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很顺利，林砚辞对方案里的细节提出了几个问题，李穆云都答得很流畅。
最后敲定合作细节时，林砚辞看着他：
“这个项目难度不小，后续可能需要你们团队常驻我们公司，方便对接。”
“没问题，”李穆云立刻答应，
“我会安排人过来。”
“最好是你亲自来，”林砚辞看着他，
“你对方案的理解最透彻，对接起来更高效。”
李穆云心里一跳，表面上不动声色：
“好，我会常驻。”
走出未来科技的大楼，小陈十分兴奋：
“穆哥，成了！这个项目要是做好了，咱们工作室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李穆云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写字楼的顶层——林砚辞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他拿出手机，给林砚辞发了条消息：
“林总，感谢您的信任，后续我会做好对接工作，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没过多久，林砚辞回复了：“好。”
只有一个字，李穆云却看了半天，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知道，他离林砚辞又近了一步。
虽然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但他相信，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总有一天，能让林砚辞看到他的心意。
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项目做好，搞钱的同时，也能多些和林砚辞相处的机会。
常驻砚辞科技的日子，比李穆云想象中还要忙碌。
他每天早上八点就到公司，晚上经常加班到十点以后，
大部分时间都在和砚辞科技的团队对接项目细节，偶尔能在茶水间或者走廊碰到林砚辞。
每次碰到，李穆云都会主动打招呼，林砚辞大多时候只是点点头，偶尔会问一两句项目进展。
即便只是这样，李穆云也很满足。
他会把林砚辞随口提的需求记在心里，比如林砚辞说“最近报表看得眼睛疼”，
他第二天就买了几盒缓解眼疲劳的眼药水，让秘书转交给林砚辞；
林砚辞说“楼下咖啡店的拿铁太甜”，他就特意学了手冲咖啡，
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在茶水间冲好，等林砚辞过来。
一开始，林砚辞以为是行政部门准备的，后来发现只有他的办公桌上会有，问了秘书才知道是李穆云做的。
“李总，不用这么麻烦。”
一次在茶水间碰到，林砚辞看着正在冲咖啡的李穆云说。
不麻烦，”李穆云手一顿，抬头看着他，
“我自己也喜欢喝，顺便多冲一杯。”
林砚辞没再说什么，接过咖啡，尝了一口，温度刚好，口感也符合他的喜好。
他看了李穆云一眼，对方正低头收拾咖啡器具，耳朵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别的。
林砚辞心里有点异样，但也没多想，只当李穆云是为了合作，刻意搞好关系。
毕竟在商场上，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直到项目进行到一半，突然出了意外。
那天早上，李穆云刚到公司，就接到了供应商的电话，
对方说因为原材料价格暴涨，没办法按照之前的合同供货，要么涨价，要么解除合同。
李穆云心里一沉，这个供应商是项目的核心供应链，
如果出了问题，整个项目都会停滞，按照合同，他们还要赔偿砚辞科技的损失。
他立刻召集工作室的人开会，商量解决方案。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有人说找其他供应商，有人说和对方谈判，降低涨价幅度。
“不行，”李穆云摇摇头，
“谈判需要时间，而且对方态度坚决，短时间内谈不下来。
找其他供应商的话，我们之前也没接触过，质量和交货期都没保障。”
“那怎么办？”小陈急得抓头发，
“要是项目停滞，咱们工作室不仅赚不到钱，还要赔一大笔，到时候说不定都要倒闭了。”
李穆云没说话，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他想到了林砚辞，要是林砚辞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觉得他没用？会不会取消合作？
不行，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来想想办法。”李穆云站起身，
“你们先继续推进其他部分的工作，供应链的事交给我。”
他拿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找遍了以前认识的人，问有没有靠谱的供应商推荐。
大多数人要么表示爱莫能助，要么推荐的供应商价格太高，不符合项目预算。
忙到中午，他连饭都没吃，终于联系到一个以前合作过的供应商，
对方说有现货，但需要先付50%的定金，而且交货期只能保证在一周内。
50%的定金不是一笔小数目，工作室目前的资金大部分都投在了项目前期，根本拿不出来。
李穆云咬了咬牙，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你手里有没有闲钱？我这边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周转一下。”
“穆云啊，家里哪还有闲钱？你爸上次看病花了不少，剩下的钱还要留着应急。”
电话里传来母亲无奈的声音。
李穆云心里一酸，挂了电话，又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好在有个朋友愿意借他钱，不过需要他写借条，并且一个月内还清。
“没问题，”李穆云立刻答应，
“我现在就去找你签借条。”
从朋友那里拿到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李穆云马不停蹄地联系供应商，付了定金，确定了交货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回到砚辞科技，刚走进会议室，就看到林砚辞坐在里面，脸色不太好。
“李总，供应链的事，你知道了？”
林砚辞看着他问。
李穆云心里一紧，点点头：
“知道了，我已经找到新的供应商了，定金已经付了，一周内就能交货。”
林砚辞有些意外：
“这么快？我也是刚接到消息，正想找你商量解决方案。”
“我这边刚好认识一个靠谱的供应商，”
李穆云脸上带笑，刻意隐瞒了自己借钱付定金的事，
“已经谈好了，不会影响项目进度。”
林砚辞看着他，发现他眼底的红血丝比平时更重，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是忙了很久。
“辛苦你了，”林砚辞安抚了一句，
“定金花了多少？后续从合作款里扣，或者公司先垫付给你。”
“不用，”李穆云立刻拒绝，
“按合同来就好，定金我已经付了，等项目结束，正常分成就行。”
林砚辞皱了皱眉：
“这不符合规矩，供应链出现问题不是你们的责任，公司理应承担一部分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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