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第一辑 回忆满满,温暖太少
作者 小孩他妈
小姑的故事,终止于她出嫁之后。毕竟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她要在夫家相夫教子,安居乐业,手就不能再伸回娘家多管闲事。
按理说,风烛残年,体弱多病的爷爷驾鹤西去;强势霸道,挑拨离间的小姑出嫁之后,无论是母亲,还是我们兄妹三人,生活境况都应该大有改善才对,但是,事与愿违,家中的生活,依然是吵吵闹闹,乱七八糟。
因为叔叔,已经从一个八岁大的孩童,蜕变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感恩与回馈的青年。
用现在的术语来说,青春时期的叔叔,可能叛逆期很漫长,漫长到直到我的父亲母亲,给他操持着盖了房,娶了妻,分了家,才算是终止了叛逆的行为。
用那个时候的话来说,叔叔则真的像是一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孩子,还嗷嗷待哺不懂母爱的温情,奶奶就因病去世。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奶奶本就仙逝的早,自然不用承担任何过错,但是爷爷含辛茹苦的付出,也只是把叔叔养到了八岁母亲进门时。
爷爷一直体弱多病,做不了重体力活。父亲母亲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夫妻两人联手共同撑起了这个风雨摇曳的家。父母感情如何一团乱姑且放置一边不谈,父亲母亲努力撑起的这个家,却没有抛弃任何一个亲人。
父亲母亲一家人的定义,应该只包括了彼此和自家的三个孩子。无论是爷爷,小姑还是叔叔,都只能算作是家人之外最亲近的亲人。即使是让他们另起炉灶,不在同一口锅中摸勺子,也应该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父亲母亲没有抛弃他们,多年的养育之恩,养出了一个擅长做怪的“姑子精”。父亲还对她关怀备至,言听计从,感情犹胜我们母子四人。
这好不容易熬到小姑出嫁后,原以为母亲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熬出了头,奈何叔叔又强势崛起,势头比起小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年代还没有人发明“叛逆”一词,只知道叔叔脾气乖张暴躁,易燃易怒,但凡有一点不合心意,就和母亲大吵大闹,对着我们大吼大叫,家里常常被他搅和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父亲对他是手足情深,从来都是置若罔闻,不闻不问。
父亲早出晚归,经营着一家人的生计,母亲晚睡早起,既要忙碌田里的农活,又要兼顾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日子过得艰辛困苦,苦不堪言。
按理说叔叔正是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田间地头是能帮衬母亲一把的。但是,那就是一个“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主,除了在父亲面前还能稍微驯服一点,一旦离开父亲的视线范围之外,那是“天高皇帝远,老子说了算。”
我现在回忆起来,几乎对叔叔没有什么印象,纵然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如今想来也陌生的如同几乎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的陌生人一般。
叔叔应该大我十二三岁左右吧,在我呀呀学语,蹒跚学步时,应该正是可以带着我玩耍的年纪。一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同桌同食多年,怎么着也会有几分感情缱绻其间。奈何如今回想起来,我竟茫然的发现,无论是脑海还是心田,居然都是白茫茫一片,那朵叫做“亲人”的花儿,竟然没有从亲情的土壤里破壤而出,开出艳丽而绚烂的温暖。
小时候的自己,应该很傻吧,因为能记起与叔叔之间的故事,似乎只有这么一个。
估计那真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小时候家里穷,又是大家人口,每到吃饭时,饭桌上能见到熟菜的机率,几乎少之又少。兼之父亲是个懒惰成性,母亲又是个不擅长侍弄菜园的人,所以我家的餐桌上,哪怕是应季的蔬菜,几乎都找不着踪影。
最常见的,就是夏季晒出来的那一缸头大酱,几乎可以吃个对应的一年。这个故事,就和这个酱有关。
因为长山缺水,不能种植水稻,那大面积的小麦,就成了每年麦收以后的主食。长山人也大多是山东移民的后裔,本就擅长面食,所以,心灵手巧的家庭主妇们,会用面粉做出各种各样的吃食,作为一日三餐的主食供家人们食用。再配以五谷杂粮为辅食,家家户户的日子就这么清贫而简单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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