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急忙冲出屋外,谢逊亦紧随其后。刚一出门,便见三人正围攻金花婆婆。
这三人两男一女,皆身着宽大白袍,袍上绣着明教火焰标志。
他们步法怪异、身法飘忽,配合得天衣无缝,宛若一人三头六臂;手中所持两尺长黑牌非金非玉,正是明教遗失的圣火令。
来人正是波斯明教的流云、妙风、辉月三使。三人武功奇高,金花婆婆渐感不支,好在屠龙宝刀在手,尚能勉强支撑片刻。
谢逊凭听觉便知战况凶险,眉头一蹙,沉声道:“这三人武功竟如此奇绝,韩夫人绝非对手。无忌,咱们赶紧上前相助?”
张无忌正欲动身,袖间忽被一紧,却是谢逊低喝:“且慢!”原来是四女已被打斗声惊动,纷纷赶至。
张无忌顿时犯了难 —— 此刻他仍装作重伤未愈,虽这几日已故作恢复不少,已经能下床活动自如,但如果全力出手必会暴露马脚。
他记着父亲张翠山的叮嘱,苦肉计绝不能露馅,否则几人对他的信任只会更少,届时局面再难挽回。
众女看清是金花婆婆遭围攻,便松了口气,殷离虽然心有不忍,但也知道张无忌重伤未愈,不宜动手。
唯有小昭着急不已:“无忌哥哥、谢公公,快救救金花婆婆!”
“不可,这三人武功奇高。” 一旁的赵敏急声道,“张无忌重伤在身,上前便是送死,即便谢公公与金花婆婆联手,怕也难敌三人。”
她自身武功不高,却自幼在高手环绕中长大,眼力极佳,一眼便看出三人武功诡异莫测,绝非易与之辈。
小昭闻言更是心急不已,眼中泪光闪动,指尖死死掐入掌心,就要自己上前相助。
张无忌急忙将她拉住,“无妨,我来。” ,随即运起内力,朝着战团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如雷霆炸响,震得四周树叶簌簌飘落。声浪席卷之下,场上四人皆是一震,手中动作不由一滞。
“无忌哥哥,你重伤未愈,切勿勉强!” 周芷若急忙小声提醒道。
张无忌闻言,立马“戏精附体”,手扶胸口,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不妨事,我还撑得住。只要不被他们看出伤势,便能唬住他们。”
风云月三使亦被这声大喝震得心头一凛,知出声者武功深不可测,当即收势退开三步,各执圣火令护于身前。
金花婆婆趁机得了喘息,倚树而立,冷汗早已浸透衣背。
“你乃何人?此乃明教私事,外人不得插手!” 辉月使操着怪异的中文冷声喝问,目光如炬扫向张无忌,随即瞥见了后方的谢逊。
“护教狮王,原来你也在此!” 她举起圣火令,朗声道:“明教圣火令到,见令如见教主。护教狮王,还不下跪迎接?”
谢逊神色不动,冷哼一声:“谢某眼睛已盲,可是看不到什么圣火令,况且三位究竟是谁?圣火令怎会落入你们手中?”
“我等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妙风使、辉月使,” 三人朗声道,“奉总教主之命,自波斯来中土整顿分裂的明教。你们中原全教上下,须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张无忌上前一步,朗声道:“我中土明教虽源自波斯,如今已独立成派,不再奉波斯总教号令,也不需要你们整顿,三位请回吧。”
“你是何人?明教内部之事,岂容外人置喙!” 妙风使怒喝道。
“此乃我中土明教教主张无忌!” 谢逊声如洪钟,“论地位,远在你三人之上,该是你等见礼才对!”
风云月三使心头一惊,他们刚乘船抵达,尚未摸清中土明教虚实。
此次前来,全因听闻叛教的紫衫龙王在此岛上,便前来欲按明教规矩将其拿下问罪。
“你有何证据?” 流云使大声追问。
“有狮王为证还不够?再者,我身怀明教绝学乾坤大挪移,亦可作证!” 张无忌说罢,随口背出几句心法口诀。
三使修习过残缺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一听便知口诀真伪,当即神色一变,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他们此行除整顿明教,更欲寻回完整版心法,此刻见张无忌掌握,如何不喜。
“原来是张教主,我三人失礼了。” 三人齐齐收起圣火令,抱拳行礼。
赵敏见他们桀骜依旧,怒而斥道:“方才你们说见圣火令如见教主,需行跪迎之礼。如今见了我中土明教教主亲至,为何不跪?”
“波斯明教乃总教,中土明教不过分支,礼数规矩自当不同。”
赵敏冷笑一声,正欲反唇相讥,却被张无忌抬手制止:“三位,能否将我教紫衫龙王交还于我?”
“可,” 三使应声,“既然张教主愿亲自手刃叛徒以正教规,我等自当应允。”
“小昭,去将金花婆婆扶回来。”
“是。” 小昭应声而出,快步上前扶起金花婆婆,缓缓退至张无忌身侧。
见张无忌毫无动手之意,流云使眉头微皱,冷声道:“张教主,你这是何意?面对叛教之人,为何迟迟不动手?”
张无忌神色平静:“方才三位也说,波斯明教与中土明教礼数规矩不同。我中原明教,并无叛教者必杀的规矩。”
“你!” 妙风使怒极,“你中土明教本是分支,竟敢不尊波斯教规,可知罪?”
“即便总教,也无权干涉我中土明教教规!” 谢逊声音透出凛冽杀意,“你们不过区区使者,也敢对我教教主不敬,是想挑起两教战火吗?”
三使却丝毫不惧,流云使冷哼一声,扬起圣火令:“中原明教已然忘本,教主更是不明事理!我等以圣火令为凭,免去张无忌教主之位,暂由我三人代管,待十二宝树王亲临裁决!”
话音未落,三人手持圣火令,齐齐向张无忌攻来。
“就凭你们!” 张无忌身形疾掠而出,掠过金花婆婆时顺势夺过屠龙刀,瞬间冲到三使身前。
“无忌,小心你的伤!” 谢逊急忙大声提醒,生怕儿子暴露马脚。
四女亦心头一紧,齐声喊道:“无忌哥哥,小心,莫要勉强!”
“唉,真是麻烦。” 张无忌心中暗叹,手中屠龙刀却毫不停滞,横刀一展,金光划破长空,刀气凛冽。
三使急忙以圣火令格挡,却被刀气震得连连后退,体内气血翻涌,经脉隐隐作痛。
“好强!” 三人心中骇然,互望一眼,已生退意。
辉月使忽然想起谢逊方才之言,低声道:“此人受了重伤,必难久战。我们只需拖住片刻,待他旧伤复发,便能将其拿下,逼问乾坤大挪移心法!”
“好!” 另两使当即会意,运转圣火令法,身法陡然加快,招式连绵不绝。
他们的招式诡谲多变,环绕张无忌疾攻,欲以车轮战耗其内力。
换作上一世,张无忌确实难敌,但此刻他携前世记忆重生,对圣火令招式了然于胸,岂会受制。
他冷笑一声,屠龙刀顺势转动,刀锋与圣火令轰然撞在一起,反震之力竟令三使虎口崩裂,兵刃险些脱手。
张无忌趁势欺近,刀背欲拍流云使肩头,谁知辉月使猛然横移,以绝技 “透骨针” 直取他后心要穴。
这透骨针是将极阴寒内力凝于一点,从圣火令传导而出,专门攻坚破防。
与此同时,妙风使的 “阴风刀” 已然使出,一股阴劲如刀似剑、如匕若凿,直插张无忌胸口玉堂穴!
“小心!” 场外众人齐声惊呼。
张无忌却‘因伤势迟滞’,未能完全闪避,瞬间被两招同时击中后背与心口。
但众人不知,招式临身的刹那,他身上却骤然泛起琉璃般的金光,将透骨针与阴风刀的劲力尽数被化去。
正是刚从段自守处习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
不过,戏还需做足,张无忌运起内力逼出一口鲜血,猛地喷向三使。
血雾中蕴含炽热内力,速度如电、势若雷霆,三使猝不及防被扫中双眼,只觉灼痛难忍。
不等三使缓过神,张无忌后招已至。他暂不欲下杀手,收起屠龙刀,一式降龙十八掌狠狠拍在三使脸上。
三使只觉一股巨力如狂涛拍岸,身躯腾空而起,重重砸落在三丈之外,鲜血狂喷,牙齿不知掉落多少。
张无忌以屠龙刀拄地,撑住身形,装作用力过后的虚弱,冷声道:“这一巴掌,罚你们对我中土明教无礼!赶紧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三使挣扎着爬起,满脸血污,眼中尽是惊惧 —— 他们实在不解,一个重伤之人为何有如此惊人实力?若其全盛时期,岂不是波斯明教全力亦难抗衡?
“走!” 流云使一声令下,三人踉跄退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众人皆以为张无忌伤势加重,纷纷围拢过来关切询问。
他摆了摆手,神色淡然:“没大事。” 随后便被众人扶回屋内休息。
刚躺上床榻,张无忌突然脸色大变,急声道:“坏了!快通知船上的弟兄,立刻下船!”
众人皆愣住,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屋外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等他们冲出去一看,来时乘坐的船只已化作一片火海,浓烟冲天。
不远处,一艘巨舰五帆齐张,上面挂着波斯明教的火焰旗帜,船身架着黑漆漆的火炮,炮口仍冒着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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