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夫·乔斯达将自己数十年来关于波纹能量的操控、精细传导以及应用于实战中的诸多心得与技巧倾囊相授,讲解得颇为详细。
然而,在最后,他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总而言之,波纹的力量博大精深,变化多端。可惜,它虽然对吸血鬼和柱之男那种黑暗生物效果拔群,堪称天敌,但对于‘替身’这种纯粹由精神能量构成的造物,似乎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克制或破坏作用。两种力量体系仿佛不在一个层面上。”
狂三轻轻搅动着杯中剩余的、已经微凉的茶水,思索片刻后,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吾以为,未必全然无用。替身终究与本体精神乃至生命紧密相连,伤害会相互反馈,精神状态也会彼此影响。或许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波纹无法直接攻击到替身本身,但若能巧妙作用于敌方本体,或许也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用充满生命能量的波纹刺激己方重伤者的身体,或许能加速其恢复速度;或者,尝试用波纹能量干扰对方本体的生理状态,比如扰乱其呼吸节奏、心跳甚至内分泌,从而间接影响其替身的稳定性和发挥?毕竟,一个身体不适的人,很难集中精神完美操控替身。”
乔瑟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吟道: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从能量性质上看,波纹是生命能量,替身是精神能量,二者都源于生命本身,或许真存在某种我们尚未知晓的联动方式。希望如此吧,多一种手段总不是坏事。”
接下来的几天,狂三一行人就暂住在了空条家这座宁静的宅邸中。
狂三依照乔瑟夫传授的心得,持续修行波纹呼吸法,其进步速度再次让乔瑟夫叹为观止,甚至有些麻木。
他看着狂三指尖那日益精纯、磅礴,几乎快要凝成实质的金色波纹,忍不住感慨: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要是当年我们讨伐柱之男的时候,有时崎小姐你在就好了。以你这夸张到离谱的天赋和进步速度,肯定能和我还有西撒他们一样,成为解决掉卡兹那个完美生物的主力!说不定还能更轻松点!”
狂三谦逊地微微躬身,将功劳归于老师:
“您谬赞了。我能有所进步,全赖乔瑟夫老爷子您教导有方,为我指明了方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只是按部就班地练习而已。”
她巧妙地将自己的异常进步归功于“好老师”和“努力”,再次给了乔瑟夫一个台阶下。
一日午后,阳光和煦,透过茶室的纸拉门,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狂三、乔瑟夫、荷莉以及阿布德尔四人坐在宁静的日式茶室里。
荷莉正兴致勃勃地、手把手教导阿布德尔如何按照日式茶道的繁琐规矩制作抹茶。阿布德尔一脸严肃,眉头紧锁,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而庄严的仪式,小心翼翼地用茶筅研磨着茶粉,动作虽然略显生硬笨拙,却透着一股异样的认真。
乔瑟夫盘腿坐在一旁,看着他们那套繁琐到极点的步骤,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和“纯属浪费时间”,忍不住嘟囔道:
“啧,这绿油油、跟海藻泥一样的玩意有什么好喝的?磨来磨去麻烦死了!规矩还一大堆!还不如我们美国的速溶咖啡,撕开袋子,热水一冲,又快又方便!这才是现代人该喝的东西!”
听到父亲又在贬低自己国家的传统文化,荷莉忍不住撅起嘴,不满地拖长声音娇嗔道:
“爸——爸——!这是文化!是艺术!才不是什么海藻泥呢!”
“好好好,是文化是艺术,我不说了,行了吧?”
乔瑟夫嘴上投降,行动却很诚实。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小包速溶咖啡粉,无视了眼前的茶道,自顾自地拿起热水壶冲了一杯,然后自信满满地喝了一大口,试图证明“简单就是美”。
下一秒——
“噗——!!!”
乔瑟夫直接喷了出来,皱着整张脸,仿佛喝到了什么毒药般吐槽道:
“咳咳!这、这什么玩意?!日本的咖啡怎么也这么难喝?!又苦又涩还有股说不出的焦糊怪味!比中药还难喝!”
阿布德尔停下研磨的动作,好奇地拿起乔瑟夫放在一旁的那包速溶咖啡的包装袋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指出:
“乔斯达先生,这包咖啡粉的包装上写着,这是美国品牌,‘made in USA’。”
乔瑟夫老脸一红,立刻强词夺理地狡辩道:“那、那一定是日本的水质不好!影响了我们美国咖啡原本醇厚美妙的风味!对,一定是这样!日本的水不行!”他试图挽尊。
面对这个倔强又死要面子的老头,正在努力理解茶筅正确使用方法的阿布德尔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和他的抹茶沫较劲。
此时,一旁的狂三却轻声笑了起来,她优雅地用袖口掩了下嘴,解释道:
“乔瑟夫老爷子,这倒不能全怪水质。制作速溶咖啡所使用的咖啡豆原料,大多是一种名为‘罗布斯塔(Robusta)’的品种。这种咖啡豆本身咖啡因含量很高,但风味相对粗糙单一,泥土味、涩味较重,苦味也非常突出浓烈。不过它胜在成本低廉且萃取率高,经过工业加工后,对于不常喝咖啡的人来说或许勉强可以接受,但对于喝惯了现磨精品咖啡,因为通常使用风味更优雅的阿拉比卡豆的人来说,确实难以称为好喝。”
乔瑟夫这才恍然大悟,挠了挠自己花白的头发:“原来是这样!还有这种讲究!我说怎么味道怪怪的!还是时崎小姐你懂得多!连咖啡豆的品种都这么清楚!”
荷莉也惊讶地看着狂三,眼中充满了佩服:“狂三酱,你好厉害啊,懂得真多!连这种知识都知道?”
狂三微微一笑,语气一如既往的谦逊:
“这只是因为我个人也比较喜欢品尝咖啡和研究茶艺罢了。无论是咖啡的产地、品种、制作,还是茶道的流派、规矩,都略有涉猎,算是一些个人兴趣。”
“诶?狂三酱也会茶道吗?”荷莉更加惊喜了,仿佛找到了知音。
狂三点点头:“略知一二。不过,我所学习和了解的茶道,与日本以抹茶为主的‘抹茶道’有所不同,更侧重于中国以茶叶冲泡品饮为主的‘泡茶道’或‘煎茶道’。”
随后,她应众人的好奇,简单而清晰地为几人科普了中国茶道与日本茶道在历史渊源、所用茶品(茶叶 vs. 茶粉)、主要器具(盖碗\/紫砂壶 vs. 茶筅\/茶杓)和核心精神追求上的区别。
在众人的好奇与期待下,狂三用荷莉家找来的一些替代茶具,虽然没有专用器具,但她依然能用现有工具展现出韵味,优雅地为众人冲泡了一壶中国的绿茶。
她行云流水、从容不迫的温具、置茶、冲泡、奉茶动作本身就充满了一种宁静的美感,当清雅沁人的茶香在茶室中弥漫开来,众人品尝后,就连最挑剔、最爱唱反调的乔瑟夫都不得不承认,砸吧着嘴回味:
“唔…!这个茶……香气和口感确实非常不错!清爽甘醇,比那个绿粉沫子好喝多了!”
荷莉细细品味后,也忍不住感叹道:
“狂三酱你懂这么多高雅的知识,举止又这么优雅从容,说不定失忆前,真的是某户很有教养和底蕴的大小姐呢!”
狂三端着茶杯,脸上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微微飘远,似乎看向了某个不确定的过去:“或许吧……不过,那些失去的记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实际上,她内心深处对于找回过去的记忆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反而有一种模糊的、源自本能的直觉在告诉她:想要享受当下这份难得的平静与温暖,最好不要再深究那些可能隐藏在过去的阴影。
未知,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就在茶室气氛一片温馨融洽,茶香与阳光共舞之时——
唰啦——!
纸拉门被猛地一下粗暴地拉开!声响打破了所有的宁静与祥和!
只见承太郎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肩膀上还毫不费力地扛着一个身穿绿色校服、留着醒目的桃红色卷发、但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少年。承太郎面无表情,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仿佛只是扛回来一袋沙袋,对着茶室内显然被惊到的众人说道:
“喂,老头。我正在找你。”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肩上昏迷的少年。
“你有没有办法,从这家伙嘴里问出点关于dIo下落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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