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静谧被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远处羽毛笔刮擦羊皮纸的细微声响打破。
汤姆·里德尔坐在一个被高耸书架环绕的角落,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午后的阳光透过哥特式窗棂,在他面前摊开的《隐晦追踪咒:理论与禁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
他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书页边缘,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但若仔细看,能发现他指尖微微用力,压得书页边缘有些发皱。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低垂,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扇形阴影,遮掩了其中翻涌的不耐与焦灼。
伦敦大轰炸的消息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傲慢的心头,持续释放着令人烦躁的不确定感。
埃德蒙是他的。
这个认知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的灵魂里,不容置疑。
这种“属于”,与温情无关,纯粹是一种基于童年依赖、复杂纠葛和强烈掌控欲混合而成的、扭曲的所有权宣告。
他可以因埃德蒙的谎言而愤怒,可以谋划着如何惩罚他的逃离,但绝不允许任何外力——无论是战争还是其他——擅自处置他的“所有物”。
他需要确切的答案,需要穿透那该死的“格陵兰”迷雾。
直接询问只会得到更多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魔法的手段。
他的目光在图书馆内巡弋,最终锁定在一个正在吃力地搬运一大摞《魔法部职能架构沿革》的赫奇帕奇男生——埃尔顿·弗利。
这个男孩性格怯懦,有些口吃,家族在魔法部记录司有个不起眼的位置。
汤姆曾“偶然”地在他被几个斯莱特林低年级生嘲笑时出面解围,收获了他全然的感激和信赖。
汤姆合上书,动作优雅地站起身,步履轻捷地走了过去,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带着关切的笑意。
“需要帮忙吗,弗利?这些书看起来可不轻。”
他的声音温和,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
埃尔顿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汤姆,脸上瞬间涌起受宠若惊的红晕,结结巴巴地道谢。
汤姆自然地接过一部分书,帮他放在桌上,顺势在他旁边坐下,目光扫过书脊。
“是在做关于魔法部内部架构的课题?我最近正好对近代行政流程的演变有些兴趣,特别是……关于特殊时期,某些跨境活动或许会留下的、不那么显眼的记录痕迹。”
他引导着话题,语气纯粹是学术探讨,仿佛只是偶然的兴趣交集。
埃尔顿在他温和而富有引导性的提问下,渐渐放松,话也多了起来。
他提到了记录司一些冷门的归档规则,某些特殊许可的备份存档会采用交叉索引,虽然权限要求很高,但确实存在这样一套系统,理论上可以追溯特定个体在某些敏感时间点的官方出行记录。
汤姆耐心地听着,偶尔颔首,提出一两个关键问题,如同最精密的锁匠,用看似随意的交谈,一点点试探着信息保险柜的密码。
他没有提及埃德蒙的名字,将真实目的完美地隐藏在宽泛的学术议题之下。
他知道,像埃尔顿这样的人,需要的是被尊重和被需要的感觉,而他能完美地给予这些。
并让对方觉得是自己帮助了这位完美的级长。
与此同时,在米尔顿科研站那与世隔绝的深层空间里,埃德蒙·泰勒正面临着一场来自内部的、更为阴险的考验。
之前资源协调会上的冲突只是序曲。
理查兹博士并未放弃对他的刁难,只是将战场转移到了更隐蔽的技术层面。
“圣杯”项目的中试平台正进行至关重要的七十二小时连续运行稳定性测试。
巨大的不锈钢发酵罐群发出低沉的轰鸣,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连接其后的萃取、层析、结晶一系列纯化设备指示灯规律闪烁,组成一条充满科技美感的流水线。
埃德蒙站在中央控制台前,此刻他微微前倾,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瀑布般流下的数据。
他穿着合身的白色实验服,领口依旧严谨地扣着,深绿色的眼眸像最精密的传感器,捕捉着每一个参数的细微波动。
突然,代表三号发酵罐内葡萄糖残量的在线分析仪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打破了控制室的平静。
屏幕上,那条本应平稳下降的曲线如同断崖般暴跌,速率远超菌体正常代谢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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