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峰的禁地边缘，夜风刮得树叶子沙沙作响，我蹲在那儿，手里捏着一小撮引灵粉，正往地上撒。
赵日天踩过的那块地，果然有点不对劲。我胃袋里的噬灵蚓皇一直在扭，像是闻到了什么好东西，兴奋得不行。
“你别激动。”我低声说，“咱现在是在搞秘密行动，不能太张扬。”
噬灵蚓皇从袖子里探出头来，复眼一眨，佛光一闪，冲我“咕噜”了一声，像是在说：“我哪有张扬？”
“你就是张扬。”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碾了碾地上的引灵粉痕迹，“这傀儡线源头，咱得悄摸摸地摸上去。”
我故意装作摔了一跤，顺势让噬灵蚓皇吞了根傀儡线残丝。那线丝一入口，它顿时像是吃了火锅一样，兴奋得直打嗝。
“你别吃太多。”我赶紧拦住它，“吃多了容易暴露。”
可它不听，还是一口接着一口，最后“嗝”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吐出一块带着佛香的骨头。
我愣了一下，伸手接住那块骨头，指尖一触，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女人，披着佛袍，手里拎着蛊虫，眼神冰冷，嘴里念着什么咒语。画面一闪而过，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毒寡妇……”我喃喃自语。
噬灵蚓皇冲我眨了眨眼，尾巴一甩，那块骨头就掉进了胃袋空间。
“你这是从哪挖出来的？”我皱眉。
它“咕噜”了一声，像是在说：“反正不是我偷的。”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追踪，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有鬼！”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外门弟子正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毒寡妇！毒寡妇来了！”
我脸色一沉，这诅咒……激活了。
“你是不是干了啥？”我瞪着噬灵蚓皇。
它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站起身，拍拍裤子，“你得帮我把这诅咒压下去，不然整个宗门都要疯。”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
“呕——”
一口彩虹毒雾喷了出来，直接笼罩了那个尖叫的弟子。
他瞬间安静下来，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嘴里喃喃自语：“毒寡妇……她……她不是坏人……”
“你这蛊虫，还挺会演。”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夸了噬灵蚓皇一句。
它得意地晃了晃尾巴，结果尾巴末端突然冒出几根细长的触须，像是毒寡妇的头发一样，随风飘荡。
“你……你这是啥情况？”我惊了。
它冲我眨眨眼，然后“咕噜”一声，把那几根触须又吞了回去。
“你别吓我。”我拍了拍它的脑袋，“你要是变异成毒寡妇的宠物，我可养不起。”
它“咕噜”了一声，像是在说：“放心，我只吃你喂的东西。”
我正要再说点啥，忽然，整个宗门的弟子都开始尖叫起来。
“毒寡妇！毒寡妇来了！”
“她要杀我！”
“她让我自断经脉！”
我一看这情况，赶紧让噬灵蚓皇释放佛劫气息，吸引诅咒往它身上聚。它张开嘴，一股佛光冲天而起，那些弟子的尖叫声立刻小了不少。
“干得漂亮。”我夸它。
它得意地晃了晃尾巴，结果尾巴末端那几根触须又冒了出来。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长头发？”我有点崩溃。
它冲我眨眨眼，然后“咕噜”一声，把触须又吞了回去。
“你这蛊虫，越来越像人了。”我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楚昭然！”墨无涯的声音冷冷响起，“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转头一看，他正带着几个执法堂弟子走来，手里佛珠转得咔咔响。
“我在控制诅咒。”我一脸正经地说。
“控制？”他冷笑，“我看你是想让整个宗门都变成你的蛊虫吧？”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摇头，“我可是正经的毒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弟子都看到了毒寡妇的幻象？”他盯着我，“为什么他们说你是毒寡妇的继承者？”
“这个嘛……”我笑了笑，“你得问傀儡师。”
“傀儡师？”他一愣。
“对啊。”我指了指地上，“你没发现吗？这些幻象，都是傀儡线操控的。我刚才追踪到源头，发现它连接着毒寡妇的旧诅咒。”
墨无涯脸色变了变，低头看向地面，果然，那些弟子的影子正在被一根根丝线牵动，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你……”他刚要说话，忽然，一道佛光从天而降，直直砸在地上。
“轰！”
地面裂开，露出一块古老的镇山碑。
“这是……”墨无涯瞪大了眼。
“青玉真人来了。”我抬头一看，果然，青玉真人正站在碑前，手里拿着一瓶酒，眼神深沉。
“楚昭然。”他开口，“你就是毒寡妇诅咒的钥匙。”
“啥？”我愣了。
“你体内有佛劫眼，胃袋里养着噬灵蚓皇，天生就和毒寡妇有联系。”他看着我，“你是她诅咒的唯一解。”
“所以……你是说，我得把她干掉？”我问。
“不是干掉。”他摇头，“是掌控。”
“掌控？”我皱眉。
“对。”他点头，“你得让她成为你的蛊。”
“这……”我有点犹豫，“她可是毒寡妇啊。”
“所以你才需要噬灵蚓皇。”他说，“它能吞噬诅咒，也能让你掌控她。”
我低头看了看袖子里的噬灵蚓皇，它冲我眨了眨眼，尾巴末端的触须又冒了出来。
“你……你是认真的？”我问青玉真人。
他笑了笑，举起酒瓶喝了一口，“信不信由你。”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那我试试。”
我伸手摸了摸噬灵蚓皇的脑袋，它冲我“咕噜”了一声，然后张开嘴，一口咬向空中。
一道黑影浮现出来，像是毒寡妇的影子，正冷冷地看着我。
“来吧。”我低声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毒。”
噬灵蚓皇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咕噜——”
毒寡妇的影子挣扎了一下，然后被它一口吞了下去。
我只觉得胸口一震，一股冰冷的气息涌入体内，像是毒液一样，顺着经脉流遍全身。
“你没事吧？”青玉真人问。
我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凉。”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已经开始泛黑。
“看来。”我笑了笑，“我真成了毒寡妇的继承者。”
噬灵蚓皇从袖子里探出头来，冲我眨了眨眼，尾巴末端的触须轻轻一甩，像是在说：“欢迎加入蛊王家族。”
我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天色。
风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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