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何雨柱正蹲在食堂后厨的煤堆旁，给大灶添煤。灶膛里的火苗 “噼啪” 作响，映得他脸上通红，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煤堆上，发出 “滋啦” 的轻响。食堂里的大师傅们都知道，何雨柱是个实在人，干活不惜力，每天天不亮就来生火，就是为了让工人们早上能喝上热粥、吃上热馒头。
“傻柱！”
一声尖利的呼喊从门口传来，何雨柱心里一沉 —— 是刘海中。他没回头，继续往灶膛里添了一铲子煤，才慢慢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刘队长，有事？”
刘海中背着手走进后厨，鼻子皱了皱：“这后厨咋这么大煤烟味？不知道保持革命环境整洁吗？”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蒸馒头的笼屉旁，伸手掀开盖子，拿起一个馒头捏了捏，“这馒头咋这么小？是不是偷工减料了？你是不是把省下的面粉私自带回家了？”
何雨柱皱了皱眉：“刘队长，馒头大小都是按标准做的，面粉也是按定量领的，我没私拿。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账。”
“查账？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刘海中把馒头扔回笼屉里，馒头滚了几圈，掉在地上。他不仅不捡，还故意用脚踩了踩，“你说没私拿就没私拿？我接到群众举报，说你经常把食堂的剩菜剩饭带回家，给你那个成分不好的媳妇吃！这是典型的‘侵占公家财产’，是资产阶级作风！”
何雨柱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以前确实会带些剩菜回家，但都是些工人吃剩下的菜帮子、啃过的骨头，是准备带回家喂流浪猫的，从来没拿过一点能吃的东西。而且冉秋叶的成分是 “教师”，虽然现在不教书了，但也不是 “成分不好”，刘海中这是故意找茬，还往冉秋叶身上泼脏水。
“刘海中，你说话要讲证据！” 何雨柱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瞪着刘海中，“我带的都是剩菜帮子，不是啥好东西！你要是觉得我不对，可以去跟食堂主任说，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嘿！你还敢顶嘴？” 刘海中被何雨柱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又硬起腰杆，“我是纠察队队长，我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来人！”
门口的两个纠察队员立刻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绳子 —— 他们是被刘海中提前嘱咐过的，只要何雨柱敢反抗，就把他绑起来。
“把他给我绑起来！带到学习班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刘海中指着何雨柱，声音都有些发颤 —— 他既想镇住何雨柱，又怕何雨柱真的动手打他。
两个队员刚要上前，食堂主任老周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油条：“哎哟！刘队长！干啥呢这是？” 老周是个老好人，知道何雨柱的为人，也知道刘海中是故意找茬，赶紧挡在何雨柱身前，“刘队长，您消消气！何雨柱就是个倔脾气，说话冲了点，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马上就到早饭时间了，厂里几千号工人等着吃早饭呢，他要是走了，这早饭可就做不出来了！您看是不是先让他干活，有啥问题咱回头再说？”
刘海中看着老周，又看了看后厨里其他大师傅们愤怒的眼神，心里有点发虚。他知道，要是真把何雨柱绑走，耽误了早饭，工人肯定会有意见，到时候李怀德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他犹豫了一下，哼了一声：“好！看在周主任的面子上，今天先饶了你！但是！” 他指着何雨柱，“检查必须写！三千字！深刻反省你的错误！还有，从今天起，食堂的所有剩菜剩饭，一律由纠察队统一管理，不准任何人私自带走！”
这话明摆着是针对何雨柱。何雨柱气得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发白了，可看着老周递过来的眼神，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行，我写。”
刘海中得意地笑了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回头说了一句：“傻柱，你给我记住，别以为有周主任护着你就没事！要是再让我抓住把柄，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刘海中的背影，老周叹了口气，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忍忍吧……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地上被踩脏的馒头，扔进了泔水桶。灶膛里的火苗还在烧，可他心里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凉飕飕的。
自此，刘海中就把食堂当成了整治何雨柱的 “主战场”。今天说何雨柱做的菜 “盐放多了，想咸死革命同志”，让他重做；明天说何雨柱切的菜 “大小不一，影响革命形象”，让他重新切；后天又说何雨柱领的食材 “太多了，浪费公家财产”，故意少给一半。
何雨柱气得差点动手，还是老周拉住了他：“柱子，别冲动！为了这点事不值当！”
冉秋叶知道后，心疼得直掉眼泪。她晚上给何雨柱缝衣服时，一边缝一边说：“柱子，要不咱别在厂里干了？换个地方，哪怕去郊区种地，也比在这儿受气强。”
何雨柱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行。咱要是走了，刘海中就更得意了。而且，咱还得靠这份工资过日子呢。放心，我能忍。”
可忍字头上一把刀。刘海中的刁难越来越过分，不仅针对何雨柱，还开始针对冉秋叶。
冉秋叶听说何雨柱在厂里被刘海中骂了，心里着急，就做了点包子，想给何雨柱送去。她刚走到轧钢厂门口，就被刘海中拦住了。
“你是干啥的？” 刘海中上下打量着冉秋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冉秋叶长得清秀，虽然穿着朴素的衣服，却难掩气质，刘海中在院里时就注意过她，只是那时候没权力，不敢多想，如今有了红袖标，胆子就大了。
“我找何雨柱，给他送点吃的。” 冉秋叶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害怕。
“找傻柱？” 刘海中笑了笑，伸手就要去翻冉秋叶手里的布包，“你包里装的啥？是不是违禁书籍？最爱藏这些封资修的玩意儿了！”
冉秋叶赶紧把包抱在怀里：“没有！就是包子！你别碰！”
“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刘海中故意提高声音，引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来人！把她的包打开，检查一下！要是真有违禁书籍，就把她带到学习班去！”
两个纠察队员立刻围了上来，伸手就要抢冉秋叶的包。冉秋叶吓得脸色发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就在这时，何雨柱从食堂跑了过来，一把把冉秋叶护在身后：“刘海中！你想干啥？她是我媳妇，你别碰她！”
“哟，来了？” 刘海中挑了挑眉，“何雨柱，我这是按规定检查，你别妨碍我执行公务！你媳妇要是没问题，为啥不敢让我查？”
“她没问题！不用你查！” 何雨柱瞪着刘海中，“你要是再敢动她一下，我对你不客气！”
周围的工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有人说刘海中 “太过分了”，有人说 “欺负女人算啥本事”。刘海中见众怒难犯，只能悻悻地说：“行！今天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让我撞见，我饶不了你们！” 说完，就带着纠察队员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吓得发抖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怒。他紧紧抱住冉秋叶：“别怕，有我呢。以后别再来厂里了，不安全。”
冉秋叶靠在何雨柱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柱子，我好怕…… 他要是真把我带走了，咋办？”
“不会的。” 何雨柱轻轻拍着她的背，“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可何雨柱心里清楚，刘海中不会善罢甘休。这场权力的游戏，刘海中已经玩得走火入魔，而他和冉秋叶，就是刘海中眼里最碍眼的 “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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