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嘉嘉取出钥匙交给况天佑,简单交代了房间位置后,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真是多事,要不是看在求叔面子上,谁愿意让他们住进来。”她一脸不悦。
“算了妈,别跟他们计较。”王珍珍轻轻搂住母亲肩膀,“以后少打交道就是了。”
“小青龙这么懂事,从不伤人,还特别聪明,这么温顺的小蛇上哪儿去找啊?就算真有点毒性,我也舍不得动它一根鳞片。”欧阳嘉嘉轻轻抚了抚王珍珍手心里盘着的小青龙,语气里满是喜爱。
“小玲说了,它压根没毒,性格特别温和,连只蚂蚁都不欺负,平时就爱吃点鹌鹑蛋,跟那些凶巴巴的蛇完全不一样。
哎呀,我差点忘了,今晚还没喂它吃饭呢……”
话音未落,王珍珍便转身去厨房取来几颗鹌鹑蛋,小心翼翼地放在小青龙面前。
那小家伙慢悠悠地张嘴,一点一点把蛋吞下去,母女俩看着直乐,先前的一点别扭早就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珍珍把小青龙交到母亲手上,正准备出门去学校上班。
刚打开门,就见况天佑带着儿子况复生站在门口,手指还悬在门铃上,像是刚要按下去。
“你们有事?”王珍珍微微一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哦,那个……我听求叔说珍珍姐你是小学老师,就想麻烦你帮忙问问学校还有没有空位,我想让复生转过去上学,你看方便吗?”况天佑笑着解释,语气挺客气。
“是啊珍珍姐姐,我现在不上课了,只能在家看书,我怕以后跟不上同学。”况复生拉着她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她,模样显得格外可怜。
王珍珍心肠软,哪里受得了这种眼神,想了想便点头答应:“行吧,我今天帮你去校长那儿问问情况。”
“太好了!谢谢珍珍姐姐!”况复生立刻眉开眼笑。
屋里的欧阳嘉嘉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这父子俩才搬来没几天就开始找她们帮忙,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开口。
她越想越觉得该让珍珍少跟他们来往。
本来第一面印象就不怎么样,现在更提不起什么好感。
而林默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却若有所思。
原剧情里是王珍珍主动帮况复生办转学,那是因为她对况天佑有些心动。
可现在她对他并无特别感觉,自然不会主动揽事。
但事情还是绕回来了——变成了况天佑自己上门求助。
看来,哪怕他不出手干预,命运的轨迹仍会悄然回归原来的路线上。
如果不想办法让王珍珍彻底对况天佑生出反感,这个任务恐怕迟迟无法完成。
想要挣那一个进化点,还真是不容易。
到了下午,马小玲才姗姗来迟。
正好再过两个小时,玄武童子就要为死去的小倩做法事超度。
欧阳嘉嘉留她下来吃饭,等王珍珍下班回来一起吃了晚饭再去讨个平安符。
如今外面不太平,有些事宁可信其有,求个心安也好。
马小玲不好推辞长辈的好意,只得留下。
做饭时,她一边择菜一边试探着问欧阳嘉嘉,最近大厦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她总觉得小倩的死不简单,背后一定有邪祟作怪。
可欧阳嘉嘉只是个普通妇人,哪知道这些隐秘,只能摇头说不清楚。
……
当晚,在嘉嘉大厦做法的时候,况天佑也来了现场。
直到这时,王珍珍和欧阳嘉嘉才知道他是警察,正在查小倩的死因。
马小玲本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之前他还提议要把小青龙的牙拔掉,两人因此起了争执。
如今听了王珍珍母女说起昨晚的事,看他现在又出现在法事现场,神情鬼祟,心里更是厌恶。
“这儿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先走吧。”她冷冷地说了一句,目光狠狠扫过况天佑,见他对小青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心头火起。
“你和珍珍先回去吧,我是住户,得留下来瞧瞧情况。”欧阳嘉嘉说道。
马小玲送王珍珍上了楼,便执意要走。
王珍珍看天色已晚,也没多留,只叮嘱她路上小心。
林默也没再刻意靠近王珍珍。
他知道,至少眼下她是不会对况天佑动心了。
至于接下来的发展他也清楚——那个叫金正中的所谓玄武童子,根本就是借机炒作名声,敛财为主。
只不过这一次,小倩的魂魄真的附在他身上了。
可惜的是,她至死都没看清是谁下的手。
因此,况天佑一下子断了线索。
可第二天又出了命案——住在裁缝阿平隔壁的舞女pipi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死状和之前一样,都是被活活掐死的。
这回他开始对阿平一家起了疑心,悄悄盯上了她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林默每晚都外出寻找鬼魂吞噬,但接连几个晚上收获甚微,毕竟道行深厚的鬼魂本就难遇。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僵尸身上。
他知道山本未来就在港岛,那个阿ken也已经抵达。
而阿平的母亲平妈原本早已过世,却被山本未来用三代僵尸血封住了魂魄,让尸体不腐,成了半死不活的存在,浑身散发着浓重尸气。
山本未来是老练的僵尸,阿ken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林默暂时不想招惹他们。
但一个被禁锢灵魂的活死人,他还是有把握对付的,只是不知道吞了之后能提升多少实力。
正打算动手时,况天佑却突然找上门来,来到了马小玲的工作室。
门一开,马小玲见是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阿sir,你还有完没完?我在哪儿你都能追过来!”
“我是求叔介绍来的。”
“你跟求叔挺熟啊?听说当初也是他安排你住进嘉嘉大厦的。”她随口应付着问。
“没错,警队每年总有几桩悬案解决不了,这时候就得靠求叔帮忙。”况天佑边说边往里走,目光无意扫过墙上一张老照片,心头猛地一震——那正是几十年前他被僵尸咬伤时,曾见过的那个女天师。
他忍不住问:“这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姑婆。”她答得干脆。
“听说她专治僵尸?”况天佑试探道。
“怎么,你要抓僵尸?”马小玲抬眼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热切。
从小她就被姑婆耳提面命,一定要亲手制服僵尸,这事在她心里分量极重。
“不是为了这个。”况天佑摆摆手,“这次找你是另有案子。”
“哦?”她挑眉,“我的咨询费五百块一小时,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先收八千顾问费,其他开销另算。”
况天佑笑了:“马小姐还真是精打细算,可惜我今天没带钱。”
她轻哼一声:“那咱们就没得谈了,请回吧。”
“这案子牵扯到嘉嘉大厦,我想你会有兴趣。”他语气笃定。
这话果然戳中了她的软肋。
王珍珍母女就住在那儿,她一直暗中关注,生怕她们出事。
而自己掌握的线索有限,眼前这位警察既然主动提起,或许真知道些什么。
虽然讨厌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态度,但她还是点了头。
“那就出发。”
马小玲拎起工具箱,冷着脸往外走。
况天佑嘴角微扬,早料到她会答应。
但他忽然指着她手腕上缠着的小蛇说道:“我看你还是把它留下吧,万一跑丢了也不好找,反而添麻烦。”
“不用劳烦况警官操心,你自己顾好自己就行。”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径直离去。
砰的一声,门在况天佑身后狠狠关上。
来到车库里,马小玲准备直接开车去嘉嘉大厦。
没想到刚发动车子,况天佑竟站在车前拦住去路。
“马小姐不留个位置给我?”
“昨天刚洗的车,你这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几天没换了,脏得很,别弄脏我车厢。
你自己叫车吧。”她毫不留情地呛了回去,说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痛快极了。
况天佑今天没开警车出来,眼看她走远,只能无奈地掏出手机叫出租车。
他一边等车一边纳闷:自己明明句句为她着想,为什么她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连王珍珍母女也是这样防备他。
那条蛇确实有毒,他提醒一句也没错啊。
等到他赶到嘉嘉大厦时,马小玲早已停好车,双手抱臂站在楼下,修长双腿在夕阳下格外显眼。
见他终于出现,她提起工具箱,淡淡说道:“我已经看过环境了,整栋楼阴气聚集,尤其四楼裁缝阿平家,死气最重。”
况天佑点了点头,语气低沉:“那个裁缝阿平确实不对劲。
死者的脖子上有道黑痕,而我发现,阿平手上也有同样的印记,他脱不了干系。”
“那咱们干脆去他家走一趟。
我记得珍珍前阵子在他那儿订了件衣服,正好能当个由头。”
“行。”
三人刚站定在阿平家门口,门一开,对方脸上就掠过一丝慌张,结巴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马小玲不等回应,径直跨进门内,边走边说:“陪珍珍来试衣服啊,你不是说做好了吗?”
“哦……对,是这样。”阿平目光飞快扫过紧闭的房门,才勉强应道,“我这就去拿。”
马小玲眼角微动,余光瞥见屋内隐约有人影晃动。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缝里渗出——屋里那‘人’没有呼吸,早已不是活物。
不多时,阿平捧着一件大红长衫走了出来。
“阿平,我明明要的是蓝色,怎么做成红色的?”王珍珍看着那刺目的颜色,眉头一皱。
“红色喜庆嘛,我妈说了,这颜色配你。”阿平咧嘴一笑,眼神却有些躲闪。
林默盯着那件红衣,忽然明白过来——剧情里平妈一心撮合阿平和珍珍,硬要把这婚事定下,连嫁衣都悄悄按新娘的规格做了。
那老太婆人都没了,还非要插手儿孙的事。
“不好看吗?试试嘛。”阿平催促。
“好吧,谢谢你。”王珍珍虽不情愿,还是接过去准备试穿。
马小玲趁机溜到屋外,迅速掏出灵动机,在镜面上画下一道镇魂符,指尖一弹,符纸如箭射入房中。
刹那间,符咒牢牢贴在屋内那身影的额头上,一声尖利怒吼骤然炸响:“阿平!这些人是谁?来路不明的东西,敢闯我家门?给我滚出去!”
“对不起,我妈最近身体不舒服,情绪差了些,你们先回去吧!”阿平急得额头冒汗。
“没事,我们走吧。”王珍珍轻声劝大家离开。
一出门,她便替阿平解释:“平妈可能是病着,说话冲了些,你们别往心里去。”
“嗯,理解。”马小玲淡淡应了一句,随即转向珍珍,“你先回家,我晚点去找你。”
她得和况天佑这个警察去趟停尸房。
“好啊。
对了,我妈去金姐那儿了,也不知道晚上回不回来做饭,要是没饭,咱俩就出去吃。”王珍珍随口说道。
“阿姨去金姐那儿干嘛?”马小玲一听金正中的名字就皱眉,对那个自称玄武童子的江湖术士向来不屑。
“正中今晚要做法事,我妈去帮忙准备斋醮。”
“三破日做法?”马小玲声音陡然拔高,满脸震惊,“他疯了吗?”
“是啊,咱们大楼接连出事,死了两个人,正中说是有怨魂作乱,得做法安抚才行。”王珍珍说得认真。
马小玲脸色一沉,语气严厉起来:“今晚绝对不行!那个骗子又要惹祸!珍珍,你听好了,今晚不准设坛,不准点香,更不能烧纸钱、焚冥衣,一句话——什么都别做!”
“为什么啊?”王珍珍一头雾水。
“别问那么多,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我还有事,晚上会过去找你,你和阿姨一定要小心,千万别乱来。”
说完,她便和况天佑匆匆赶往警局的停尸间。
林默听到“三破日”三个字,脑中猛然一震——他这才记起,今天正是六十年一遇的极阴之日!
三破日阴气滔天,无数含冤不得超生的亡魂因怨念积聚,在这一天重返人间。
它们既无亲族祭祀,又无法解脱,只能趁着阳气最弱之时游荡作祟。
民间自古有训:此夜闭户锁窗,彻夜点灯,孩童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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