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空气变得安静。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
云阖猛地推开沈屹然,向后踉跄了几步,脸颊烧得通红。
“我、我该走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敢看沈屹然的眼睛。
沈屹然微微挑眉,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刚才...刚才那个拥抱,”云阖艰难地组织语言,“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流而已,你不要多想。”
沈屹然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友好的拥抱?”
“是的!”云阖急切地点头,一边向门口后退。
沈屹然向前走了一步,浴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松动。“我并没有多想什么。
云阖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可能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我真的该走了!”他猛地转身,手忙脚乱地打开门,“晚安!”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沈屹然的表情,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回了自己的公寓,重重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他的脸颊还在发烫,怀中似乎还残留着沈屹然的体温和气息。
那个拥抱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回放:沈屹然手臂的力量,他胸膛的温度,他抚摸自己头发的手指...
云阖把脸埋在膝盖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他像个饥渴的变态一样扑进了沈屹然的怀里。
墙的那边,沈屹然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又望了书架后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另一边的云阖这几天不太好过,他又到了固定的接受心理治疗的日子。
心理医生办公室的皮革沙发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云阖蜷在沙发一角,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觉得自己像个怪胎。”他轻声说,眼睛盯着地毯上的几何图案,“我在喜欢的人家里安了摄像头”
林医生听到这里心头一惊。
“因为他太完美了。”云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而我...想每天都看到他”
林医生沉默了一会后,只能给出一些建议。
林医生:“这种事不建议做,太危险就,容易对对方造成伤害,建议先退到安全的距离”
后面林医生说了什么云阖已经听不见了,恍恍惚惚回到了家里。
接下来的几周,云阖执行着心理医生建议的“健康距离”。
他关闭了摄像头连接,并且调整了出门时间以避免与沈屹然碰面。
每当想起沈屹然,他就强迫自己回想那份病历上印着的诊断:偏执型人格障碍倾向。
一天晚上,云阖提着超市购物袋回家,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沈屹然正朝电梯走来。
云阖下意识地猛按关闭按钮,在对上沈屹的眼神的那一刻,心脏狂跳。
回到家,云阖滑坐在地上,塑料袋里的橙子滚了一地。仅仅是看到沈屹然,就让他浑身发抖。
刚从公司回到家的沈屹然站在自家窗前,目光落在对面那扇始终暗着的窗户上。
已经半个月了。
他清楚地记得,往常这个时候,云阖总会“恰巧”在厨房准备东西,让他刚好能够瞥见那个忙碌的身影。
有时云阖会探身调整窗台上的绿植,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的窗口。
可现在,那扇窗一片漆黑。
沈屹然踱步到书架前,指尖轻轻抚过那枚微型摄像头的伪装外壳。
今晚,沈屹然又一次空等。
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抓起钥匙,径直走向对面。
门铃响了,云阖透过猫眼看到沈屹然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云阖正打算装作不在家。
“云阖,我知道你在家。”沈屹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们谈谈好吗?你已经躲我快一个月了。”
云阖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等在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云阖颤抖着打开了门,但只开了一条缝,还挂着安全链。
“有什么事吗?”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沈屹然注视着门缝中那双闪烁的眼睛:“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突然不理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云阖飞快地回答,“我只是...最近很忙。”
“连电梯都不敢一起坐的忙?”沈屹然向前一步,“连招呼都不打的忙?”
云阖低下头:“我们本来就不该走得太近,邻居之间保持适当的距离比较好。”
沈屹然沉默了片刻:“那天晚上的拥抱,对你来说真的只是邻居间的礼貌吗?”
云阖感觉心脏一阵刺痛。“是的。”他撒谎,“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明白了。”沈屹然的声音依然平静。
安全链隔着两人,像一道无法逾越的界限。云阖想起心理医生的警告:他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而沈屹然的默许很可能是出于恐惧或不知如何应对。
“对不起。”云阖轻声说,“我以后不会再监视你的动向了”
云阖的声音颤抖,“我知道我的行为让你不舒服。我很抱歉。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了。”
说完,他轻轻关上了门,落下锁。门外久久没有离开的脚步声。云阖背靠着门板,慢慢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
他做了正确的事,他保护了沈屹然,也保护了自己,可心里还是会难过。
门外,沈屹然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神复杂,他举起手想再次敲门,却最终放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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