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保卫战结束后,达杰和阿瑶终于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阿瑶的后背在战斗中被匈奴将领击中,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需要静养。达杰每天都会去看望她,给她带来草药,还会跟她讲述营中训练的情况。
这日,达杰刚回到营房,就看到木伦站在门口等他。“达杰,巴图将军让你去议事厅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木伦说道。达杰心中疑惑,跟着木伦来到议事厅。巴图和沈砚之将军都在,还有几名西北军的将领。看到达杰进来,沈砚之笑着说道:“达杰,你来了。这次云州保卫战,你立了大功,不仅烧了匈奴的粮草,还救出了村民,我已经向朝廷为你请功了。”
达杰躬身行礼:“多谢将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离不开兄弟们的配合和将军的指挥。” 沈砚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要想成为白马骑兵队的统领,光有战功还不够,还需要通过军中的体能考核。只有通过考核,才能让所有士兵信服,也才能更好地带领白马骑兵队抗击匈奴。”
达杰心中一凛,他知道体能考核的重要性,立刻说道:“请将军放心,晚辈愿意接受考核,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巴图说道:“体能考核分为三项,分别是负重越野、攀爬悬崖和实战对抗。考核时间定在三日后,这三日你可以好好准备一下。阿瑶姑娘的伤还没好,这次考核她可以不用参加,等伤好了再说。”
达杰点头应下,回到营房后,立刻开始准备。他知道自己的体能虽然不错,但负重越野和攀爬悬崖对体能的要求极高,必须好好训练。接下来的三天,达杰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着三十斤的沙袋绕云州城跑十里,然后去城外的悬崖练习攀爬。士兵们看到达杰如此努力,都纷纷为他加油,还有不少士兵主动陪他一起训练,营中的士气十分高涨。
三日后,体能考核正式开始。校场上挤满了士兵,沈砚之和巴图将军坐在高台上观看考核。第一项考核是负重越野,要求参赛者背负五十斤的沙袋,绕校场跑十五里,在一个时辰内完成。达杰和其他几名参加考核的士兵站在起点,随着巴图将军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冲了出去。
五十斤的沙袋比达杰平时训练的三十斤重了不少,跑起来十分吃力。刚跑了五里,就有两名士兵体力不支,停了下来。达杰也感觉肩膀被沙袋压得生疼,但他想起父亲的嘱托,想起白马骑兵队的兄弟们,咬着牙继续往前跑。阿瑶也来到了校场,站在路边为达杰加油。看到阿瑶的身影,达杰心中充满了力量,加快了速度。
最终,达杰用了五十分钟跑完了十五里,第一个冲过终点。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阿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巴图点了点头:“好样的!第一项考核,达杰通过!”
第二项考核是攀爬悬崖。校场附近有一处陡峭的悬崖,高约五十丈,考核要求参赛者在半个时辰内从悬崖底部爬到顶部,中途不能借助任何工具,只能依靠手脚的力量。达杰看着陡峭的悬崖,深吸一口气,走到悬崖底部。随着巴图将军一声令下,达杰手脚并用,开始攀爬。
悬崖的岩壁十分光滑,还有不少松动的石块,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达杰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可以抓握的岩石,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一半时,达杰的手指被岩石划破,鲜血直流,但他没有停下,继续往上爬。阿瑶站在悬崖底部,紧张地看着达杰,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生怕他掉下来。
终于,在半个时辰快到的时候,达杰爬到了悬崖顶部,举起手中的旗帜。“通过了!达杰通过了!” 士兵们欢呼起来,阿瑶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三项考核是实战对抗,对手是木伦。木伦是白马骑兵队的老将领,身手矫健,经验丰富,想要战胜他并不容易。达杰和木伦站在校场中央,手持木刀,做好了战斗准备。随着巴图将军一声令下,木伦率先发起进攻,木刀朝着达杰的胸口砍来。达杰侧身避开,手中的木刀朝着木伦的腰间刺去。木伦转身格挡,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士兵们都看得热血沸腾,纷纷为两人加油。阿瑶也紧张地看着,手心都冒出了汗。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达杰和木伦都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木伦心中暗暗佩服达杰,没想到他如此年轻,身手却这么好,还能跟自己打这么久。“达杰,你很不错!” 木伦说道,“但你还得再加点劲!” 说完,木伦再次发起进攻,木刀挥舞得更快了。
达杰深吸一口气,运转双魂脉,魂力注入身体,速度和力量都大大提升。他避开木伦的进攻,手中的木刀朝着木伦的肩膀砍去。木伦没想到达杰的速度会突然变快,没能及时避开,肩膀被木刀击中。“我输了!” 木伦笑着说道,放下了手中的木刀。
校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沈砚之和巴图将军都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欣慰。“好!达杰,三项体能考核你都通过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白马骑兵队的统领!” 沈砚之高声宣布道。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达杰躬身行礼:“多谢将军!晚辈定不会辜负将军的信任,带领白马骑兵队抗击匈奴,守护边境!”
阿瑶走到达杰身边,眼中满是骄傲:“达杰,恭喜你!” 达杰看着阿瑶,露出了笑容:“谢谢你,阿瑶。没有你的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将军!不好了!匈奴左贤王部集结了两万兵力,朝着云州方向杀来了!先锋部队已经过了黑风坡,距离云州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让原本欢呼的校场瞬间安静下来。沈砚之的笑容僵在脸上,快步走到斥候身边,急切地问道:“消息属实?匈奴左贤王部此次带了多少攻城器械?有没有其他部落的援军?”
“回将军,消息千真万确!” 斥候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急促,“小的在黑风坡附近看到匈奴的先锋部队,携带了不少云梯和撞车,还有十几架投石机。至于援军,暂时没发现其他部落的旗帜,但左贤王部的士兵个个装备精良,看样子是倾巢而出了!”
巴图脸色凝重地走到地图前,手指在云州周边的地形上滑动:“两万兵力,还有投石机和撞车,这是要强行攻破云州啊!我们现在满打满算只有五千兵力,其中还有不少是刚从村落里招募的民兵,战斗力远不如匈奴的精锐。若是硬守,云州城恐怕撑不了多久。”
在场的将领们也纷纷皱起眉头,有人提议弃城退守太原府,等朝廷援军到了再反攻;也有人主张主动出击,在匈奴到达云州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达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地图上的 “狼山口”—— 那里是匈奴从黑风坡到云州的必经之路,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说道:“将军,晚辈认为,弃城会让周边百姓陷入战乱,主动出击又兵力不足,不如在狼山口设伏,利用地形优势削弱匈奴的兵力!”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达杰身上,沈砚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达杰指着地图上的狼山口,解释道:“狼山口通道狭窄,匈奴的投石机和撞车根本无法展开,只能让骑兵和步兵依次通过。我们可以在两侧山崖上布置弓箭手和滚石,等匈奴的先锋部队进入通道后,先放下滚石堵住他们的退路,再用箭雨攻击,定能给匈奴造成重创。等匈奴主力混乱时,我们再派骑兵从两侧山谷冲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木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这个主意好!狼山口的地形我熟悉,两侧山崖上有不少天然的石缝,正好可以隐藏弓箭手。而且通道入口处有一片密林,我们可以让骑兵埋伏在里面,等信号一响就冲出去!”
巴图也点了点头:“只是狼山口距离云州有二十里,我们需要尽快出发,才能赶在匈奴前面布置好埋伏。而且得留下一部分兵力守着云州,防止匈奴分兵偷袭。”
沈砚之沉思片刻,做出决定:“好!就按达杰的计策办!巴图,你带领两千骑兵,随达杰、木伦一起去狼山口设伏,务必拖延匈奴的进攻速度,削弱他们的兵力。我带领剩下的三千兵力,加固云州城防,防止匈奴偷袭。阿瑶姑娘,你伤还没好,就留在云州,协助我调度粮草和伤员。”
“是!” 众人齐声领命。
达杰看向阿瑶,眼中满是担忧。阿瑶却对他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守好云州,等你们凯旋归来。” 达杰点了点头,转身跟着巴图和木伦,快步朝着校场走去。
半个时辰后,两千骑兵集结完毕,朝着狼山口的方向疾驰而去。达杰骑在战马上,手中紧握着断玉弓,心中默念着狼山口的地形 —— 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系到云州的安危,更关系到周边百姓的生死,只能胜,不能败。
两时辰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狼山口。木伦带领士兵们快速爬上两侧山崖,在石缝中隐藏好,又派人将准备好的滚石和擂木搬到山崖边缘,只等匈奴到来。达杰则带领骑兵埋伏在通道入口处的密林中,检查着手中的弓箭,时不时抬头观察远处的动静。
巴图站在山崖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方,突然说道:“来了!匈奴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狼山口外!” 达杰立刻示意士兵们做好准备,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通道入口。
很快,匈奴的先锋部队就出现在视野中,大约有五千骑兵,个个手持弯刀,气势汹汹地朝着狼山口走来。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通道。
“等他们再进来一些!” 巴图压低声音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匈奴的骑兵。当匈奴的先锋部队全部进入通道后,巴图高声下令:“放滚石!”
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们立刻推开滚石,巨大的石块从山崖上滚落,“轰隆” 一声巨响,堵住了通道的退路。匈奴的先锋部队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想要掉头逃跑,却被滚石挡住了去路。
“放箭!” 达杰高声喊道。两侧山崖上的弓箭手同时射出箭矢,密集的箭雨如乌云般朝着匈奴的骑兵落下。匈奴士兵纷纷中箭倒地,通道内顿时惨叫连连。
“不好!有埋伏!” 匈奴的先锋将领高声喊道,想要带领士兵冲出通道。可通道狭窄,士兵们挤在一起,根本无法展开反击,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箭雨的攻击。
就在这时,达杰看到时机成熟,高举手中的断玉弓,射出一支带着火光的信号箭。埋伏在密林中的骑兵看到信号,立刻策马冲出,朝着通道内的匈奴士兵冲去。木伦也带领着一部分士兵,从山崖上滑下来,与匈奴士兵展开厮杀。
匈奴的先锋部队本就混乱不堪,面对骑兵的冲击,更是不堪一击。有的士兵想要反抗,却被骑兵的马刀砍倒在地;有的士兵想要逃跑,却被滚石堵住了退路,只能束手就擒。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匈奴的五千先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几个士兵侥幸逃脱。达杰站在通道内,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武器,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 这只是匈奴的先锋部队,真正的主力还在后面。
巴图走到达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这次设伏很成功,给匈奴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只是我们也有不少士兵受伤,需要尽快处理伤员,重新布置埋伏,迎接匈奴的主力部队。”
达杰点了点头,立刻下令让士兵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同时重新在山崖上布置滚石和擂木。木伦则带领着一部分士兵,去通道外的密林里侦查,防止匈奴的主力部队突然到来。
就在士兵们忙碌的时候,木伦突然匆匆跑回来,神色慌张地说道:“不好了!匈奴的主力部队已经到了狼山口外,而且他们还带了不少民夫,看样子是想清理通道内的滚石,强行通过狼山口!”
达杰和巴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匈奴带了民夫,说明他们早有准备,想要强行突破狼山口。达杰深吸一口气,说道:“将军,我们不能让他们清理掉滚石!不如派一支精锐小队,悄悄绕到匈奴主力的后方,袭击他们的民夫队伍,拖延他们的时间!”
巴图点了点头:“好!就由你带领五百骑兵,去袭击民夫队伍。记住,不要恋战,只要拖延时间就好,我会在这里继续布置埋伏,等你回来!”
达杰领命,挑选了五百名精锐骑兵,悄悄绕到狼山口的后方。果然,匈奴的民夫队伍正在朝着通道方向赶来,大约有一千人,由两百名匈奴士兵看守。达杰示意士兵们放慢速度,悄悄靠近民夫队伍。
当距离民夫队伍只有一百步时,达杰高声下令:“冲!” 五百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朝着民夫队伍冲去。匈奴的看守士兵没想到会有敌人从后方袭来,顿时乱作一团。民夫们更是吓得四处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达杰带领骑兵,挥舞着马刀,朝着匈奴的看守士兵砍去。匈奴士兵虽然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骑兵们击败。达杰没有下令追击逃窜的民夫,而是带领骑兵,快速朝着狼山口返回 —— 他知道,匈奴主力很快就会发现民夫队伍被袭击,必须尽快回到狼山口,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果然,当达杰带领骑兵回到狼山口时,匈奴的主力部队已经发现了异常,正朝着通道方向赶来。巴图和木伦已经重新布置好了埋伏,弓箭手们躲在石缝中,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通道入口,滚石和擂木也准备就绪。
达杰翻身下马,走到巴图身边,说道:“将军,匈奴的民夫队伍已经被我们打散,他们短期内无法清理掉通道内的滚石,只能派步兵和骑兵强行通过。”
巴图点了点头,目光紧紧盯着远方:“来了!准备好!这一战,我们一定要守住狼山口!”
远处,匈奴的主力部队渐渐逼近,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朝着狼山口涌来。达杰握紧手中的断玉弓,运转双魂脉,魂力缓缓注入弓箭之中,弓身泛起淡淡的光晕。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而他们,必须守住狼山口,守住云州,守住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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