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上前拱手，目光扫过盐场的工匠：“王坞主好本事，竟能造出如此好盐。我家主公说，愿与您结盟，共讨袁绍，冀州归您，兖州归我家主公。”
王凯端起粗瓷碗：“满大人请喝茶。结盟可以，但我要曹操先攻袁绍的东郡，若能拿下濮阳，我便出兵助他。”
满宠眉头一皱：“濮阳城防坚固，怕是不易……”
“那就免谈。” 王凯打断他，“袁绍的粮草都储在东郡，拿下濮阳，他便成了无源之水。”
满宠沉吟片刻：“我回去禀报主公。只是王坞主，公孙瓒的使者也在城外，您打算如何应对？”
“自然是好酒好肉招待。” 王凯笑道。
当晚，城西的驿馆里，公孙瓒的使者关靖正对着满桌酒菜发呆。沮鹄端着酒杯走来：“关大人，我家主公说了，这五千斤精盐送您，只求公孙将军勿犯常山。”
关靖眼中闪过贪婪：“王坞主若真有诚意，便助我家将军夺回青州。”
“青州是袁绍的地盘，我们流民坞主可不敢惹。” 沮鹄放下酒杯，“不过听说袁绍的粮道在渤海郡，若公孙将军攻那里，我们可送些精盐助您。”
关靖抚须笑道：“好！我回去禀报将军。”
送走关靖，沮鹄回到中军帐。许攸正与王凯议事，见他进来，笑道：“沮公子这招借刀杀人，高！”
“都是主公的计策。” 沮鹄道。
许攸从袖中掏出封信：“主公，吕旷、吕翔兄弟愿归降，只是怕袁绍报复，想让您派兵马接应。”
“让于禁带一千人去冀州边境接应。” 王凯道，“高干那边有消息吗？”
“高干说袁绍不信任他，让他守平原郡。” 许攸道，“他愿做内应，等咱们攻冀州时打开城门。”
王凯点头，看向沮授：“公与，檄文写好了吗？”
沮授递过竹简，上面写着袁绍的十大罪状：“已抄录百份，派细作传遍冀州各郡。”
正说着，韩馥带着个老吏进来，老吏捧着个锦盒：“主公，这是邺城士族送来的贺礼，说愿归附您。”
王凯打开锦盒，里面竟是块玉玺。韩馥脸色大变：“这是伪玺！袁绍当年想称帝，就造过这种东西！”
“好东西。” 王凯拿起玉玺，“就用它给公孙瓒写封信，说袁绍要称帝，让他赶紧出兵。”
程昱笑道：“主公这招借刀杀人，比沮公子的更狠！”
五月初十，东河村的麦田里，流民们正忙着收割。枣祗拿着镰刀，教一个少年割麦：“左手抓麦秆，右手镰刀要贴地，这样才不伤根。”
少年学着割了几下，却不小心割破了手。枣祗立刻掏出草药敷上：“别怕，这是止血的，过几日就好。”
这时，辛毗跑来：“枣都尉！主公让咱们种的大豆丰收了，亩产竟有两石！”
枣祗大喜，随辛毗来到豆田。只见豆荚饱满，压弯了枝头。“快去禀报主公！” 枣祗道，“再按屯田制分粮，公田六私田四，流民们定会更卖力！”
两人刚到村口，就见崔琰带着粮官赶来：“枣都尉，苏正和说粮仓不够用了，主公让你带人建新仓。”
“建！立刻建！” 枣祗道，“用三合土砌墙，屋顶铺瓦片，再挖三条排水渠，免得粮食发霉。”
当晚，新粮仓的工地上灯火通明。流民们挑着土筐，唱着田畴编的屯田歌：“春种一粒粟，秋收万石粮。跟着王主公，不用饿肚肠……”
王凯站在田埂上，听着歌声，眼中泛起泪光。典韦走来，递给他一坛酒：“主公，弟兄们都在庆祝，您也喝一杯。”
王凯接过酒坛，却没喝：“袁绍还没灭，公孙瓒也虎视眈眈，不能大意。对了，乐进从兖州回来了吗？”
“回来了！” 乐进大步走来，“主公，曹操答应攻东郡，还说要送五千匹战马，让您出兵相助。”
“五千匹？” 王凯笑道，“曹操倒是大方。让赵云、高览带五千人去接应，顺便看看袁绍的动静。”
下部 烽烟复燃 枭雄亮剑
五月十五，渤海郡的袁绍大营里，袁绍正对着地图发怒。蒋义渠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主公，公孙瓒突然攻渤海，烧了咱们的粮道，王凯又派赵云袭扰边境，实在难敌！”
“废物！” 袁绍一脚踹翻蒋义渠，“周昂呢？让他去打王凯！”
旁边的审配（此处为袁绍麾下审配，非王凯麾下）道：“主公，周昂在钜鹿被徐晃打败，还丢了盐队，如今躲在东阿县不敢出来。”
袁绍气得浑身发抖：“王凯这个流民坞主，竟敢骑到我头上！传命下去，让麴义的弟弟麴演带一万人攻元氏！”
消息传到元氏时，王凯正在城楼上视察新造的望楼。田丰拿着情报赶来：“主公，袁绍派麴演带一万人来攻，还说要屠城。”
“麴演？” 王凯冷笑，“麴义，你弟弟要来送死，你说怎么办？”
麴义披甲而出，须发戟张：“主公！愿带本部精兵，去宰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且慢。” 王凯道，“让赵云、高览带两千骑兵埋伏在封龙山，于禁、徐晃守城门，张合的霹雳车列在城头，等麴演进来再打。”
五月十八清晨，麴演带着人马来到元氏城下。看着城头上的 “流民坞主” 大旗，麴演大笑：“王凯！赶紧投降，爷爷饶你不死！”
城楼上的典韦骂道：“放你娘的屁！有种上来！”
麴演怒喝一声，挥手让士兵攻城。云梯刚搭到城头，城上突然滚下热油，袁军士兵惨叫着掉进壕沟。“放霹雳车！” 张合大喊，巨石呼啸飞出，砸毁了袁军的冲车。
麴演气得眼睛发红，亲自率军冲锋。刚到城门下，突然响起马蹄声。赵云、高览带着骑兵从封龙山冲出，如猛虎下山般杀进袁军阵中。
“不好！有埋伏！” 麴演转身就逃，却被麴义拦住。“弟弟，你也有今天！” 麴义的刀劈落，麴演的头颅顿时滚落在地。
袁军见主将被杀，纷纷投降。王凯站在城头，看着投降的士兵：“愿意留下屯田的，免租三年；想走的，给干粮放行。”
投降的士兵们齐声喊道：“愿为主公效死！”
当晚，中军帐内，众人正在庆祝胜利。崔琰捧着户籍册进来：“主公，如今咱们有兵三万，粮二十万石，冀州七县都归附了！”
王凯却皱着眉头：“袁绍还有四州之地，乌桓又蠢蠢欲动，不能大意。枣祗，屯田要继续推，明年要种更多粮食；张合，器械要加紧造，尤其是连弩和霹雳车；沮授，要联合冀州士族，孤立袁绍。”
众人领命而去。程昱这时走进来，神色凝重：“主公，曹操攻下了濮阳，却不肯送战马，还说要您攻邺城。”
“曹操这老狐狸。” 王凯笑道，“让乐进去告诉曹操，想要冀州，就得先帮我打乌桓。”
乐进领命而去。王凯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邺城的位置：“中平三年，乱世才刚开始。袁本初，公孙瓒，曹孟德…… 这天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典韦走进来，手中捧着新造的铁戟：“主公，这是俺新铸的戟，重达八十斤，您试试？”
王凯接过铁戟，掂量了一下，笑道：“典韦，明日陪我去校场操练兵马。告诉弟兄们，咱们要高筑墙，广积粮，等着时机一到，就重铸汉鼎！”
帐外，月光如水，照在元氏城的城墙上。远处的麦田里，传来流民们的歌声，与士兵们的操练声交织在一起，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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