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那勾人的甜香,两人一狐没多久便抵达谷口。眼前是个玲珑小村,青瓦白墙依山傍水,屋舍错落有致地铺在溪畔,村口一块青石碑上,“溪谷村”三个篆字被岁月磨得温润。那股甜香愈发浓郁,正是从村中央一间飘着袅袅炊烟的土坯房里漫出来的。
土坯房门口,一位系着蓝布围裙的大婶正端着一笼刚出屉的米糕转身,蒸笼掀开的瞬间,白汽裹挟着甜香扑面而来。米糕个个白白胖胖,表面泛着一层温润的水光,看着便软嫩诱人。大婶瞥见门口的生人,先是愣了愣,目光落到云月漓怀中——那只雪白狐狸眼若琉璃,毛发光滑得像上好的云锦,美得不像凡尘之物,惊得她手里的蒸笼都顿了顿。
“大婶您好呀!”云月漓早已按捺不住,迈着轻快的步子上前,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盯着那笼米糕,语气甜得像浸了蜜,“您做的糕也太香啦!我们能买几块尝尝吗?”那眼巴巴的模样,配上嘴角浅浅的梨涡,任谁都不忍拒绝。
大婶见是两个模样周正、说话和气的小姑娘,心里的戒备顿时消了大半,爽朗地笑道:“瞧你们说的,买什么买!刚蒸好的热乎糕,不嫌弃就尝尝鲜!”说着便拿起两块还带着蒸笼温度的米糕,用干净的油纸裹了,塞进两人手里。
“谢谢大婶!”云月漓欢呼一声,接过米糕便迫不及待地吹了吹,小心翼翼咬下一口——软糯的米糕在舌尖化开,带着新米的清香和淡淡的甜意,不腻不齁,暖乎乎的顺着喉咙往下滑。她吃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肩头的月莹也凑过来,小舌头轻轻舔着她指尖蹭到的糕屑,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呜”声。
林焰儿接过米糕道谢,指尖触到温热的油纸,状似无意地问道:“大婶,这村子看着这般安宁,我们一路南行,倒听说附近山里好像不太太平?”
大婶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些,下意识朝山林方向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可不是嘛!姑娘你们是外地人不清楚,最近山里好些畜生都得了‘红眼病’,眼神赤红,凶得吓人!以前温顺的兔子都敢扑人,我们白天都不敢让娃子单独出门玩耍。幸好有……”
话音未落,村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惊呼,混着野兽的低沉咆哮,划破了小村的宁静!
“不好!是阿木和小草!”大婶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蒸笼“哐当”一声放在石台上,“他俩去溪边洗衣裳,这是遇上那东西了!”
云月漓嘴里的半块米糕差点掉在地上,她飞快地咽下去,含糊不清地喊了声“焰儿姐姐”,脚步已经率先朝着村外溪边冲去。林焰儿紧随其后,腰间的软鞭早已蓄势待发。
溪边的景象触目惊心——一对年轻男女正缩在巨石后,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洗衣棒,胡乱挥舞着,手臂都在发抖;女子则吓得浑身瑟缩,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而他们身前,三只体型壮硕的森林狼正虎视眈眈,眼睛赤红如血,嘴角淌着腥臭的涎水,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随时要扑上去。
“还真有‘红眼病’狼!”林焰儿柳眉一竖,手腕一扬,莹白的软鞭带着破风之声,已然对准了最前面那只狼的脖颈。
“咦?”云月漓却突然停下脚步,眉头微蹙。她感知到这些狼身上的气息虽暴戾难闻,却没有之前黑狼帮邪术那般阴寒污秽,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了心智,只剩纯粹的狂躁与混乱。
“焰儿姐姐,别伤它们!”云月漓急忙喊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月亮法杖,眼底闪过一丝笃定,“它们好像只是生病了!”她记得法杖能净化邪术残留的污秽,这般简单的狂躁混乱,或许也能化解——就像上次给月莹治伤时,用柔和的月华抚平伤痛那样。
心念一动,法杖顶端便亮起一圈温润的月白色光晕,如同倾泻的月光,轻柔地笼罩住那三只狂躁的狼。光晕所及之处,空气都变得清甜柔和。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三只狼身上的暴戾气息如同被清风拂散,渐渐平息下来。它们眼中的赤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慢慢变回了清澈的棕褐色,嘴角的涎水也停了。三只狼茫然地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看看眼前的人类,又彼此对视一眼,像是忘了自己为何会在此处,片刻后,它们夹着尾巴,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转身飞快地窜进了山林深处,转眼便没了踪影。
“啊?这就……跑了?”云月漓还举着法杖,脸上满是诧异,她本以为要费些手脚,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解决了。
林焰儿收起软鞭,松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道:“看来你这法杖,不仅能装美食、能打架,还能当‘移动兽医’?”
那对获救的年轻村民——阿木和小草,这才惊魂未定地从巨石后走出来,对着两人连连作揖,声音还带着颤抖:“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救!多谢姑娘!若不是你们,我们今日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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