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在森林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米娅像只小松鼠般敏捷地蹿上一棵古橡树,金色的发丝在绿叶间闪闪发亮。
看我看我!她单脚站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姿势,我比风还快!
米拉在更高处的树杈上翻了个白眼:笨蛋,站稳点!但她自己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脚尖轻轻一点,又跃上了更高处的枝干。
林站在树下,仰头望着两个精灵女孩在树冠间灵活移动的身影。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眯起眼睛,笑着喊道:不愧是精灵啊!这速度人类可追不上!
林!你也上来!米娅趴在树枝上,小脸兴奋得通红,别总是在下面看书!
米拉虽然没说话,但悄悄垂下一条藤蔓,末端系成了一个简易的脚蹬——这是精灵孩子们教给彼此的爬树技巧。
林搓了搓手,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等着瞧!可别小看我的小短腿!
他抓住藤蔓,笨拙但坚定地开始攀爬。比起精灵孩子天生的轻盈,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吃力,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米娅在树上咯咯笑着,米拉则假装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又一眼。
当林终于气喘吁吁地爬到第一个树杈时,米娅突然做了个鬼脸:太慢啦!她转身就要往更高处爬去,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小心——
林的警告还没说完,米娅已经失去平衡,惊叫着向后仰去。千钧一发之际,米拉猛地扑过去想要抓住妹妹,结果自己踩到了一根腐朽的树枝。
咔嚓!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变得缓慢。林看着米拉的身影从高处坠落,本能地张开双臂。他算准了落点,在米拉即将撞上地面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哎呦,好家伙!
米拉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林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在怀里——就像人类贵族抱着新娘那样。男孩的脸近在咫尺,银色的睫毛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鼻尖上还沾着一点泥土。
你...你...米拉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浆果,耳朵尖几乎要冒出烟来。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一声更大的惊叫:
哇啊啊啊——
砰!
米娅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林身上,把刚刚站稳的两人一起扑倒在地。三个人顿时滚作一团,扬起一片尘土和落叶。
咳咳...林被压在最下面,痛苦地呻吟道,姑娘们...我还...在下面呢...
两个精灵女孩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米娅的膝盖擦破了皮,但她顾不上疼,先是一把拉起米拉,然后又去拽林的手: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米拉站在一旁,脸红得快要滴血。她偷偷瞄了一眼林被压皱的衣襟,又迅速别过脸去:笨、笨蛋!爬树都不会看路!这句话不知是在骂妹妹还是自己。
林揉着被撞疼的后背站起来,却忍不住笑了:看来我的小短腿还是有点用的嘛。
回部落的路上,米娅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时不时蹦跳着模仿林接住米拉的样子。米拉则反常地安静,走在最前面,但红透的耳朵暴露了她的心情。林走在中间,一会儿回应米娅的玩笑,一会儿偷看米拉的背影,夕阳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当他们路过老祭司的树屋时,提欧斯正站在窗前。老人独眼微眯,看着林走路时略显别扭的姿势——那孩子肯定扭到腰了,却还强撑着不表现出来。他的目光又移向两个精灵女孩,特别是米拉那红得异常的耳尖,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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