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付卫国冷笑捏碎早已备好的哑巴符，一缕黑气悄无声息钻入棒梗咽喉。
付卫国，阿巴...阿巴巴...棒梗的咒骂突然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棒梗，你再生气也不能叫我爸啊，我可没你这样的逆子。”
付卫国听着棒梗只能发出的声音，忍不住笑着调侃。
阿巴...阿巴巴...
棒梗那张刻薄的脸上青筋暴起，心里憋屈得要命。他恨不得把付卫国骂得狗血淋头，可嘴里只能像哑巴似的发出含糊的音节，活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哥，你这是怎么了？槐花见状慌了神。
路过的王大妈撇嘴道：还能咋的，准是嘴上没把门遭报应了。
这孩子从小嘴就臭，跟他奶奶一个德行。
赶紧送医院吧，别真成哑巴了。
几个看热闹的大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付卫国！要是我哥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槐花急得直跺脚，拽着棒梗就往医院跑。
付卫国看着他们慌慌张张的背影，心里暗爽：让你满嘴喷粪，现在说不出话比吃屎还难受吧？他哼着小曲继续整理废品，干得越发起劲。
......
红星轧钢厂车间里，秦淮茹正磨洋工。
虽然跟着易忠海学手艺，可她压根没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一级工。
妈？您怎么来了？见到突然出现的贾张氏，秦淮茹一脸诧异。
快去看看，棒梗说不了话了！贾张氏眼睛哭得通红。贾家就这么根独苗，要是真哑了可怎么得了。
哑巴了？！秦淮茹如遭雷击。棒梗可是她的命根子，还指望他养老呢。
都怪付卫国那个天杀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淮茹顾不上听婆婆哭诉，摘了袖套就往医院冲。
秦淮茹望着只能发出“阿爸、阿吧”声音的棒梗，心如刀绞。
**这时傻柱匆匆赶来，满脸焦急：“棒梗咋样了？”
秦淮茹愁容满面：“检查做了不少，可医生还是没查出原因，说要再全身查一遍。”
“棒梗该不会……以后都说不了话了吧？”傻柱一急，脱口而出。
他和秦淮茹至今没有孩子，早把棒梗当作亲儿子看待。
贾张氏一听，恶狠狠瞪向傻柱：“你个缺心眼的傻柱，赶紧呸掉！”
“咒我孙子变哑巴？你才哑巴一辈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原本就忧心忡忡的贾张氏，被这话激得脸色铁青。
“奶奶，您别骂傻爸，他也是担心哥哥。”槐花小声劝道。
“赔钱货！净帮着外人，滚一边去！”贾张氏三角眼一横。
“傻柱，你还嫌不够乱？少在这儿添堵，先去把检查费交了！”秦淮茹烦躁地打断他们。
棒梗是她的命根子，容不得半点闪失，哪怕是傻柱说句不吉利的话也不行。
“得，算我嘴欠，不在这儿招人烦了。”
傻柱抄着手，懒得和贾张氏争执。同住这些年，他早领教过这老太婆的刻薄。
自知理亏，他只能悻悻地去缴费窗口。
“多少钱？”
“一百二十三块五毛。”窗口里传来冷冰冰的回答。
傻柱心里直抽抽：这哪是看病，简直是抢钱！可还是咬牙掏了钱。
他月工资八十多，加上外快也不到一百块，大半都交给了秦淮茹。这些私房钱本是留着应急的，如今全填进了检查费。
交完钱，医生给棒梗从头到脚查了个遍，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
折腾到下午，医生把秦淮茹叫进办公室。“孩子情况怎么样？”她急迫地问道。
医生们经过会诊，依然找不出病因，只得让秦淮茹先带贾梗回家休养观察。
这……医生神情复杂，行医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各项检查都做了，却查不出任何问题。
医生，求您再想想办法吧，他还这么年轻啊！秦淮茹拉住医生的袖子，声音发颤。
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无奈地摇头叹息。
秦淮茹脸色惨白，见医生束手无策，只得和贾张氏一起将棒梗带回家中。
棒梗紧闭着嘴不敢出声，屋里一片愁云惨雾。
贾张氏想着孙子可能永远都说不了话，顿时嚎啕大哭：我可怜的棒梗啊，还没成家就哑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都是付卫国那个没爹没娘的畜生害的！他 ** ！贾张氏越骂越凶。
我去找那小子算账！傻柱撸起袖子怒道，身为四合院，他第一反应就是动手教训付卫国。
先别急，小当皱眉打断，当务之急是治好我哥。听说马赤脚大夫擅长疑难杂症，不如请他看看。
秦淮茹眼前一亮：对！医院只会坑钱，咱们找马大夫去！
一家人立刻行动起来，带着棒梗赶往马赤脚的诊所。这位自学成才的赤脚医生在附近小有名气，专治头疼脑热之类的小毛病，至于疑难杂症——不过是吹出来的名声。
马大夫，快给我孙子瞧瞧，他怎么突然就说不了话了？贾张氏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
马赤脚装模作样地翻看检查单，心里却直打鼓——连医院都查不出的病，他哪有本事治？
如今不少人病急乱投医，见有人送钱上门就乱了方寸。
马赤脚惯常开几副补药打发人回去调养。体质弱的服下补药，抵抗力增强，病症自然消退。这般传扬开来，倒成就了他神医的名声。至于不见效的，便以慢慢调理搪塞，拖到患者钱财耗尽，自然不了了之。
此刻马赤脚装腔作势地端详许久，突然沉下脸道：令孙病情凶险，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更会终身失语。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贾张氏惊得险些昏厥。棒梗听得面如土色，秦淮茹慌忙从傻柱兜里摸出十元钞票塞给马赤脚。
马赤脚暗自掂量着钞票，心知遇上了肥羊。他取出两罐漆黑药汁，煞有介事道：早晚各服一次，可保性命无虞。
那哑症呢？贾张氏抹着眼泪追问。
需慢慢调理。马赤脚熟练地打起太极，待服完此药，再来复诊。
他早盘算妥当：先将病情说得危重，待药汁服完，贾家必当是灵丹妙药救了性命。届时再以复诊为由拖延，直至榨干这家人的积蓄。横竖医院都查不出的怪症，量他们也不敢 ** 。
多谢大夫！秦淮茹如释重负。
药钱几何？傻柱插嘴问道，暗想赤脚郎中能贵到哪去。
六十元一罐，两罐收你一百一十八。马赤脚眼皮都不抬。
你这是明抢！傻柱攥紧拳头。
请便。马赤脚冷笑，若贾梗有个好歹——
贾张氏立刻尖声嚷道：我就知道你这后爹没安好心！
“爸，现在不能心疼钱，哥的身体要紧。”小当轻声劝道。
傻柱心里一阵懊悔。
刚才何必多嘴提钱的事。
医院已经花了一百多，再掏一百多，他的积蓄就要见底了。
他虽然叫傻柱，但心里明镜似的，马赤脚分明是在敲竹杠。
可看着秦淮茹哀求的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把钱拿出来。
况且棒梗一直没真心接受他，要是这两百多块能让棒梗改变态度，傻柱觉得也值了。
看完病，一行人陪着棒梗往家走。
“付卫国这个 ** ，害咱们白白损失两百多块，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傻柱愤愤地说。
“对，揍得他满地找牙才解气！”棒梗咬牙切齿地说完，突然愣住了。
六个小时到了，他的嗓子恢复了。
唰地一下，傻柱、贾张氏、秦淮茹五个人十只眼睛齐刷刷盯着棒梗。
“我能说话了！我好了！”棒梗兴奋地喊道。
可周围一片死寂，没人为此高兴。
“哥，你太过分了！”槐花气得直跺脚，拉着小当扭头就走。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这场景太熟悉了，小时候棒梗就总装病逃学骗零食。
没想到现在长这么大了还玩这套。
“棒梗！你都多大了还装病？简直胡闹！”秦淮茹抄起鞋底就往棒梗后脑勺抽去。
棒梗被打得头晕眼花，半天才缓过来。
“我真没装病，可能是马赤脚治好的？”他捂着脑袋委屈地说。
“药都没喝就说好了，你糊弄谁呢？”
“小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你！”
傻柱气得太阳穴直跳，要不是看在秦淮茹面子上，真想一拳揍过去。
更让他心疼的是那两百多块钱。
这可是八十年代初，普通人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
他当大厨一个月八十多，这一下子就没了三个月工资。
最重要的是，这都是他的私房钱，傻柱气得直哆嗦。
“傻柱你敢动我孙子试试！他还是个孩子，人没事就行了！”贾张氏护在棒梗身前。
贾张氏拽着傻柱，大声嚷道。
少来这套，还护着他呢，都长这么高了还算孩子？
傻柱气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刚才大伙儿多着急，现在就有多生气。
我家棒梗没成家就是孩子，不许你欺负他！
贾张母鸡护崽似的把棒梗挡在身后。
棒梗，你给我回家好好反省，这两百多块钱，以后每月从工资里扣了还你傻叔！
秦淮茹气得头晕眼花，又往棒梗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街坊邻居们嗑着瓜子围过来看热闹。
这么大个人了还装病，臊不臊啊？
这有啥稀奇的，棒梗从小就会作妖。
秦家媳妇，现在管教还来得及，使劲打，这孩子就是欠收拾！
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秦淮茹下手更重了。
棒梗不敢还手，只能嗷嗷直叫。
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真病了，不是装的！你们怎么都不信我......
棒梗委屈地捂着后脑勺和屁股，觉得丢人极了。
还敢撒谎！看我不 ** 你个不孝子！
秦淮茹听到辩解，眼神里满是失望。
她和贾张氏都不相信棒梗突然哑巴又突然好了是真生病。
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棒梗愤怒地吼着，眼睛里布满阴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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