的。
时愿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瓣,又碰了碰喻思渊的薄唇。
“阿渊,你、你脸红了…和、和刚才不一样…”
喻思渊这才回过神,磕磕绊绊的,和时愿比也不知道那个是小傻子了。
两个磕巴你磕巴磕巴,我磕巴磕巴。
“我、我没有…是、是晚风太晒了…”
日头都西斜了,哪里来的晒?
可时愿是谁啊,她当然信了。
于是点头认真道:“哦…原、原来是这样…晚、晚风好厉害,能把人晒红…”
小脑袋点得格外诚恳,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脸,也没有镜子不知道有没有晒红。
“晚、晚风坏…不、不让念念变白…等、等见到师夫,我、我要告诉师夫,让、让师夫管管晚风…”
“你别告诉你师父,这算我们的秘密好不好?”
喻思渊可不想这个护着徒儿的打死,等他老姐嫁过去的,哼哼。
他就当陪嫁也过来,天天和念念在一起。
时愿闻言,疑惑道:“为什么呀?碰、碰嘴巴,不是奖励吗?阿渊喜欢,念念就、就碰了呀…”
在她眼里,奖励不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出去吗?
师父给她最爱喝的奶奶,阿渊带她出去玩,她手里的糕点是她最喜欢的,不能分。
她的手都拿着小零食在吃,也不能给他拉手。
只有嘴巴是空着的呀!
聪明的时愿就这么把奖励给他了。
喻思渊被她问得一噎,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她定然是听不懂的。
他只能红着脸,将储物袋里各种淘到的小玩具都拿出来。
果然,时愿有了玩具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
喻思渊一路脸蛋红着猴屁股,将时愿送回玉宸殿后,火急火燎的跑了。
错过了时愿低头的轻嗅,“喜”“爱”交织,他的味道也好香呀。
转头她蹦蹦跳跳地往玉宸殿跑。
推门而入,师夫呢?
她转着小脑袋寻他,屋内干净整洁,床褥无人,屏风好大呀,上面花纹之前是这个花花吗?
好吃吗?
念念只喜欢喝奶,要是偶尔吃零食还是喜欢的。
明日她喝一次奶还是两次呢。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幽幽声响:“念念,玩的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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