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河眉头紧锁,凝视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决然离去,也不解她为何不愿为自己辩白半句?
“正是。我要走了。箫河,你虽是个无耻浪荡之徒,好色成性,但也不失为人正直。能与你相识,或许也是缘分。我从前的执念,就此作罢。若有缘,再相见。”
话音未落,颜盈身形一闪,已不见踪影。
她将远走东域,前往九州大陆游历四方。
或许某日,她会在某座青山碧水间寻一幽谷隐居,独自终老于林泉之间。
誓言?
权势?
罢了,她已释怀。
不再执着于数十年前的誓愿,亦不会再做那任人践踏的女子。
至于聂人王?
她不再想报复。
她就算是为了那个傻儿子聂风,也绝不会对那狼心狗肺的聂人王痛下杀手。
一切就这样揭过吧,所有恩怨终将随着岁月化作过眼云烟。
“离开了?颜盈怎么会离开?”
箫河怔住,满心难以置信。
他不过想查清颜盈的过往,不过是想知道她是否曾背叛过聂人王。
在这九州大地之上,颜盈乃是天人境的顶尖强者,箫河断定她不可能与雄霸、破军有所牵连,更不会被破军当作筹码送给绝无神。
可她为何一声不吭便离去?
为何连一句解释都不愿留下?
箫河揉着太阳穴,低声嘀咕:“这疯婆子,说走就走,当真莫名其妙。”
嗖!
女侯爵身影一闪,已立于院中,冷眸直视箫河,语气森寒:“秦王,立刻滚出雪衣堡,此地不欢迎你。”
箫河轻哼一声,懒洋洋道:“我倦了,还不想走。”
“你那位天人境的女子已经不在,你不担心我会一掌毙了你?”
“你不会。”
“不会?别忘了我的身份——韩国女侯爵!大秦明日即将伐韩,而你正是大秦之主,你还敢笃定我不会杀你?”
“白亦非!”
“你……”
女侯爵冷冷瞪着他,心头怒火翻涌。
该死!
白亦非?
自她复苏以来,这几日她四处搜寻此人踪迹,却始终杳无音信,仿佛那人凭空蒸发了一般。
箫河自顾自饮着酒,未曾理会她的怒意,心中仍在思索颜盈的去向——
她是返回北域了?
还是远走他国,隐入其他帝国?
啧,九州辽阔无边,他根本无法揣测她的行踪。
女侯爵凝视着他,终于开口:“秦王,白亦非藏身何处?”
箫河摸了摸下巴,慢悠悠道:“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下落,但条件是——你的白甲军必须归降大秦。”
“休想!”
“那你也休想知道白亦非在哪儿。”
“秦王,别把我逼急了。”
嗖!
话音未落,箫河身形一闪,已然逼近女侯爵身侧,修长手指倏地挑起她光洁的下巴,戏谑笑道:“逼急你?美人,我就是故意逼你,你能奈我何?”
“找死!”
女侯爵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她万万没料到这秦王竟敢如此放肆!
不,他竟用那脏手触碰她的下巴,简直无耻至极!
“秦王,你活得不耐烦了!”
她怒喝一声,掌风如刃,直劈箫河面门。
可恶!
她堂堂女侯爵,竟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薄,这等屈辱若不血洗,日后修行必生心魔!
她发誓要将这登徒子碎尸万段!
然而箫河早已瞬移脱身,轰隆——
原地石桌应声炸裂,碎石四溅。
他稳稳落在屋脊之上,唇角含笑:“女侯爵,你这下巴滑嫩得很,下次我还想摸。”
“死!”
嗖嗖嗖——
数道冰锥破空而出,如毒蛇般刺向屋顶,女侯爵接连出手,寒气弥漫整个庭院。
她惊觉箫河竟能轻易避开她的攻势,这是移形换影?
还是真正的瞬移?
她不知,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今日若不诛杀这胆敢调戏她的狂徒,
她此生道心难再圆满。
“我靠,冰系法师?”
箫河闪避之间,目光微凝。
这些冰刺……并非出自寒冰剑意。
他忽然想起剧情中的片段——
白亦非也曾施展类似手段。
莫非,这女侯爵所修功法,与道家秘术同源?
道家的“天地失色”,“和光同尘”;
阴阳家的“万叶飞花流”、“魂夕龙游”……
这些既是武学,亦可称道术。
看来,她修炼的是冰属性道术无疑。
雪衣堡内,箫河不断瞬移闪避,游走于屋檐梁柱之间,
他并未逃离此地。
大秦帝国将于明日对韩国发起灭国之战,箫河打算先稳住女侯爵麾下的十万白甲军,至少绝不能让她亲自现身战场。
一旦天人境强者介入战局,大秦不仅将士伤亡惨重,连诸多将领恐怕也难逃女侯爵的屠戮。
轰!
女侯爵一掌震塌又一座屋宇,怒声喝道:“可恶!秦王,你只会藏头缩尾吗?”
“这话说得可笑,你是天人境,我不过大宗师,不躲难道等着被你斩杀?”
“无耻淫贼,拿命来!”
女侯爵素来清冷的面容此刻布满怒意,她已被箫河彻底激怒。
除了曾对她心怀邪念的白亦非,她对箫河的憎恨已几乎与白亦非等同——二人皆是该死的卑劣之徒。
轰轰轰——
雪衣堡内,一座座房舍接连崩塌于女侯爵掌下。
接到命令的白甲军尽数撤离堡中,只余将士们远远望着自家主君追杀箫河,心中不解:为何箫河始终避而不战?
“咳咳咳——”
忽然间,女侯爵停下追击,剧烈咳嗽起来。
她脸色惨白如纸,骇人心神,宛如吸血鬼初饮鲜血后的模样,唇角缓缓溢出殷红血迹。
此刻的她,凄美中透着妖异,仿若刚从血夜中苏醒的女妖。
嗖!
箫河闪现至不远处,皱眉问道:“大美人,你怎么了?”
“滚开!”
女侯爵拭去嘴角血痕,迅速运转内息。
体内的蛊毒再度发作,可恶的白亦非!
她沉睡数十年假死避世,竟仍无法根除此毒。
几日前,若非白亦非欲强行褪去她的衣衫,她也不会被迫中断假死之态提前苏醒。
“大美人,你嘴角流血了……你中毒了?”
箫河见她面色如霜,血丝不断渗出,
心中顿生怀疑:莫非是中了毒?而这毒,可是白亦非所种?
见女侯爵闭目运功,箫河撇了撇嘴,颇觉无奈。
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自己就站在旁边,她前一刻还欲杀他而后快,如今竟敢当着他的面调息疗伤,不怕他趁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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