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晚上过后，温暖消停了好几个月，江未也潇洒了好几个月。
“早，目前开始尝试通过系统小助手，反追踪系统112。”陈秋打了个电话过来。
这算是个好消息。
说起来，江未当初联系系统404，就是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炸掉系统小助手。
已退休的系统404，则刚好希望能够利用江未，重返小世界。
至于系统404为什么想重返小世界？江未没问。
反正，一人一统，一拍即合。
陈秋顿了顿，补充道：“温暖那边，我已经派了人过去，会注意她的身体状况。你不用担心。”
江未从床头柜摸了戒指戴上。
稍作迟疑，他还是问了出来：“你上次说，头疼的根源在于世界意识的排斥。如果我不想杀主角，只是单纯看他们不顺眼，想给他们找点麻烦，也会被排斥吗？”
“只要不动摇这个世界的核心剧情线，理论上不会。但这其中的分寸很难把握，我建议你谨慎。”
陈秋作为一个系统，能够实时看到自己家里发生的一切。她自然也就知道江未和温暖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江未：“请记得按时完成任务。一旦任务失败，快穿公司就会介入。我的非法穿越也就会被发现。”
“我做事，你放心。”江未挂了电话，朝楼下走去。
姜白已经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了。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毛衣，衬得皮肤格外白。
“早。”姜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手机。
“早。”江未在她对面坐下，拿起一片吐司。他郑重地向周管家宣布，从今天起，他都不会再喝黑咖啡了。
姜白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这时，江未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姜父。
“爸，出什么事了？”江未按下免提，让姜白也能听到。
姜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严肃：“墨墨，带着白白马上来公司一趟。”
江未和姜白对视一眼，互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片了然。
能让姜父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大概率是顾家那边的事情。
“和顾氏集团的官司，以幸公司赢了？”姜白一边朝外走，一边吩咐周管家备车。
“陈秋出手，怎么可能输。”江未揉了揉眉心，也懒得说那些糊弄人的话了。
虽然戴着戒指，但想到要面对主角相关的破事，他还是觉得有点心理性的头疼。
车子很快抵达姜氏集团总部，姜父姜母都在。
姜父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看看吧，刚收到的消息，顾氏集团侵权案败诉。顾氏的股价开盘即跌停，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法庭的判决书下来了，以幸公司状告顾氏集团专利侵权一案，以幸公司胜诉。
顾氏集团被判立即停止在城南项目中使用侵权技术，并赔偿以幸公司一笔天文数字，同时面临市场监管部门的巨额罚款。
消息一出，顾氏集团股价应声暴跌，市值一夜之间蒸发近半。
姜白拿起判决书副本快速浏览了一遍，赔偿金额果然是个能让顾氏狠狠肉痛的数字。
她放下文件，看向父母：“这是好事啊，顾家倒霉，我们不是应该高兴吗？”
“如果是单纯的商业竞争，这确实是好事。”
姜母叹了口气，接过话头：“但顾晏那个人，你们是知道的。这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担心他会找我们姜家的麻烦，尤其是你，墨墨。”
姜父点点头：“他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氏经此一役，实力大损，他很可能狗急跳墙，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你们最近一定要格外小心，尤其是出行，必须带上保镖。”
江未还没说话，姜白却先冷笑了一声：“他还能怎么样？当街杀人吗？现在是法治社会。”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姜父不赞同地看了女儿一眼：“生意场上的龌龊手段多了去了，我们不能不防。”
“爸，妈，你们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江未轻拍了拍姜白的背，让她别生气：“不过，有以幸公司在前面顶着，我们姜家的风险也不算太大。”
他说着，顺手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电视，调到了财经新闻直播。
与顾氏的惨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幸公司的风光无限。
凭借最近其展现出的顶尖技术实力，以幸公司迅速成为业界瞩目的新星。
财经新闻正巧在直播，陈秋作为公司创始人，发表演讲。
她穿着那身略显复古的墨绿色丝绒长裙，长发松松挽起。面对着台下无数的镜头和观众，她的表情平静又从容。
“我们以幸，从未想过要成为谁的对手。我们只是想证明，技术的边界可以被不断拓宽，创新的价值理应得到尊重。今天的成就，不属于我个人，它属于每一个坚守初心的科研工作者。”
她举起手中象征性的奖杯，灯光聚焦在她身上，光芒万丈。
“墨墨啊，以幸公司，这下可是彻底出名了。”姜父清了清嗓子，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嗯哼，是啊。你别说，这张脸还挺上镜。”
江未盯着电视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姜白拧了一把，才如梦初醒。
“那个……”
姜父顿了顿，继续道：“你上次提过的，那个关于新项目的合作就是和以幸那边的。你看，现在还有没有可能再聊聊？”
江未眉毛一挑，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您当时不是觉得不靠谱吗？”
姜父难得地被儿子噎了一下，有些尴尬：“此一时彼一时嘛！墨墨，爸爸承认，之前是爸爸眼光不够长远。”
“爸，以幸现在今非昔比，多少企业排着队想合作。我们当时拒绝了，现在再凑上去，姿态不好看。”
江未站起身，往旁边躲了两步，想要躲开和姜白的肢体接触。
姜母以为他是想溜走，瞪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呢，老实待着。顾家这一倒，市场空出不少份额，如果能搭上以幸这趟快车，对我们姜家是个好机会。”
江未被迫退回原位，和姜白并排坐着：“但合作也讲究时机。姜家现在凑上去，反而会被坐实捧高踩低的名声。”
电视里陈秋的采访正好进入尾声。记者追问她未来的合作计划，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以幸始终秉持开放态度。我们更看重合作方的诚意和远见，而非企业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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