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是在一片酸软中醒来的。
昨夜那些旖旎缠绵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脸颊微微发烫。
她下意识地向身旁摸去,却摸了个空。
清梧已经起身了?
江未揉了揉眼睛,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环顾四周。
房间内,红烛早已燃尽,只余下凝固的烛泪。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欢好后的暧昧气息。
但有些地方,不对劲。
这似乎并不是她昨晚休息的那个房间。
江未心头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她掀开身上被褥,正要下床。
“哗啦——”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江未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但是她还是不可置信地,一点点低下头去看——
她的左脚踝上,扣着一个金属圆环。
一条小指粗的链子从圆环延伸出去,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床脚那粗实的雕花木柱上。
锁子的长度,只够她在这张拔步床几步远的范围内活动。
江未懵了。
她第一反应是有人绑架了她?是顾连溪?还是其他结了仇的人?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她伸手扯了两下链子,发现圆环内侧还细心地衬了柔软的皮革。似乎是绑架者为了防止她磨伤皮肤。
这不像是对待敌人的方式。
更像是,清梧会做出来的事情?
江未坐在床沿,抓着脚踝上那截,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自觉近些日子,并没有做出什么惹清梧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清梧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未握着那冰冷的链子,用力地往下掰了掰。
若是平时,这种细链子她徒手就能扯断。可此刻,她的四肢泛着酸软,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昨晚的疯狂。更像是药物所致的。
清梧想得,还真是全面周到呢。
江未颓然地松开手。
她环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膝头,开始努力回想昨夜的一切,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白清梧的主动,白清梧的抚摸,白清梧的吻......
她昨晚的表现难道不好吗?可是白清梧舔她的时候,明明很高兴啊?
江未想不通。
她抬头,再次打量起这个被精心布置过的“牢笼”。
锦被软枕,熏香袅袅。甚至床榻边的小几上,还摆放了几碟精致的点心和茶水。
一切都很舒适体贴,除了那条链子。
江未叹了口气,将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
清梧啊清梧,你到底想做什么?
昏昏沉沉中,江未又睡了过去。
.......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江未的颈间不安分地蹭动着。
她不耐地蹙了蹙眉,想偏头躲开那扰人清梦的触碰。
那触感却如影随形,缠在她的身边。顺着她偏头的动作,衔住了她的耳垂。
江未已经被弄醒了。
只是心里还憋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不想搭理人,她索性继续闭着眼装睡。
可那扰人的触感却不依不饶。
耳垂被湿热的口腔包裹,齿尖不轻不重地碾磨着,带来一阵阵细密的麻痒。
江未伸手胡乱推了一把,却被对方预判了动作,追逐着纠缠上来。
脑袋一点点地往下,
......
这带着明显情欲意味的触碰,让江未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她猛地睁开眼,抬手就想将那颗埋在她胸口的脑袋推开:“白清梧!你!”
然而,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白清梧攥住。
白清梧看着江未,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唇角,仿佛在回味什么。
“白清梧,我们现在能好好谈谈吗?我……”
江未想说什么,却被白清梧接下来的动作彻底堵了回去。
白清梧将江未的手轻轻压回榻上,指尖顺势挤入她的指缝,十指交扣。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像嗷嗷待哺的小猫咪一样,四处拱着,寻找着食物。
......
江未的身体骤然绷紧,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扣在脚踝的铁链发出一连串细碎的碰撞声。
“别……”
她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放在火上慢慢炙烤的饴糖,从边缘开始,一点点软化,一点点失去坚硬的形状,即将化作一滩粘稠的蜜。
......
江未她缓缓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地聚焦在头顶的床帐帷幔上,那大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微微发疼。
身体的感知比视觉更先一步复苏。
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被过度使用的胀痛感。腰肢酸软得仿佛不属于她自己,仿佛被大卡车来回碾压过一般。
而那个始作俑者,此刻正侧躺在她身边,一条手臂占有性地横亘在她的腰腹间,睡得似乎正沉。呼吸均匀绵长,温热的气息拂过江未的颈侧。
江未微微偏过头,看着白清梧近在咫尺的睡颜。
烛光下,白清梧的唇瓣因为之前的亲吻而显得格外红润饱满,甚至微微有些肿。
这张脸,在睡梦中褪去了清醒时的偏执与疯狂,只剩下纯净无害的美。
江未心头一堵,一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她抿紧被吻得有些发麻的唇,猛地翻了个身,拉高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背影对着白清梧。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公子看到我,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清梧并未强行将江未扳过来。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寝衣,轻轻点在江未背脊上,顺着脊椎的线条缓缓下滑。
“我还以为,公子会生气,会质问我,为何要将你锁起来呢。”
江未依旧背对着她,闷闷的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来。
她有点火气,但更多的是委屈:“我生气了,然后呢?你会放了我吗?”
白清梧抚在她背上的手一顿。
随即,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她俯身,将脸颊贴在江未的后颈,感受着那里温热的脉搏,叹息道:
“公子真是聪明啊,我不能放了公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是真正拥有着公子的啊。”
江未慢慢转过身,面对着白清梧,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困惑:
“可是清梧,你现在就拥有着我啊。”
她抬起手,想要去碰触白清梧的脸颊,却牵动了链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白清梧那双原本含着春水的眸子骤然结冰。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江未的脖颈!
力道之大,让江未瞬间呼吸一窒,眼前发黑。
“没有!”
白清梧的声音尖锐起来。
她逼近江未,鼻尖相抵:“没有!根本没有!我看不到!我抓不住!”
她的手指收紧,江未因缺氧而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又因为心底那份纵容而无力挣脱,只是发出痛苦的呜咽。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锁着你,困着你,让你哪里也去不了,让你只能看着我,只能依靠我……”
白清梧盯着江未因窒息而泛红的脸颊,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你是我的。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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