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朔防线竣工不过半月,黄河北岸便扬起成片金军旗帜。探马连夜回报,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合兵十万,在黎阳渡口至滑州段沿岸扎营,连绵营寨一眼望不到尽头,看架势竟是要全线强渡黄河。
中军帐内烛火通明,宋江盯着地图沉声道:“十万金军来势汹汹,若同时强攻多处渡口,我军防线必然顾此失彼。”岳飞指尖点在黎阳渡口:“此处河道最窄,是金军最可能主攻之地。但完颜宗翰用兵狡诈,恐有诡计。”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斥候单膝跪地:“启禀诸位将军,昨夜北岸金军连夜擂鼓,鼓声震得河水都在颤,似有大军正在集结,不知何时渡河。”
吴用眉头紧锁:“这是疑兵之计!”他忆起北宋旧事,补充道,“昔日金军曾凭连夜擂鼓吓退十二万宋军,如今故技重施,无非是想扰乱我军心,逼我们分兵各处,再寻机突破防线。”赵宸点头附和:“他们要的就是我们慌乱调兵。一旦防线出现缺口,骑兵便可趁虚渡河。”
宋江当即拍板:“传令下去,各营严守原防,无军令不得擅动!再派三组细作连夜渡河,查明金军真正主攻方向。”林冲请缨道:“我带五百轻骑巡视各渡口,既能稳定军心,也能及时应对突发状况。”
夜幕再次降临,北岸的鼓声愈发密集,时而如惊雷滚地,时而如骤雨敲窗。濮州段防线上,忠义军的新兵听得心惊肉跳,紧握兵器的手不住发抖。林冲巡至此处时,正见几名士兵想往后方退缩,他当即勒马横矛:“慌什么!不过是虚张声势!谁敢退一步,军法处置!”说罢他摘下头盔,立于高处喊道,“金军若真敢渡河,正好让他们尝尝我们的陷坑与箭雨!守住防线,便是守住身后的家园!”士兵们见主将镇定,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重新握紧了兵器。
与此同时,花荣正带着弓箭手在大名府对岸的堡垒中潜伏。他察觉鼓声虽响,却始终没有船只移动的水声,便下令道:“各队留意水面,若见黑影靠近,先射火箭警示,再用强弩攒射。”话音刚落,西侧三里外忽然亮起数点火光,隐约有船只划水的声音。有士兵急道:“金军在那边渡河!”花荣定睛细看,冷笑道:“是草船,故意引我们射箭浪费箭矢。”他按住要放箭的士兵,“等他们漂到近前,用投石机砸沉即可。”
三更时分,渡河的细作传回密报:金军主力正悄悄向滑州段集结,那里河道浅窄,可涉水渡河,北岸的鼓声不过是数百名士兵轮流擂鼓营造的假象。完颜宗望还派了三千死士,准备趁黎明时分,借着晨雾乘船强渡,配合主力撕开防线。
“来得正好!”宋江立刻调兵遣将,“呼延灼率两千骑兵驰援滑州,隐蔽在渡口两侧的芦苇丛中;张清带特种小队,连夜在滑州浅滩布设连环绊马索与石弩陷阱;岳飞率应天军五千步兵,在滩涂后列阵,待金军半渡之时发起猛攻;花荣率弓箭手移至滑州堡垒,专射敌军战船。”
黎明的晨雾如轻纱笼罩河面,北岸果然驶出数十艘战船,三千死士手持弯刀,低声呐喊着向南岸划来。鼓声依旧在其他渡口轰鸣,掩护着这支突袭部队。战船刚驶入河道中流,花荣一声令下,堡垒中的箭矢如流星般射出,金军士兵纷纷中箭落水。剩余的战船勉强靠岸,死士们刚跳上岸,便踏入张清布设的陷阱。绊马索骤然收紧,将前排士兵绊倒,紧接着石弩齐发,乱石如冰雹般砸下,金军瞬间死伤过半。
完颜宗望见突袭受挫,咬牙下令:“全军涉水渡河!”数万金军呐喊着冲入浅滩,河水没过膝盖,行军速度骤然变慢。就在他们走到河道中央时,呼延灼的骑兵从芦苇丛中疾驰而出,马蹄踏水,弯刀划破晨雾,直劈金军侧翼。岳飞则率领步兵发起冲锋,长戈如林,将金军分割成数段。
北岸的完颜宗翰见主力遇袭,急忙下令停止擂鼓,调兵驰援。可此时鼓声一停,其他渡口的联军立刻察觉异样,纷纷派兵支援滑州。林冲带着五百轻骑冲杀而来,正好撞上驰援的金军,他蛇矛舞动,接连挑落数名金军头领。张清更是看准时机,一块飞蝗石精准砸中完颜宗望的帅旗,帅旗轰然倒地,金军士气大跌。
战至午时,晨雾散尽,金军死伤已达两万余人,浅滩上尸横遍野,河水被染成殷红。完颜宗望见防线牢不可破,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重,只得下令撤军。联军趁势追击,又斩杀数千金军,缴获战船三十余艘、兵器无数。
夕阳西下,联军将士清理战场时,发现了金军遗留的数十面战鼓。李逵提着板斧,一脚将鼓面踹破:“这些破鼓,差点把俺的耳朵震聋!”鲁智深则笑着举起一面鼓:“正好带回营中,日后操练时用。”
宋江望着北岸仓皇撤退的金军,对众人道:“此战虽胜,但金军主力未损。传令各营抓紧修补防线,囤积粮草,下一次的战斗,只会更艰难。”众人齐声应诺,河朔防线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愈发坚定了联军抗金的决心。
喜欢水浒:跨世龙图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水浒:跨世龙图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