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
“你们是不是傻？这不明摆着在说杜浩宇的新歌是垃圾吗？”
“卧槽！这个素人这么狂吗？他该不会是在替顾清欢出头吧？”
“天呐！怎么莫名有点嗑？学姐学弟，如今还为学姐出头！”
“话说杜浩宇也没把顾清欢怎样吧？这也配轮到他一个素人来出头？”
“什么叫没怎样？没看到杜浩宇的粉丝都已经开始dISS咱们清欢了吗？你还想要怎样？”
“等下等下，苏铭开始说他是词曲人，他该不会也自己写了首歌吧？”
“嘶……”
王胖子看着弹幕上的讨论和已经坐在钢琴前的林辰，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舒适的窝在自己的老板椅里，目光玩味的看向屏幕之中。
“这么多年没见，还能因为一句话就动怒，这两人有点东西啊！”
“可惜了这个杜浩宇，妥妥的炮灰，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王胖子一脸笑意的呢喃道，旁边的员工隐约听到他在说啥，却什么都没有听清。
只是感觉导播室里的气压似乎恢复正常了，所有人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王导，您刚刚说啥？”
“没什么，做你的事去！”
“……”
此时的咖啡馆中，苏铭已经坐在了钢琴前，打开琴盖、轻抚琴键。
这钢琴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原本就放置在咖啡馆里的，轻轻敲击了几个音，音色还算准。
众人好奇的看着他，顾清欢的眼中更是带着一丝意外，似乎也没想到苏铭会为了自己出头。
“叮~~~”音乐声缓缓响起。
顾清欢浑身一震，眼中的惊讶变成了难以置信，仅仅只是一个音符，便猜到了苏铭将要演奏的是什么？
舒缓轻快的前奏更是印照的她心中所想，整个人都忍不住坐直了起来。
“又是一个安静的晚上，一个人窝在摇椅的乘凉~~”
“我承认这样真的很安详和楼下老爷爷一样耶~~~”
清澈的声音响起，令人不禁有种回到了家乡小院的错觉，躺在摇椅上安静的摇晃着。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歌？唯有周文兰一脸激动的抓着郭跃的胳膊。
“素颜！是素颜！顾清欢出道前的成名曲，一首从未正式发表过的歌！”周文兰疯狂呢喃道。
她不是明星而是网红，在日益激烈的主播竞争中，这些小众但优秀的作品往往能够成为爆款密码。
但不等众人神色惊讶的朝着顾清欢看去，耳中的声音却是骤然一变。
“听说你还在搞什么原创，搞来搞去好像也就这样~~~”
“不如花点时间想想，琢磨一下模样~~~”
吴风和身边的程潇面面相觑，眼中的惊讶更甚，这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线啊！
苏铭竟然在一人分饰两角，演奏了一首情歌对唱？
他喵的不是素人吗？
“今夜化了美美的妆~~~”
“我相信也是很美美的妆~~~”
“我摇晃在舞池中央~~”
“……”
毫无违和感的男女声来回切换，顿时让在场的几位歌手人都麻了！
歌曲的难度似乎不高，难的是这随心切换的男女声。
你丫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写歌的还是唱歌的？这年头词曲人的唱功这么强了吗？听说你丫还是导演系的？
不会唱歌的词曲人不是个好导演？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当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不画扮熟的眼线，不用抹匀粉底液~~~”
主歌部分结束，副歌缓缓展开，歌声中的遗憾与不舍，让众人不禁有种梦回当年白月光的时候。
仿佛真的见到了当初那个素面朝天女同学，一起顶着暴雨逛街，一起笑看别人花掉的妆容……
“天呐！找到了！找到了！这首歌叫《素颜》，是清欢当年在毕业典礼上唱的歌曲。”
“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清欢也是因为这场演出，被当时参加毕业典礼的天娱娱乐给看上！”
“但不知道为什么？出道后并没有把这首歌收入个人专辑中，网上也没有正式的版权出现，只有各大主播的翻唱版本！”
弹幕里人人皆是福尔摩斯，尤其是顾清欢的一些死忠粉，甚至已经翻出了当年毕业典礼的视频，把链接给发出来。
听着相似的声音，这才发现，歌曲中的那个女生，就应该是顾清欢才对啊！
“不对！你们看，当年视频上唱男生部分的那个人！”
“这个是？苏铭？天呐！当年是苏铭和清欢对唱的？”
“不止如此！你们看大屏幕上的歌曲介绍，词曲人也是苏铭！”
“哦买噶！所以这是一首苏铭在六年前写给顾清欢的情歌？还是对唱版本的？”
“天~~~这世界魔幻了！难怪他敢diss杜浩宇啊！”
“哈哈哈！别这样！杜浩宇还在旁边，用不着鞭尸啊！”
“等下等下，你们看顾清欢动了，她在朝着钢琴走去！”
“不是？你们发现没？钢琴旁边有两把椅子啊！苏铭一开始就摆了两把椅子在那？”
“天呐噜！他从一开始就在邀请顾清欢？”
“你们看顾清欢的心率，已经突破140了！”
“……”
弹幕里简直杀疯了，密密麻麻的讨论近乎刷屏。
甚至第二段才刚刚开始，网上就已经出现了《素颜》和顾清欢的热搜。
但网上的热闹，无法影响到咖啡馆里的众人，顾清欢浑身颤抖的站起身，看着那个坐在钢琴旁的男生，脑海中有些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当年的种种。
每一句歌词、每一个音符，都有着当年的画面在她的眼前闪过。
她也看到了苏铭摆下的第二把椅子，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把椅子就是为她准备的。
原以为可以做到古井无波的内心，在第二段副歌响起的时候，她再也坐不住了。
“不掺任何的表演，轰轰烈烈那几年~~~”
走到苏铭的身边坐下，顾清欢的声音悠悠响起，这首对唱的曲目终于迎来的真正的女声。
抬起头，两人的眼中互相投射出对方的倒影。
“我怀念~~”
“别怀念~~”
“怀念也回不到从前~~~”
所有人都以为，歌曲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谁知道紧随而来的，是苏铭一段近乎独白的清唱和反问。
“曾经对上的瞬间，难道是一种错觉？”
“那些流逝了的就永远不会复现~~”
“不掺任何的表演，轰轰烈烈那几年~~~”
再一次的合唱之后，终于迎来的最后的对白。
“有遗憾的感觉~~~”
“为何感觉~~”
“那消失不见的素颜~~~”
两双手轻轻按在了钢琴上，音乐结束，众人却似乎还没有从歌曲中回过神来。
苏铭看着顾清欢，忽然咧嘴一笑。
“要不要组个队？”
熟悉的画面在顾清欢的眼前闪过，眼中的情景仿佛回到了那年春天。
被要求在毕业典礼上登台表演的自己，找到了这位词曲系最天才也最低调的学弟，问出了与之相同的问题。
“要不要组个队？”
温暖的春光照耀在两人的身上，是那么的明媚与温暖。
她清楚的记得对方在当时那一瞬间的愣神，更记得回过神后那阳光的笑容……
“好啊！”
顾清欢如实回复道，一如当年苏铭给她的回答……
pS：《素颜》，许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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