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紧收拾好自己，离开了。
从公园出来时，夜色已深。街灯在柏油路上投下暖黄色的颜色。大多数商铺早已打烊，整条长街寂静无人。
南瑾意还沉浸在凉亭里的温情脉脉中，脸颊的绯红尚未完全褪去。她走在前面几步，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林凡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和随风微扬的发梢，眼底是未曾消散的宠溺。
忽然，南瑾意转过身，背着手倒退着走，面向林凡，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眸子里映着路灯的光，亮得惊人。
“林凡同学，”她故意拉长语调，带着点娇蛮的质问，“老实交代，刚才在凉亭里，你是不是偷偷亲我头发了？”
林凡闻言，挑眉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加快脚步作势要抓她。南瑾意“呀”地一声轻呼，笑着转身就跑。
林凡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轻易追上了她。他没有真正抓住她，只是与她并肩跑着，任由她银铃般的笑声洒满空旷的长街。
“跑什么？”他带着笑意问，声音在夜风里有些散漫。
“谁让你追的！”南瑾意边跑边回头看他，气息微乱，眼里却全是雀跃。
两人就这样像孩子般，在无人的街道上追逐嬉戏起来。跑出一段，南瑾意累了，速度慢下来，扶着路边一棵梧桐树微微喘息。林凡走到她身边，伸手想替她理理微乱的发丝。南瑾意却趁机抓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抬头，像只得意的小猫般看着他。
“这是报复。”她宣布。
林凡看着手背上那个清晰的痕迹，非但不恼，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属狗的？”他反手轻易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人带到了身前。
“属狐狸的。”南瑾意仰着脸，毫不示弱，另一只自由的手却悄悄攀上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紧紧融合在一起。林凡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织。
“南瑾意，”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撩人，“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他故意停顿，感受到她瞬间屏住的呼吸，才慢悠悠地补充，“特别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偷吃了鱼，还得意洋洋的猫。”
期待中的情话突然拐了弯，南瑾意愣了一下，随即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林凡！”她嗔怪道，自己却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笑容落在林凡眼里，比夜空最亮的星还要璀璨。他不再逗她，目光温柔地锁住她，低声说：“特别好看，看得人心慌。”
直白的情话让南瑾意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又开始发烫。她害羞地想低下头，却被林凡用手指轻轻托住了下巴。
“别躲。”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两人静静相拥，在路灯下站了一会儿，享受着这份无人打扰的亲密。忽然，南瑾意像是想起了什么，挣脱他的怀抱，跑到几步开外，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机。
“林凡，别动！”她举起手机，对着他，“我要把你这副样子拍下来。”
林凡很配合地没有动，只是眉眼柔和地看着镜头，嘴角噙着那抹独属于她的、带着点纵容和宠溺的笑意。
南瑾意连着拍了好几张，低头检查成果，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张好，显得你特别帅……这张光线绝了……”
林凡悄悄走到她身后，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
“啊——！”南瑾意惊叫出声，手机差点脱手，连忙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林凡你放我下来！”
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的惊叫很快变成了畅快的笑声。
林凡稳稳地把她放回地面，却依旧圈着她的腰不放。“照片拍得怎么样？”他问，气息因刚才的动作而微促。
“丑死了！”南瑾意故意气他，眼底却漾着蜜糖般的甜。
“丑？”林凡挑眉，作势要去抢她的手机，“那我得删掉。”
“不行！”南瑾意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像护着什么宝贝，“再丑也是我的！”
两人笑闹着，又开始新一轮的追逐。这次，南瑾意跑进了一个街心小花园，躲在繁茂的紫藤花架下。
林凡很快循着声音找来，
他找到她时，她正微微喘着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藏了整个星空的倒影。林凡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累了？”他问。
南瑾意点点头，又摇摇头。身体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雀跃。
“那我们回家？”林凡向她伸出手。
南瑾意看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与他十指紧扣。
“好，回家。”
两人不再嬉闹，牵着手，慢悠悠地沿着来路往回走。影子在他们身后，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紧紧相依，仿佛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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