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虽然脑子是傻了点，但她仍是列车不可或缺的伙伴
在赞达尔眼中。
这令无数人为之动容的浪漫史诗，不过一串数据罢了。
『翁法罗斯』。
只是『铁墓』的温床。
亦是『智识』的坟墓。
……
在螺丝咕姆的安排下，赞达尔和丹恒达成了短暂的合作。
双方各取所需。
丹恒需要：将三月七和星带离翁法罗斯，如果可以的话，同时打乱赞达尔的计划自然最好。
赞达尔需要：丹恒将无名客带离翁法罗斯，继而让『开拓』无力再插手『铁墓』降生计划。
虽然。
双方最终目标有冲突。
但，对于“无名客必须安然无恙的离开翁法罗斯”这点，却是眼前共同的，必须做到的事。
然此前提下，赞达尔很乐意为丹恒担当导游，甚至还愿意将翁法罗斯的部分现状说与他听。
【黑塔：真落魄啊，前辈。】
【赞达尔：何以见得。】
【黑塔：这不显而易见？】
【赞达尔：『开拓』并不是我的敌人。】
【黑塔：也不是你的盟友。】
【赞达尔：我们目标一致。】
【黑塔：你何以断定丹恒会依照你所设想中的那样行动？】
【赞达尔：在翁法罗斯和同伴之间，他会选择后者，我对此很有把握，届时，只要『开拓』抽身翁法罗斯，『铁墓』必将诞生。】
【黑塔：有没有可能，长夜月会与无名客达成合作呢？】
【赞达尔：绝无可能。】
【黑塔：呵，到头来你还是没有看清现在的局势。】
【赞达尔：我懂逻辑。】
【黑塔：我懂人性。】
在赞达尔的刻意带领下，丹恒很快就碰上了，成群结伴、摇摇晃晃的绯红水母群。
“这些忆灵，是她？”
“『记忆』的迷因无处不在。”
赞达尔回答了丹恒提出的疑问，“那位女士，在我视野的盲区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络。”
“‘她入侵并感染了『岁月』泰坦，将翁法罗斯沉积的数据转化为忆域的傀儡。”
经赞达尔这一提醒，丹恒也是明白了他为何会答应合作。
原来走投无路了……
“听起来，你们发生过不少过节。”丹恒借机嘲讽赞达尔。
赞达尔淡漠道，“任何意图染指实验的变量都值得我关注。”
“可你从未提起过她。”
丹恒继续以最平静的态度，说最冰冷的话语，“难道『智识』的天才也会被人入侵大脑么？”
赞达尔：“……”
谎言不会伤人。
真相才是快刀。
虽然赞达尔并不会因为丹恒的讽刺气急败坏，但一时大意带来的困局，还是让它心情烦闷。
如果能再谨慎一点。
如果能在谦虚一点，翁法罗斯就绝不会陷入如今这困局。
长叹一口气。
赞达尔尝试开口抢过同丹恒交谈的主动权，“丹恒阁下，我只是陈述事实：那位女士，对你而言亦是不可忽视的威胁。”
“『记忆』在她手中被轻易掐灭，不留痕迹。其手段解决，仿佛与这条命途有着不解之仇。”
“矛盾往往是真相的钥匙，『三月七』阁下的过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呐。”
挑起矛盾。
往往能转移注意力。
赞达尔希望丹恒能分清当下的利害关系，同它联手对抗那位撑一伞癫笑的恐怖红眼女孩。
它的逻辑非常正确，并且为了让丹恒更容易相信，还举了现实这个例子佐证自己的观点。
可它忘记了一件事。
『开拓』的团结，可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够动摇的。
而且，此刻站在它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就经历过这种事了。
“然后呢。”
丹恒双手抱胸，面色不改，静静看着赞达尔，“指望我会因此与你联手？我只需知道一件事：『她』和三月七的过去有关。”
“也罢。”
丹恒的回答，倒也符合他在权杖心中的人设，所以赞达尔并不感到失落，“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考的方向。选择权仍在你手中。”
“沉重的过往正如漫漫长夜，其中蛰伏着何种罪恶——”
“曾经身为持明龙尊的您，理应比我更清楚。”
往事被提起。
丹恒眉宇微微皱起。
但很快舒平，他已经不会再被过去囚禁了，“我确实比你更懂的『面对过去』，第一位天才。”
“我无意否认。”
赞达尔微微一笑，抬手：“继续前进吧，丹恒阁下。”
【丹恒：……】
【景元：……】
【镜流：嗯？】
【白珩：发生了什么？】
【刃：哼。】
【景元：时不我待啊。】
【怀炎：景元将军是否也因这番言语忆起过去？】
【景元：往事如烟，怀念又有何用，无非徒增悲伤罢了。】
【怀炎：龙尊……】
【景元：@白露。】
【怀炎：呵呵……】
二人没走多久。
前方的道路，就被一只布鲁斯和一只坤哥死死挡住。
赞达尔淡然道：“没想到，仍有漏网之鱼啊。”
丹恒扫了一眼，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两只丑东西，于是他转眼看向赞达尔，开口：“解释一下。”
“忆庭的窃贼。”
赞达尔知无不答：“漫长的时间里，它们觊觎这个世界，却始终被阻挡在外。”
“多亏诸位的『努力』，这群人等到了机会。但他们不幸遇上了『三月小姐』，被逐一抽离心识，沦为空壳。”
“而侥幸逃脱的人，也沦陷在黑潮中，化作这般扭曲的模样。”
丹恒点了点头。
随即又问：“可它们的样子，与黑潮造物大相径庭。”
“其中缘由，正与我们的目的地有关。”赞达尔退后半步，将丹恒护在身前，细心提醒道：
“先解决眼前的威胁，我再为您揭晓答案吧。”
丹恒不遑多让，踏前一步：“你果然不打算出手。”
“呵呵，我没有协助您的立场。”赞达尔只是抱胸轻笑：
“何况，鄙人仍在天才们的监视之下，可不希望此刻的举动，被误解为对您的挑衅。”
丹恒：“……”
沉默片刻，丹恒暂时放下了对赞达尔的警惕，持枪上前，“那就让我来扫清前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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