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一阵被憋得更哑的咳嗽声,随后那道声音带着点无奈的委屈:“是我,陆既明。昨晚开了半宿会,嗓子烧得像吞了砂纸……”
宁檬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僵,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老板把方案摔在她桌上时,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再对比此刻这快断气似的沙哑,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哦——陆总啊,”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您这声线变得也太潮了,我还以为是哪个选秀歌手塌房前最后的告别呢。润喉片要薄荷的还是蜂蜜的?”
“挂什么挂!”宁文涛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立刻被嗓子里的痒意拽得咳嗽起来,“你妈五点就起来炖排骨了,汤在砂锅里温着,你再不出发,中午赶不上喝头锅!”
宁檬被那阵咳得撕心裂肺的动静吵得没了困意,指尖捏着手机蹭了蹭,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起。对了,你要哪种润喉片?昨天刚给我们老板买过,经验丰富。”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宁文涛带着点酸溜溜的嘟囔:“跟你爸还讲这些……随便,别跟给你老板买的一样就行,我不吃那什么薄荷的,凉得剌嗓子。”
冷水扑过脸颊,总算压下了心头那点莫名的发烫。宁檬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指尖还残留着昨晚被抱起来时,男人手臂传来的温热触感——明明是自己先装梦说的话,现在倒好,人家没回应,自己反倒先慌了神。
她抓过毛巾擦脸,嘴里碎碎念:“走肾不走心,宁檬你可别没出息。”话音刚落,手机在洗手台边震了震,是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
点开一看,置顶的对话框里,陆既明的头像旁躺着条新消息,没有多余的客套,只有一行简短的字:“润喉片放我办公室门口就行,不用进来。”末尾跟着个小小的月亮表情,倒少见的添了点节日的软意。
宁檬捏着两盒润喉片站在玄关,看着沙发上跟早上“破锣嗓”判若两人的宁文涛,挑眉把药往茶几上一放:“爸,您这嗓子恢复得够快啊,刚才电话里我还以为您得挂吊瓶呢。”
宁文涛正嗑着瓜子看中秋晚会重播,闻言清了清嗓子,端起长辈架子:“那是,你妈刚给我冲了杯蜂蜜水,喝了就舒坦多了。”话刚说完,厨房就传来宁母的声音:“什么舒坦?刚才谁咳得差点把肺咳出来,还跟闺女装可怜催她回家!”
宁文涛被戳穿,赶紧转移话题,眼睛瞟到茶几上的润喉片,又忍不住问:“这两盒不一样的?给我的是哪盒?”宁檬在他身边坐下,拿起其中一盒薄荷味的晃了晃:“这个是给我老板的,您的是另一盒蜂蜜的——特意按您要求挑的,不剌嗓子。”
宁檬刚在沙发边坐下,就听见宁文涛唾沫横飞地跟小保姆说:“当时她拍板投《火星转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丫头随我!有眼光、敢闯!” 那语气里的骄傲,仿佛当初举着账本反对“风险太高”的不是他一样。
小保姆配合地又夸了句“大小姐真有魄力”,宁文涛笑得眼睛都眯了,这才余光扫到身边的宁檬,立马换了副语气,清了清还没完全好的嗓子:“回来了?快去洗手,你妈炖的排骨该盛出来了,再晚汤就该凉了。”
宁檬看着他前一秒“女儿吹”、后一秒装严肃的样子,没拆穿,只是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慢悠悠道:“爸,您刚才说的‘全公司反对’,是不是忘了当初您拿着计算器跟我算亏损到半夜的事了?”
宁文涛脸一僵,赶紧抓起桌上的茶杯挡着脸:“哪有那事?你记错了!我一直支持你!” 小保姆在旁边忍着笑,低头假装整理沙发垫。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宁檬握着手机的手都紧了紧,连宁母端来的排骨都没心思尝。可等了足足五分钟,手机屏幕除了锁屏提示,半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有预想中的质问,也没有美琳姨的消息轰炸。
她正纳闷,宁文涛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门口:“檬檬,你看谁来了?”宁檬抬头,就见霍北臣拎着两盒月饼站在玄关,身上还带着点外面的凉意,目光扫过她手里的手机时,淡淡开口:“在等消息?”
不等她回答,手机终于震了。点开一看,是God的回复,只有短短一句:【姐姐,我早就知道啦。霍叔叔上周还跟我吃饭,说你怕我伤心,一直没敢说呢。】末尾还跟了个笑脸,半点没见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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