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桂香裹着阳光钻过窗帘缝隙，凌念揉着眼睛坐起来时，小熊的毛绒耳朵正蹭着她的下巴。她摸了摸枕头边——昨晚睡前反复念叨的“御空飞行符”果然在意识里亮着淡蓝光：“今日签到成功，获得修真界御空飞行符x1。”符纸的虚影浮在界面上，青竹叶般的纹路流转着细碎的光，下面附一行机械提示：“意念激活，御空时长1小时，速度100km\/h，目标越明确越稳定。”
凌念咬着食指指尖，把符纸的功能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昨天系统刚更新夜影总部坐标：普吉岛xx私人庄园，主人顾夜寒。她晃了晃小熊的爪子，轻声说：“小熊，我们明天就能飞过去看沙子啦～”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凌战端着草莓牛奶站在门口，围裙上沾着煎蛋的油星：“念念醒啦？牛奶温到38度，加了两颗。”
凌念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地把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爸爸爸爸！我要喝牛奶！”凌战笑着把她抱到餐桌边，玻璃杯中粉色奶液晃出小旋涡，浮在上面像朵小白云。凌念吸了一口，甜丝丝的奶味裹着草莓香钻进喉咙，眼睛弯成月牙：“比上次的更甜！”她的余光扫过意识界面——飞行符还静静躺着，像片等待风的叶子。
凌战坐在对面，翻着桌上的副师长任职文件，红色公章盖在“凌战”二字上，墨色里带着暖光。他抬头时，正看见凌念抱着牛奶杯，小脚丫晃得餐桌腿都在抖，忍不住笑：“念念，爸爸明天开始有假期，想去哪玩？”
凌念的耳朵尖一下子竖起来，牛奶杯差点打翻：“普吉岛！”她掰着手指头数，小指甲盖染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是昨天赵刚家小侄女送的）：“有软软的沙子！有蓝汪汪的大海！还有——还有草莓味的冰淇淋！”末了还把小熊举到凌战面前，小熊的黑玛瑙眼睛“无辜”地盯着他：“小熊也想去！小熊昨天梦见沙堡啦！”
凌战失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知道普吉岛的？”凌念歪着脑袋，把小熊的爪子塞进嘴里啃：“上次看赵叔叔的手机，里面有沙滩的照片！”其实是系统昨晚在她意识里投影了普吉岛的卫星图——白沙滩像撒了糖霜，海水蓝得像爸爸的军装上的肩章。
凌战从抽屉里拿出本旅游手册——是昨天赵刚硬塞给他的，封面印着普吉岛的日落：“行，爸爸带你去。”凌念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奶香味蹭得他下巴发痒：“爸爸最好啦！”她的意识里，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夜影总部坐标确认”的红色光点，在普吉岛地图上闪了又闪——飞行符的用途，她已经想好了：等爸爸去酒店办入住，她就激活符纸，飞到庄园上空侦查布局。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客厅，凌念趴在地毯上玩积木，把红色积木堆成小房子，嘴里念叨着“庄园”“守卫”“摄像头”。凌战在书房处理工作，偶尔传来翻文件的沙沙声。突然，凌念把最上面的积木推倒，“啪”的一声散成一片，她盯着地上的积木笑出小梨涡：等飞到庄园上空，就能把里面的摄像头位置、守卫换班时间都记下来啦。
凌战出来时，看见她坐在积木堆里，手里举着块黄色积木喊：“爸爸！看我的城堡！比你的营区还大！”凌战蹲下来，和她一起把积木重新堆起来：“念念的城堡能装下整个军区。”凌念突然说：“爸爸，等我们去普吉岛，我要堆个最大的沙堡，比这个城堡还大！”凌战摸着她的头：“行，爸爸帮你运沙子。”他没看见，凌念的小手指正悄悄指着窗外——窗外的梧桐叶摇摇晃晃，像极了庄园里的椰树。
傍晚时分，凌念抱着小熊坐在阳台的秋千上，风把她的刘海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望着远处的操场，士兵的口号声像小蜜蜂似的飘过来：“一！二！三！四！”凌念跟着喊：“一！二！”声音奶声奶气的，把凌战逗笑了。他端着切好的西瓜过来，插着牙签递到她嘴边：“慢点儿，别噎着。”凌念咬了一口西瓜，甜汁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她赶紧用手背擦掉，像只偷喝蜂蜜的小松鼠：“爸爸，普吉岛的西瓜是不是更甜？”凌战擦着她的下巴：“比这儿的甜十倍。”
晚上睡觉前，凌念抱着小熊钻进被窝，凌战替她掖好被子，关了大灯，只留床头的小夜灯。暖黄的光洒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扇形的影子。凌念摸着小熊肚子上的拉链——里面藏着上次召唤阴兵剩下的符纸残渣，小声说：“小熊，明天我们就能飞啦。”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御空飞行符激活条件：集中意念，默念目标地点。”凌念闭上眼睛，默念“普吉岛xx庄园”，意识里立刻浮现出庄园的卫星图，红色光点闪得更亮。
凌战轻轻带上房门时，听见屋里传来细碎的梦话：“爸爸……沙堡……飞行符……”他靠在门上，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只要女儿开心，就算是去天涯海角，他也愿意。房间里，凌念翻了个身，把小熊抱得更紧，意识里的普吉岛地图越来越清晰，青竹叶般的符纸在界面上晃了晃，像在回应她的期待。
她知道，明天的阳光里，不仅有沙滩和冰淇淋，还有那片黑暗庄园的轮廓——而她的飞行符，会是刺破黑暗的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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