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第一辑 回忆满满,温暖太少
作者 小孩他妈
懒马与我相比,算是“天之娇女”了。她的父亲当时是我们公社最大的官,她的母亲当时是粮站里的正式工,她的两个哥哥在学业上都很优秀,是老师常常挂在嘴边上,鼓励我们励志学习的“别人家的孩子。”懒马在这样一个优渥优秀的家庭里成长,又是家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最小的一个孩子,想来那性格秉性也是天真单纯的被别人卖了,还能乐滋滋地帮着人家数钱呢。
我俩所有的心机加起来,也比不过阿云的翻云覆雨手,以至于我俩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数年,消耗了太多儿时纯洁纯粹的美好友谊。
其实,我俩的成绩都比阿云好,那就是一个垫底的学渣,且是一个没有品行可言的学渣,却让我俩深信不疑,上当受骗了一次又一次,等到幡然醒悟时,已是经年已过……
我父亲和懒马的父亲,也是很好的朋友,他们的友情,也是以文会友。我父亲虽然忙碌于生计,却偏爱文学,字写的不丑,也能出口成章。
懒马的父亲,更是文采斐然,经常在当时很有名气的《星星诗刊》和《滁州报》上发表文章,是当时公社里官声清誉,才华横溢的一位大才子。
父辈的交好,我俩都知道,我俩也都遗传了父辈偏爱文学的优秀基因,所以才在三年级有了作文课之后,有了崭露头角,施展才华的机会。
懒马是标标准准的“城里人,”长年累月风不吹日不晒雨不淋,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如同年画里的小美女。她性格偏寡言清高,不太与人言谈戏耍,最大的喜好,就是喜欢趴在书桌上画一些古装美人儿,画得衣袂飘飘,仙气袅袅,如同她本人一般,轻灵纯净的纤尘不染。
这样的懒马,让我羡慕妒忌,却不敢轻易靠近。直觉上“低人一等”的自卑,也让我不愿意屈就自己,去委曲求全交好这个朋友。
虽然我很欣赏她!虽然我背着她偷偷学她画画,学了很久很久,却依然是邯郸学步,最后只能放弃。
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我没有;她有这方面的执着,我也没有;所以,她画了一辈子的画,我只能写了一辈子的文章,也算是各有所长吧。
惺惺相惜,懒马对我亦是如此。
懒马把我的自卑,解读为我的“孤傲”,多年后她曾坦言:“我很想跟你交朋友,但是看到你孤傲清高不爱理人的样子,我又不想搭理你了。”
懒马从小到大都有一个和谐,温暖,幸福的家庭,我不知道沐浴在爱的环境里成长的懒马,面对红尘俗事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我只知道我自己,可能就是用懒马口中所谓的“孤傲清高”,来掩饰我滋生在灵魂里的自卑胆怯和懦弱吧。
环境使然,环境造人,我也无可奈何!
我和懒马,几乎包揽了小学所有作文课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名次上也是“你方唱吧我登场”,她第一我第二的时候,我就想方设法在再下一次作文课的时候再掰过来。
一路互相角逐,互不相让,互相欣赏,互相渐渐滋生出友谊的情怀。
每次我和懒马相互吸引着刚刚靠近一点,阿云就会适时地出现在我和她的面前。出现在懒马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和懒马说了些什么,反正懒马就渐渐冷淡疏离了我。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会鬼鬼唧唧地对我说:“懒马说你说她坏话了,要找你对质呢!”
我纳闷:“啊?我没说她坏话啊?”
阿云:“她说你说的,她作文不如你写的好,她生你气了。”
我冤:“我没说过啊。我俩写作文各有所长,她空逸飘灵,擅长写景抒情;我娓娓道来,擅长叙事,文风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啊!”
阿云:“她不知道听谁说的,要来找你算账,被我劝住了。”
“我真没说过啊!”再怎么说,她是我心仪的朋友,我怎么会口出恶言伤人自尊呢!
阿云:“反正我跟你说了,你也别跟她说是我说的,你当心一些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啊。”
我本就胆小,哪里经得住恐吓之言,深恐懒马真的来找我对质,于是立马对懒马敬而远之。
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口舌上的是非,谁又说得清道的明呢,能远离,还是不沾染的好。
于是我和懒马又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我和懒马这段雾里看花,若即若离的友谊,在阿云有心为之的挑拨下,起起伏伏,伏伏起起,终是因着彼此欣赏的那份爱惜,而慢慢维系了下来,虽然不浓郁,却也淡雅芬芳的让人爱不释手,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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