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的草莓发夹沾了点办公桌上的铅笔灰，她趴在凌战的办公椅上，看着窗外飘进来的梧桐叶落在小熊脑袋上，叶边的锯齿勾住了小熊的毛线耳朵。凌战收拾文件的声音裹着皂角味飘过来——是她上周帮爸爸换的草莓味洗衣粉：“念念，赵刚留了最大块的红烧肉，再不去要被炊事班的老张抢了。”凌念立刻蹦下来，抓着小熊的耳朵扑进他怀里：“爸爸抱！念念要骑脖子！”凌战弯腰把她举起来，她的小短腿勾着他的颈窝，鼻尖蹭到他军装领口的细绒，软得像灵泉空间的青草地。
食堂的大吊扇转得慢悠悠的，红烧肉的香气裹着大米饭的热气钻鼻子。凌念坐在凌战对面，盯着餐盘里油亮的肉块，口水差点滴在草莓图案的餐布上。突然，她看见王建国端着清炒白菜和煮鸡蛋走过来，金丝眼镜上蒙了层雾气，嘴角的笑还是像过期奶油，假得能刮下一层壳。凌念的手指立刻卷紧小熊的右耳朵——那里藏着今早刚塞进去的“芝麻摄像头”，系统昨天签到给的，只有芝麻粒大，拍出来的画面比爸爸的军用望远镜还清楚。
“凌副师长，念念也来蹭红烧肉啊？”王建国在邻桌坐下，餐盘里的鸡蛋壳剥得干干净净，“我就说咱们食堂的红烧肉是一绝，连小福星都盯着不放。”凌念突然站起来，抱着装满番茄鸡蛋汤的草莓碗往他那边跑：“王叔叔！念念的碗是草莓的！比张阿姨的桂花糕还好看！”她跑得太急，脚尖故意勾了下椅子腿——汤碗“啪嗒”一声摔在王建国腿上，滚烫的汤洒在他怀里的文件袋上，红色的番茄汁渗进米黄色的纸里，像摊开的血痕。
“哎呀！念念闯祸了！”凌念立刻扑过去，小手乱擦文件，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王建国的军装上，“王叔叔的文件湿了！念念不是故意的！爸爸会骂我的！”王建国的脸瞬间白得像煮鸡蛋，赶紧抓起文件往身上抹：“没事没事！念念别哭！文件晒晒太阳就干了！”凌念的指尖在文件底下轻轻碰了碰——一个黑色U盘露了出来，外壳刻着蛇形纹路，和夜影组织的标志一模一样。她赶紧用小熊的耳朵蹭了蹭U盘，摄像头的红灯闪了一下——拍清楚了，连蛇鳞的纹路都没漏。
凌战走过来，皱着眉抱起凌念：“念念，怎么这么毛躁？”凌念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哽咽得像被揉皱的糖纸：“爸爸，念念不是故意的……王叔叔会不会讨厌我？”王建国赶紧摆手，手背还沾着番茄汁：“怎么会！念念是小福星，就算把我文件泡了，我也得给你买巧克力赔罪！”他一边说一边把U盘往裤兜里塞，手指抖得像被风吹的树叶，连军裤的口袋扣都扣错了。
晚上九点，凌念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小小的，正好罩住面前的“幽灵终端”——那是个粉色的小盒子，像她的草莓橡皮，藏在小熊的左耳朵里。她戳了戳终端屏幕，调出下午拍的U盘照片，蛇形纹路在黑底上泛着冷光。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响起来：“叮——检测到宿主需求，是否使用今日签到道具‘简易解密工具’？”凌念赶紧点头，小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下“确认”——终端立刻弹出破解界面，绿色的代码像小蛇一样爬满屏幕。
不到十分钟，界面跳出来一行字：“破解成功，文件内容：夜影组织通讯记录。”凌念点击文件，屏幕上弹出一串对话——
【毒蛇】：仓库的货被凌战端了，那批军火是给m国的“舌头”准备的。
【夜影-黑蛇】：要不要做掉他？我派两个狙击手埋伏在他家楼下。
【毒蛇】：急什么？他女儿是个麻烦，先盯着——等下周的港口交易，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货物”运走。
凌念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把聊天记录打包成匿名邮件，发送到凌战的工作邮箱。她盯着发送进度条走到100%，才把终端关掉，塞进小熊的耳朵里。这时，凌战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她赶紧钻进被窝，把小熊抱在怀里，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却在发抖，像只偷了蜂蜜的小松鼠。
凌战推开门，看见她蜷成小团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懒虫，牛奶都凉了。”他转身要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邮箱提示音。凌念眯着眼睛偷看，看见爸爸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手指飞快滑动屏幕，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压抑怒火。过了会儿，他转身看向床上的凌念，眼神复杂得像揉皱的地图：“念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凌念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爸爸，念念梦到草莓糖了……要吃草莓糖！”凌战叹了口气，转身去客厅拿糖。凌念掀开被子的一角，看着窗外的月亮爬上树梢，灵泉空间里的泉水叮咚响——她下午种的“真话草”已经冒出小芽，嫩绿色的叶子上沾着露水，像在说：“明天，王叔叔会变成只会说真话的小木偶哦。”
她抱着小熊，指尖摩挲着左眉骨的淡粉痣——那里还留着灵泉的水汽。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子里响起来：“叮——明日签到预告：‘真话草种子x10’，可种植于灵泉空间，成熟后能让接触者说出真话。”凌念笑了，小梨涡里藏着得逞的狡黠：“明天，要让王叔叔尝尝真花草的味道——比草莓糖还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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