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移民到位后,与土地开发同步推进的,是徐渊规划的三大核心工厂,它们如同缅北新秩序的“骨架”,支撑起区域的自给自足。工厂选址极具考究:农具厂与枪械厂设在缅北核心区的山谷中,背靠山体便于隐蔽,临近河流可提供动力与水源;纺织厂则靠近移民聚居区,方便妇女就近务工。建设材料采用“就地取材+外部运输”结合:厂房主体用当地盛产的坚硬柚木搭建,屋顶覆盖厚实的茅草与油布,防潮又耐用;机床、钢材、发电机等核心设备,则通过秘密商道从云南转运而来,由武装护卫队全程护送。
农具厂是最先投产的工厂,工人多是移民中的铁匠、修械技工与抗战老兵。厂房内,十余座铁匠炉昼夜燃烧,火光映红了工人们的脸庞。他们将从矿山开采的铁矿石熔炼后,锻打成犁头、锄头、镰刀等农具,再用砂轮打磨光滑,最后涂上桐油防锈。为提高效率,技工们还改良了工具设计:将犁头加宽加厚,适配缅北的黑土;在镰刀手柄处加装防滑木套,使用更省力。农具厂每月能产出近千件农具,除满足移民需求,还通过贸易换取克伦族控制区的矿石与药材,形成良性循环。
纺织厂则成为妇女们的“主战场”,厂房内整齐排列着百十余台织机,既有移民带来的传统木织机,也有从云南购入的改良织机。工人们按技能分工:年轻姑娘负责轧棉、纺纱,将采摘的棉花去除棉籽,纺成粗细均匀的棉线;中年妇女则操作织机,织出原色粗布与染成青、蓝两色的布料;有缝纫手艺的女工,再将布料缝制成衣物、被褥,供应给移民与兵团士兵。纺织厂还设立了“学徒班”,由熟练技工传授纺纱、织布技巧,让更多妇女能参与务工。每月产出的布料不仅能满足区域内的穿衣需求,多余的布匹还会做成成衣,通过边境商道销往云南,赚取外汇。
枪械厂则是徐渊的“底气所在”,由抗战时期的兵工厂技工牵头,配备了车床、铣床等精密设备。工厂实行“保密生产制”,厂区外围设有三道岗哨,工人出入需出示专属凭证,严禁携带任何纸笔。生产车间内,技工们按图纸加工步枪零件,从枪管锻造、枪机打磨到组装调试,每一步都精益求精;弹药车间则采用“分工协作”模式,一部分人配制火药,一部分人铸造弹壳,最后组装成完整的子弹。枪械厂初期每月能生产数十支步枪与上万发子弹,虽产量不算惊人,但足以补充兵团的武器消耗,摆脱对外部补给的依赖。更重要的是,工厂还能维修受损的枪械,让兵团的武器始终保持战斗力。
工厂推行“薪金+福利”制度:工人每日工作八小时,每月发放固定银元薪金,加班另有补贴;厂区旁修建了工人宿舍,每户分配一间竹制房屋,配备床、桌椅等基本家具;食堂提供免费三餐,伙食荤素搭配,每周还能吃到肉;“同济药业”定期在厂区义诊,保障工人健康。稳定的收入与良好的待遇,让工人们归属感极强,也让更多移民主动报名进厂,工厂规模不断扩大。
当土地里长出粮食,工厂里响起机器轰鸣,缅北不再是一片荒芜的边陲之地,而是充满生机的“新家园”。徐渊用土地凝聚了人心,用工厂筑牢了根基,这场“无声的征服”,比炮火更具力量。
说实话,他看不上这里的“工业”成绩,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缅北并不是这片土地的精华,原始森林和落后的交通限制了很多设备的进出,一步一步来吧,未来要做的还有很多。
徐渊主导的大规模人口迁徙,如同一块巨石投入缅北的权力漩涡,瞬间激起各方势力的强烈反弹。这场以“新家园”为名的迁徙,在英国殖民当局、缅甸独立团体与地方部族武装眼中,却是赤裸裸的扩张与侵占,明里暗里的阻挠与博弈,在缅北的丛林、河谷与谈判桌前同步上演。
仰光总督府内,当徐渊的迁徙计划初露端倪时,英国殖民官员们先是陷入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转为歇斯底里的愤怒。在伦敦的殖民部看来,缅甸是大英帝国殖民体系中不可分割的一环,是“王冠上的印度洋明珠”,岂容一个来自中国的“军阀-资本家”,带着数百万移民在这片土地上圈地建国、另立秩序?总督乔治·兰斯爵士在给伦敦的电报中怒称:“这是对大英帝国主权的公然践踏,是比反殖民武装更危险的渗透!”
伦敦方面迅速作出反应:一方面,通过外交渠道向国民政府递交措辞严厉的抗议照会,指责徐渊“擅自组织人口跨境迁移,侵犯缅甸领土主权”,要求国民政府立即制止并严惩。然而,此时的国民政府正深陷内战泥潭,东北、华北的战场早已耗尽其精力与资源,对于远在滇缅边境的徐渊,既无兵力管束,也无心思顾及——一纸“已责令地方当局调查”的敷衍回复,便将英国的抗议束之高阁。另一方面,英国殖民当局试图动用武力威慑:从仰光调遣一支千余人的廓尔喀雇佣军,进驻缅北与滇缅边境的重镇密支那,名义上“维护治安”,实则试图封锁迁徙通道;同时派遣十余组情报人员,伪装成商人、传教士或勘探队员,潜入迁徙路线沿线,试图收集情报、煽动移民哗变,甚至计划炸毁补给站与临时桥梁。
但这些努力最终都沦为徒劳。廓尔喀雇佣军虽骁勇善战,却受制于兵力薄弱——千余人的队伍分散在数百公里的边境线上,如同撒在草原的芝麻,根本无法阻挡源源不断的迁徙洪流;他们熟悉平原作战,进入缅北的原始丛林后,面对复杂的地形与徐渊兵团的警戒哨,连靠近迁徙路线都难如登天。而那些潜入的情报人员,更是屡屡碰壁:伪装成商人的被徐渊的边境检查站识破(其携带的“货物”与身份不符),试图煽动移民的被移民们直接扭送护卫队(八年来的庇护让徐渊在移民心中根基稳固),计划炸桥的则在埋设炸药时被巡逻的工兵部队捕获。二战后的英国早已元气大伤,全球殖民体系摇摇欲坠,在遥远的缅北山区,面对徐渊兵强马壮、补给充足且意志坚定的独立兵团,其军事威慑与渗透破坏,最终都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只剩下无力的愤怒与不甘。
而以昂山为首的“缅甸反法西斯人民自由同盟”,是缅甸独立运动的核心力量,他们对徐渊的迁徙行动,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方面,他们与英国殖民当局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徐渊的大规模迁徙与势力扩张,客观上分流了英国的注意力与兵力,削弱了殖民当局对缅北的控制,某种程度上为他们的独立斗争创造了有利条件——正如昂山在同盟内部会议上所说:“英国人的精力被那个中国军阀牵制,我们正好可以加快推进独立谈判。”
但另一方面,同盟的核心成员们清醒地意识到,徐渊绝非善类。他在缅北圈地移民、建工厂、练军队,分明是在打造一个“国中之国”,一旦缅甸独立,这个手握重兵、掌控经济的强大势力,必将成为比英国殖民者更难对付的邻居,甚至可能威胁缅甸的国家统一。基于这种矛盾心态,昂山最终决定派遣特使,秘密前往徐渊的缅北指挥部,寻求某种程度的“合作”与“谅解”。
1947年2月,同盟特使带着昂山的亲笔信抵达果敢谷地。信中提出:承认徐渊在缅北的实际控制权,条件是徐渊支持缅甸独立运动,在英国撤军后与缅甸中央政府签订“自治协议”,不得再继续扩张领土,且移民规模需得到中央政府认可。然而,徐渊对这份提议嗤之以鼻。谈判桌上,他的全权代表曾维献坐在铺着虎皮的座椅上,听完特使的陈述后,只淡淡说了一句:“缅北的事,从来由我们说了算。独立是你们的事,我们的事,你们也别插手。”他不仅按照徐渊的意思拒绝了所有条件,还明确表示:“未来的缅甸中央政府,若敢干涉缅北事务,我们的军队不介意南下曼德勒。”
特使碰了一鼻子灰,双方的“合作”希望彻底破灭。此后,同盟控制区与徐渊的势力范围交界处,局部摩擦时有发生:同盟的武装人员会拦截越过边界的徐渊运输队,徐渊的兵团则会以“保护物资”为名,直接开进同盟控制区边缘清剿;同盟试图在移民中宣传“缅甸民族主义”,却被徐渊的安置官员迅速压制。这种既不敢彻底翻脸、又不愿坐视扩张的尴尬处境,让缅甸独立团体陷入了两难,只能在观望与零星冲突中,看着徐渊的势力一步步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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